木云落一愣,在水清柔的厚臀上轻拍一下,让她安心,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水清柔泛起一抹红潮。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接着,木云落向姚帘望耸肩道:“看来小弟还是要和姚兄多相处一阵啊,唉,如果姚兄是个美人,那更好了。不过,姚兄现在的模样,可是不输给梦婵小姐的美丽啊。”   他的胆子竟然这般大了,当面调笑起新魔门的门主。   让人意外的是,姚帘望竟没有生气,脸色还红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无梦婵则转身向一个小巷行去,留下一个绝世婀娜的背影,木云落一刻不停的跟上,脚步正好和无梦婵的脚步踏上同一节奏。姚帘望心中一凛,这份眼力已经不是以武功的高低为标准,虽然木云落重伤未愈,但那份敏锐的感触却依旧惊人。   小巷转过拐角,再向前百米,一条小溪潺潺流淌,它的对面,是一片暗暗的树林。此时,初月登天,在静静的溪水中留下一个皎洁的月芽,美丽虚幻。在溪水旁站立的无梦婵,也有如眼前的明月,近在眼前,却又永远触摸不到,有种遥遥在天的感觉。   木云落叹了一口气,盯着无梦婵的背影,淡然道:“不知梦婵小姐要问在下什么话,在下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梦婵优雅的转身,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着微笑,静然道:“我知道,我爹去找过你,让你努力追求梦婵。还和你立下誓约,在一年之内如若追不到我,将会杀上黑水帝宫。现在,梦婵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无动于衷,是想将我爹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了?”   “梦婵小姐是梦婵小姐,而魔尊是魔尊,所以,即使要面临魔尊的追杀,我还是不会强迫梦婵小姐,因为梦婵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在下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免得最后无法自拔的爱上梦婵,那可就麻烦了。”   木云落看着如仙子般的无梦婵,脸上浮起一抹苦意。   “知道吗?爹爹是梦婵一生最敬重的人,他的任何要求,梦婵都会听从的,所以,即使他让梦婵嫁给你,我也一定会以身相许,决不会有丝毫的反对。但是,爹爹却只是让你来追求梦婵,而没有对梦婵说过任何的要求,这让梦婵有了反抗之心,决不会嫁给你!凭什么我爹喜欢的人,梦婵就要喜欢呢?”   无梦婵幽幽道来,眼神渐渐转冷。   木云落听至最后,心中饶幸存在的一丁点希望也破灭了,原本想通过表白来打动佳人的芳心,于是以退为进,故意要离开她和姚帘望,没想到她主动相邀,这让木云落高兴了一回,只是,她竟然是为了表达决不会嫁给木云落的决心。   “在下的老婆已经很多了,自己也不敢有娶梦婵的念头,所以请梦婵放心吧,在下这就离开。”   木云落虎躯转动,准备离开。   “站住!你连努力都没努力,怎么就主动退缩了,真是个无胆的男人。”   无梦婵有了一丝女儿家的模样,伸手指着木云落,直跳脚,另一只手还叉在腰间。   木云落抬起的脚浮在半空,处于气力的转换处,就这样停了下来,有如画面定格一般。他的虎躯微颤,没有转身,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无奈:“梦婵还要在下怎样?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而且在下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连自保都成问题,何以追求梦婵?”   “梦婵还能要求你如何呢?你总是我爹指定的女婿,如果不给你一个机会,梦婵的心里总是有一丝的不安,怕是会让我爹伤心。所以,梦婵给你一个追求梦婵的机会,因为梦婵知道,姚帘望可能会成为我爹的敌人!现在梦婵已经对他有着一丝的好感,只有靠你来打动梦婵的心了,若是梦婵对你的感情胜过了姚帘望,那么梦婵就会嫁给你。”   无梦婵悠然说来,声音有着一丝的伤怀。   这还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啊,不过,这也反映了她的无奈,既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怕让无念天怜伤心。木云落心中掠过一抹好笑的感觉,将那只右脚放到了地上,缓缓转身,英伟的脸容上荡起一抹豪迈的笑意,在月光中份外洒脱,足以打动女人的芳心,趋步走近无梦婵的身边,双手分按在她的双臂处,肯定道:“放心吧,梦婵注定会成为我的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说完后,洒然而去,没有半丝的留恋。   无梦婵静静的站在那里,清明无暇的眼神中掠过一阵迷茫,让人泛起强烈的保护欲,想将她拥入怀中,怜爱这个梦一般的女子。她的心中也有着一丝的迷惑,不明白何为情,究竟是对姚帘望的那丝感情重,抑或是对无念天怜的亲情重,现在又怎会对这个刚一见面的男人产生出那一丝的好感呢。 第13章 追女之策   长街上,姚帘望站在那边,水清柔则充满敌意的看着他,重创自己心仪的男人,这种心痛让她恨不得上前斩杀这个绝美的男人。姚帘望苦笑摇头道:“水姑娘,用不着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吧。”   水清柔的心中也掠过一抹异色,真的分不清眼前这个绝美少年的性别了,如果是女人,那是绝对的天香国色,连自己也要落于下风了。如果是男人,这份清秀是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比拟的,对女人产生出极大的惑力。但她的心中,早就充斥着木云落的影子,所以没有产生出半丝的绮念。   水清柔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将脸偏向一侧。这时,木云落的身影从拐角处显现,大步迈了过来,搂紧水清柔的腰身,柔声道:“柔儿,我们回去吧。”   将姚帘望扔在那边,也没有多余的说话。   姚帘望看着木云落消失的身影,眼睛中充满了笑意,有份戏谑的味道,喃喃道:“木云落,你逃不掉的!”   客栈中,木云落躺在床上,看着水清柔在那儿整理着刚买来的东西,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水清柔的脸上尽是红云,撒娇道:“木大哥,不要看了,这些都是柔儿的贴身衣物,你再看下去,柔儿会羞死的。”   木云落得意的大笑起来,愈发让水清柔羞涩,在那边直跳脚,手里拿着一件物饰就扔了过来,然后跟着扑向木云落,娇躯压在了他的身上,小手在他的腋窝下挠个不停,自己反而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一块红布遮住了木云落的脸容,他缓缓扯下,仔细一看,脸上的笑容愈发狡猾:“柔儿,好香啊,这件肚兜上还带着你的体香啊。”   那抹艳色抓在木云落手中,兼之他那副陶醉状,让水清柔一声娇吟,娇首埋在他的胸膛。美人在侧,暗香阵袭,手中的红肚兜传来一阵丝滑的触感,激起了木云落的情火,胯下的神龙猛然抬头,抵在了水清柔的小腹之上。   这许多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尽享鱼水之欢,只是不停的被追杀,至此刻,压抑的情火终被调发出来,大手一刻不停的掀动水清柔身上的衣服,握在了她那饱满浑圆的胸部,体昧着那里的弹性与柔嫩,指尖还在顶尖的红豆处摩擦。   水清柔尚是处子之身,怎堪这种挑逗,娇喘声细细传来,热气呵在他的脸上,柔若无骨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让二人的接触更加的紧密,进一步激起木云落的欲火。   他猛然扯下水清柔身上的衣物,水清柔赤裸的上体曝于眼底,胸前的丰挺颤动着跃了出来,她一声嘤咛,献上少女纯真的热吻,生涩的回应着木云落的挑逗,小手也摸进了木云落的衣内,在他的胸前抚着。   这一刻,衣服成了多余的阻隔,片片离体而去,二人赤裸相对。木云落胯下的神龙愈发伟壮,昂然而耸,水清柔害羞的看着那里,小手颤动着接近,终是握持在手,体会到了那份火热。   单是这一下,就让她的下体分沁处大量的液汁,身体愈发软弱无力。木云落的神龙终是抵在水清柔的蜜穴之前,磨擦着贝蚌赤齿,缓缓进入,击碎少女的保护,一丝的鲜血流了出来,证明了这位少女的纯洁。   水清柔的眉头微皱,被这般的巨物耸入,怎能不让她疼痛难耐,贝齿紧咬在嫣红的下唇处,竟还咬出一抹血丝。木云落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娇人,温柔的吻着她的脸蛋,试图缓解她的苦意。   一股酥痒的感觉慢慢席卷全身,水清柔的下体终于分沁出更多的润滑,让她开始索求木云落的给予。木云落由缓而疾,发泄着欲火,却又照顾着身底下的佳人。   花开花落,潮起潮落,水清柔绽放数次之后,身体达到了极致,木云落也开始播放爱的种子,终于达至爱的顶点。二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一抹抹的汁液,显示出甜蜜的爱恋。   水清柔倦在木云落的怀中,小手抚着他的胸部,呢喃道:“木大哥,柔儿成了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对柔儿好啊。”   “放心吧,以后柔儿就随我回黑水帝宫吧,未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将是我木云落终生守候的女人,也是我深爱的妃子。”   木云落搂紧怀中的佳人,身上散出惊人的气势,内伤竟在欢爱之后,又恢复了几成,现在已是受伤前的四成左近。看来这处子的元阴激发了七彩珊瑚的潜能,释放出五行真气,疗治着木云落的内伤。   一抹甜美的笑意绽放在脸上,带着心底的那抹欣喜,水清柔进入了梦乡。这个美丽的女子,自月夜和木云落一起闯荡江湖开始,就将一颗心稳系在他的身上,他的喜,他的悲,他的伤,他的一切,都牵动着她的心。现在,这个伟郎君终于接受了她,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她有种解脱般的舒心,一觉醒来,天地自是另一番景像。   初晨,水清柔悠然醒来,木云落正用左臂支头,侧脸看着她,脸上还荡着笑意。她的脸色微红,暗啐一声,坐起身来,下身的裂痛还在隐隐传来,上身美好的轮廓傲然挺立,引来木云落眼睛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胸前的饱满。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   水清柔用手遮住了胸部,但小巧的手丝毫掩不住挺立的部位,那上面布满了齿痕,俨然成为木云落攻城掠地的证明。女人往往是这般的矛盾,身体已经献上,还特别在意这些细小的末节,可能还是想保留住那股新鲜的感觉吧。   看着木云落含笑将头偏向一边,水清柔放下遮挡,伏在他的身上,小舌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大哥,昨天‘魔女’无梦婵都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她也看上大哥了?”   说完还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小舌细细舔拭。这个小丫头,变为妇人之后,便无师自通般懂得撩拨人了。   “柔儿,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她的身边有一位绝世美男姚帘望,怎会还将我放入眼内呢?唉,那姚帘望确是长得俊洒啊,让我都泛起了惊艳之感。”   木云落的大手在水清柔的屁股上抚着,胯下的神龙有破伏而出的欲望。而水清柔下腹的毛发,与他下腹肌肤磨擦传来的挑逗之意,愈发让他心神微动。   水清柔的吻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不依道:“才不是呐!那个姚帘望简直就像锈花枕头般,长得一点也不像个男人,柔儿不许大哥这样贬低自己,因为在柔儿的心中,大哥永远是最好的。嘻嘻,大哥,你什么时候娶柔儿过门啊?”   木云落轻嗯一声,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将头转过来,贴在水清柔脸上,眼角带着笑意道:“一会我送柔儿一份礼物,柔儿就算是我们木家的媳妇了,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那柔儿以后就要叫大哥相公了。”   水清柔喜滋滋的起身,伺候木云落穿衣,活脱脱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洗梳之后,木云落在水清柔的额顶眉心处,点上了一滴七彩珊瑚,将水清柔衬托得更加美丽,“柔儿,凡是我的女人,眉心处都有这样一颗七彩珊瑚,以后见了她们,可就是自家姐妹了。”   水清柔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眉宇间扬溢着满足的神色,拉着木云落下楼去吃早餐,身上也换上了一件白色长裙,头顶的头发也盘成了标志着少妇的发髻,妖娆美丽,更胜往昔,只是行走间那种奇怪的姿势,显示出她的下体还在隐隐作痛。   坐在餐桌旁,水清柔不停向他的嘴里塞着东西,所有的心思均放在眼前这个郎君的身上了。木云落则用手支着脸侧,还在盘算着怎样去追求无梦婵,虽然她明确的表示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但这可是要有特别的行动啊,总不能守株待兔吧。   “木郎,木郎!”   水清柔的声音唤醒了他,他轻哦一声,回过神来。“木郎,你在想什么呢?那般入神,连柔儿叫你都听不到了。”   水清柔嗔怪道,手中的丝巾在他的嘴边轻抹,目中带着怨楚之色。   木云落一声苦笑,坦然将与魔尊无念天怜之间的约定,还有与无梦婵之间的事情一一相告,然后叹了口长气道:“唉,柔儿,我现在可是没有半丝的方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无梦婵投入姚帘望的怀抱了,我则等着魔尊他老人家杀上门来吧。”   水清柔噗嗤一笑,纤纤玉指轻点木云落的鼻尖,娇声道:“你呀,这事还得我来帮忙。首先呢,木郎,你要投其所好,她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这都要事先搞清楚,让她以为是志同道合之人。还有呢,就是一定要时常出现在她的眼前,即不能太频繁,不要整天追在她的屁股后面,但也不能一整天不见上一面,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我们一路同行去长安,但决不住在同一个客栈中,在她的心中留下神秘的形像。怎么样,木郎,有道理吧?”   虽然木云落拥有娇妻二十几人,但真正是靠努力追求来的,一个也没有,所以这方面的经验很是淡薄,仔细想来,水清柔的话也是隐有几分道理,他不由自主的点头。   “木郎,最后还有一个绝招,那就是直接霸王硬上弓,先把她在床上给办了,她自会对你千依百顺了,让她也尝尝木郎的厉害。这样也可以加快进度,争取在她投入姚帘望怀中之前,把她给抢过来。”   看着木云落点头,水清柔愈发得意,摆出前辈的姿态。   听完这句话后,木云落目瞪口呆的看着水清柔,难以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这个美丽的女人,怎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摇头中,木云落道:“柔儿,我可不喜欢强迫女人啊,能成则成,不成就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柔儿什么都听木郎的,先让柔儿替木郎去打听一下无梦婵的爱好,今天我们就一同起程上路吧。”   水清柔委屈的瘪着嘴,向木云落提议道。帮自己的郎君追求另一个女人,想想便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兴奋之气,这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子。 第14章 借黑遁离   小城东侧的另一个客栈,无梦婵和姚帘望从内里行了出来,一辆马车被店小二牵来,无梦婵优雅的跨了上去,姚帘望则坐在车辕处,做起了车夫。“姚兄啊,还真是辛苦,这般阳光明媚的天气,还是在外面走走比较好,坐在车上可是要闷坏的。”   木云落的身影在同时出现,一身黑袍显得了孤傲出绝。   水清柔则直接跨上马车,没有理睬姚帘望愕然的眼神,直接去找无梦婵沟通了:“梦婵姐姐,你不介意小妹上来陪你聊聊天,解除一下旅途中的繁闷吧?”   如此说话,让人怎好拒绝。   木云落则跳上车辕,坐在姚帘望的身侧,双手抱在脑后,躺在那里,悠然对姚帘望道:“姚兄,我们也一起聊聊吧,这样也不致于让旅途寂莫啊。”   无奈中,姚帘望挥鞭起程,拉车的四匹马儿粗壮的大腿迈开蹄子奔了起来,将马车荡得一颤一颤的。   无梦婵和水清柔细小的声音低不可闻,在马车内窃窃丝语,谈着女人家的私事,而木云落则躺在木板上,看着天空,没有一句多余的说话,只是眯着眼想着心事,姚帘望则赶着马车,将身子和木云落保持着一段距离,似是不适应这般的亲热。   “姚兄,你说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谁会是最后的胜者呢?这两人现在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呢?”   木云落随口问道。车内,二女的交谈戛然而止,显然也对这个问题产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战舞宗仁作为我们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已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超卓人物,在江湖中有数十年未出手了,因为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地位,即使狂妄如龙腾九海,痴武如天怒雷动自七十年前败于他的手上后,再也不敢出手相试。传说中,这两位七大宗师中的超卓人物,分别与战舞宗仁约战,战况之精彩,让亲眼目睹的人产生出此生再不习武的决定,因为那是超出想像的精彩,想想即让人神往不已。”   姚帘望淡淡说来,声音柔美至极,带出的渴望之情,不溢言表。   “看来姚兄是看好战舞宗仁了,说句心里话,这位有着天下第一强者的人物,一直是我想见的,也是我心底里最敬佩的人物。但即使这样,我仍对这一战的结果作不出任何的想像,想不出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战斗。武功进入到他们这种级数,已至破空之境,其中的胜败结果绝然预测,因为想取胜,已不只是武功上的强弱,而是心境上的胜利了,所以我不同意姚兄的预测,这一战,将没有胜者!两人只是想从对战中取得自身突破的契机,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对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而言,是一个谁也不会避战的机会,战只是借口,二人的心里,必然是想寻到最后的突破机遇,所以,无论此战是谁获胜,其实都应该算是战和。”   木云落的声音透着强大的自信,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勃然而出。   姚帘望手中的长鞭一颤,忘记了落在马儿身上,侧脸看向木云落,目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彩。而车内,传来两声轻呼,感叹于木云落的话,似是被他的话所打动。   “姚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受不了啊。唉,总要特别提醒自己,姚兄是个危险的男人,可是姚兄的这副样子,却又让我泛起和一个女人相处的感觉,再加上姚兄刚才的神色,我真的受不了了。姚兄,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木云落身体一颤,皮肤上泛起一股冷意,在阳光的洒照中,双臂抱紧,似是不堪寒意,小心的看着姚帘望。   姚帘望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摇头道:“木兄还是比小弟高明一些,这种推断可谓是别出心裁,看来木兄是离七大宗师这个级数最近的人了,让小弟可是心动不已。唉,真想趁着木兄现在重伤未愈,除掉木兄,那样小弟才可能成为未来的第一高手,这个诱惑在煎熬着我啊。”   “姚兄还真是坦白,虽然我重伤未愈,但也不会任由宰割,难道姚兄就不怕败在我的手下吗?”   木云落淡然说来,声音中带着强大的自信,眼睛一直眯着,看着头顶的白云,没有看向姚帘望。实则是二人现在的气机紧锁,一言不合中便会战起来,他怕看向姚帘望之后,会忍不住先行出手。   “所以我现在还是不敢动手,虽然感觉到木兄深受重伤,但却更加让人看不透了,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小弟只好忍住了。”   姚帘望含笑看向木云落,兼之眼中的气质,比女人还女人,连路边的鲜花都大失颜色。   车内传来两声呼气声,仿若一颗心终于放下来般释然,看来两女也在担心着二人会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无梦婵对木云落的好感度终又增加了一些,被他刚才的话所打动,身为魔尊的女儿,当然知道能够作出这种推测的会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木云落和姚帘望相视一眼,互锁的那抹气机转瞬消散,战意一扫而空,同时大笑,泛起一种知己般的感觉,笑声在路上回荡,天空的云也仿佛被感染了,朵朵飘浮。   一路缓行,观光多过行路,至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下一个城镇,木云落带着水清柔和姚帘望及无梦婵道别。无梦婵眼中流出少许的不舍,姚帘望也微叹一声道:“能和木兄这样的人物把臂言欢,也是一件美事,所以木兄不防考虑一下,和我们住到同一个客栈吧。”   “只怕梦婵小姐嫌在下碍事啊,所以呢,我和柔儿还是躲到其它客栈独自享受吧。”   木云落瞄了无梦婵一眼,洒然而笑,搂着水清柔的细腰转身而行。无梦婵盯紧木云落的阔背,眼中竟浮起一丝的幽怨,微红之色浮于内里,只可惜,木云落没有看到如此的神态。   待木云落二人走远,姚帘望看着无梦婵的表情,双手负于身后,神情落莫,悠悠道:“梦婵,你对黑水帝君产生好感了?难道对帘望开始失望了吗?”   那副神情自负的样子,泛起一种视天下为无物的气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帘望难道在意的是梦婵这个人,还是在意我们魔门的势力呢?”   无梦婵的娇躯一颤,终是问出了这样一个敏感的问题,眼神有些迷漓,语气冷然。   姚帘望一时无语,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无梦婵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流,背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姚帘望,心中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意,好像扔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轻松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若不是因为我是魔门的圣女,身上负有魔门的千指令,在魔门是仅次于宗主之下的第一人,能够驱策魔门弟子做任何事情,你会主动追求梦婵吗?梦婵或许任性,爱赌气,但决不是一个很笨的女人,帘望好像爱自己胜过了爱梦婵,甚至于对木云落也产生了相当的好感,这可能是对强者的尊重,但帘望是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太伤梦婵的心了。”   看着脸容平静的无梦婵,语气淡然之极,姚帘望吐出一口闷气,无奈摇头道:“梦婵真是错看帘望了,帘望自认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会对木云落产生出感情呢?那或许是对强者的敬仰,以他的修为,确有让帘望心动的资格。但梦婵在帘望的心中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是超过了对强者的追逐,这个世上,若是没有了梦婵来陪伴帘望,那帘望生有何欢呢?”   柔和婉转的语音,带出浓厚的感情,无梦婵的眼中落下了两行清泪,低声道:“木云落怎样也算得上我爹指定的女婿,他也确有让梦婵心动的魅力,而帘望却又是这般深情,你叫梦婵如何是好呢?”   缓缓转过身来,无梦婵伸出纤手抚着姚帘望的脸容。姚帘望目中射出万千宠爱,抬起左手,搭在了无梦婵的脸蛋上,拭去她的泪痕,然后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无梦婵轻轻一颤,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脸儿在手背上稍一停靠,旋即就离开了他的怀抱,展颜一笑,梨花带雨的模样倍加动人,强提精神道:“帘望,谢谢你能够陪着梦婵,只是梦婵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木云落,我们还是连夜起程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他。梦婵只想静静的想一想,究竟该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待到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之后,便是梦婵择婿之时。”   “只要是梦婵的决定,帘望怎敢不从。”   姚帘望转身下楼,让店小二准备起程了,心中却浮起一抹无奈,木兄啊,帘望对不起你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再相见时,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无梦婵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时,引来诸多惊艳的目光,尤以一位白衣如雪的公子之眼神最为炽烈,仿若要将无梦婵给吃下去般。看着无梦婵绝世的曲线即将消失在门口处,他站起身来,在人群中穿行,转瞬即至无梦婵的背后,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   “这位小姐,小生鼓树之,观乎小姐的仪态气质,真是世间少有的仙子,不由让小生心生爱怜,不知有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竟是被木云落教训的鼓树之。当时,他为了追求禅由沁,不惜抵毁木云落,结果被木云落轻易击败,灰心之下,躲回家中苦修绝艺。此次北上,是想至长安观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希望能够从中吸取经验,突破自身的瓶颈,从而迈入武学的另一番天地,以雪被木云落轻松击败之耻。他初见无梦婵,便惊为天人,虽然无梦婵黑纱裹面,但展出的身段和风情,竟还胜过禅由沁,如何不让他心动。   无梦婵一声轻哼,心中浮起一抹怒意,淡然道:“鼓公子连我是谁都没弄明白,就想追求我吗,就不怕我已是有了夫家之人吗?不过鼓公子的大名可是响彻江湖啊,和黑水帝君木云落争抢‘洛神’禅由沁,也算得上是情痴了,为了美人,竟然甘愿树下黑水帝君这般的强敌。”   言中不无讽刺之意。   鼓树之的脸上则是青一块白一块,尴尬不已,兀自嘴硬道:“现在即使再碰到木云落,在下也不会怕他,更不会躲开,而是会报前次之辱,将他败于手下。”   “哦,原来鼓公子是如此英雄人物,失敬,失敬。只是,在下素来心仪强者,所以,便替木兄领教一下鼓公子的绝学,就算败于鼓公子手下,也是无憾,就当是还木兄一个人情吧。”   姚帘望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鼓树之的面前,无任何的征兆,突然之极。   姚帘望的陡然出现,让鼓树之大吃一惊,气势一弱,后退一小步,兼之姚帘望的脸上浮起的那抹淡然忧伤,配着他绝世的脸容,魅力更是无敌,让鼓树之泛起一抹惊艳的情绪。接着,姚帘望白皙的细手轻柔伸来,缓缓拍向鼓树之的前胸,有如在绣花般轻描淡写,不见丝毫的威力。   鼓树之一声轻笑,面上带出讥讽之意,挥拳撞向姚帘望的手心,真气带动四周的空气,裂空之音传来。姚帘望的纤手终于轻轻拍在鼓树之的拳头上,如同彼此相爱的情侣在打情一般,稍一接触,旋即回收。   一股大力沿着鼓树之的手臂漫布全身,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只觉一股冰冷阴寒的真气席卷身体所有的角落,最后汇聚在心房处,猛然爆开。这时,他才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大口鲜血顺着大喝声喷了出来,身子则软软向后倒去,他的两名书童连忙扶住了他,一身白衣已是星星梅开。   姚帘望一声轻笑道:“就凭这点功夫,还敢向木兄挑战,真是不自量力,我废去了你一身的功力,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将来你侍才傲物,落得下场很惨的地步,就此回去做个平凡之人吧。”   一怒之下,竟然毁去了鼓树之一身的功力,真是毒辣之极,整个酒店在座之人寒若噤声,泛起一抹冷意,身列英雄榜高手的鼓树之尚且在一招内败北,这种功力已是超出他们的想像。其实以鼓树之的修为,本不至于这般不济,只是他太过轻敌,兼之心神恍惚,先是被姚帘望的突然出现骇得心神失守,接着又被姚帘望的绝世脸容所吸引,所以才会被轻易击溃。   姚帘望驱车,无梦婵坐在马车内盘膝而坐,在黑夜中渐渐远去,成为黑夜的一部分,只余下马蹄的踩地声传来,马车已是消失在眼帘中。二人虽未用过晚饭,但武功到了他们这般的级数,数日不吃饭无丝毫影响。   就在姚帘望和无梦婵离开这座小镇之时,木云落和水清柔已经完成了一次爱之伟业。初尝云雨的水清柔,已然沉迷在这股蚀骨的滋味之中了,刚到客栈,连晚饭也没吃,即开始对木云落展开无边的挑逗,这正中情欲旺盛的木云落之下怀,在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之境。   事毕,水清柔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春意,脸颊上的红晕鲜艳若滴,小手依然把玩着木云落下腹的神龙,贝齿轻咬木云落的胸肌,荡笑道:“帝君,真是好舒服啊,柔儿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只想受到帝君的宠爱,只是,帝君却得不到满足,柔儿真是太弱了。”   吃吃笑声中,水清柔的檀口向下移去,含住木云落尤自硬挺的部位,直抵喉咙深处。   这个动作让木云落轻吼一声,泛起了无比的满足。虽然这个清纯的女子动作尚是生涩至极,但体现出的那份心意却是让人心生爱怜,对男人的爱意在动作间表达的淋漓尽致。抚着水清柔轻摇的发丝,木云落懒洋洋道:“柔儿,明天早上我们不用去无梦婵那边了,我猜测他们应该离开这个小镇了。”   水清柔的娇躯一震,抬起头来,嘴角还拉起一抹细丝,自然下垂的胸部形成饱满的曲线,娇媚问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不等我们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木云落拍拍水清柔的脸蛋,缓缓按下水清柔的头,使她复又探下,再次以秀口包容住木云落的神龙。“以姚帘望的心智,必然会轻易说服无梦婵,说不定还是无梦婵自己提出先行离开呢。这也肯定了一点,那就是无梦婵对我的爱意已经开始威协到姚帘望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在这种进行选择的时候,无梦婵一定会避开尚不熟悉的我,转而和最先产生出情意的姚帘望离开,这也是一个反思的过程,一个让姚帘望占尽先机的过程。姚帘望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我总是很难将他看成男人,真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尤物,有一具能够颠倒众生的好皮囊,媚惑的对象可是不分男女啊。”   木云落的手抚着水清柔天鹅般细长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她垂成完美弧度的胸部。   水清柔呜呜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反驳着木云落的推测,木云落轻笑一声,握住胸部的手加重了几分,让水清柔泛起又酸又痛又酥麻的快感。“若是柔儿不信,明天早上我们过去看看便是了。”   水清柔抬起头来,媚眼如丝,秀口还在动着。木云落收紧落在水清柔身上的双手,下体也开始爆发,浓烈的汁液载满水清柔的秀口,她大口咽下一波波的液汁,嘴角还逸出些许的残汁,复又用小舌卷入口中,妩媚一笑道:“帝君,我们明天早些起床,就去看看吧,如果帝君猜测的正确,那么柔儿就随帝君处置。”   轻笑声中,木云落将水清柔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娇嫩肌肤传来的美妙触感,大手爱不释手,在她的隆臀之上不停游走。水清柔的娇首伏在他的腹部,小舌舔着肌肤,眼睛受不住困乏的骚扰,酣然入梦,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幸福美满。   挥手间,桌上的烛光全然灭熄,木云落抱着怀中的佳人,好梦周公。 第15章 唐门少主   人去楼空的小店,看着掌柜抱歉的脸容,水清柔无奈道:“还是帝君猜测的准确,他们确是先我们一步离开了,这无梦婵也真是的,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让我替她担心了一个晚上,总是担心她被那个变态的姚帘望占便宜。”   “是吗?我记得柔儿可是睡了一个晚上,那副香甜的模样,让我也羡慕不已,何来担心了一个晚上之说呢?”   木云落调侃道。   “还不都是帝君害的,让柔儿累的不行了,身体那么强悍,我一个人怎能吃得消。”   水清柔大窘,在他的身上轻捶数下,那副小儿女模样让掌柜的眼睛大张,口水在嘴角滋生。   木云落摇头苦笑,搂着她向外行去,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柔儿,我记得你昨天晚上答应我,如果我的猜测对了,就任我处置,是不是有这样的话啊。”   大手在她的腰间活动开来,语音中带着无限的惑力。   “柔儿只是帝君的一个小妃子,说出的话自然会记得,怎敢忤逆了帝君的意思呢?只是帝君要怜惜柔儿,不要对柔儿下重手啊。”   水清柔泛起一个可怜的神色,眼睛载满春情看着木云落。   嘴角荡起一个迷人的微笑,眼神中隐有一丝的邪气,木云落在水清柔的耳边轻语几句。水清柔的脸色猛然红了起来,却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羞怯,却又无比的欣喜,身体如粘在他的身上般,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两人从市集上买了两匹健壮的马儿,代步北上,倒也逍遥。说是两匹马儿,实则是另一匹空着,水清柔一直偎在木云落怀中,同坐在一匹马的身上,轻轻闭着眼睛,享受着爱郎的拥抱,嘴里哼着迷人的歌声,情意绵绵。   好在马儿本身比较健壮,兼之木云落绝世的武功,所以跑得倒是很快。夏日的阳光晒在身上,虽然有一丝的灼热,但木云落五行真气的水属真气丝丝漫延,让身体感受到冰爽的滋味,马儿也乐在其中,汗也没有淌下。   路的前方一辆马车在缓缓行着,单从马车的外观看来,即让人感觉出它的主人必是一位身份高贵之人。马车裸露出来的木质,均为铁木所质,不畏刀剑,水火不侵,帘子是用蟒蛇之皮制成,染成了金色,质地坚硬。拉车的两匹骏马则是通体乌黑,无一丝的杂毛,较之物婷婉的那匹马车也不遑多让,那两匹马儿更是远胜那八匹骏马,当然,现在仅剩下七头了,一头在与鲜于烈的较斗中死于铁线虫之下。   驱车的是一位驼背的老者,年纪在七十以上,满脸的皱纹,看起来有种即将入土之感,但眼睛内却是偶尔露出精光。马车的顶端缦帷上绣着一只金色的燕子,展翅高翔,似要冲出这黑色缦帷的束缚,生动之致。   木云落眼睛落在燕子的身上,眉毛轻扬,已是抱着水清柔绕过马车,行到了前方。刚过马车,树林中猛然跃出四位大汉,长相很是相似,应是同胞兄弟,拦在了马车之前。木云落双人双马正好赶至马车前方,马尾和拉车的马儿几乎连成一线,所以木云落也被拦在那里,动弹不得。当先一位青年年纪和木云落相仿,儒雅清俊,手中拿着一把长枪,向马车抱拳道:“南阳王座前南阳四英韩英文见过唐门少主,后面是我的三位兄弟韩英滔、韩英武、韩英略。”   南阳王座前拥有一谋、两杰、三铁、四英十位英雄人物,一谋即是指岳冷云,负责南阳王府的所有外交事务,属于谋士一级,在军队中也有着极高的声誉。两杰即是曾经和木云落交过手的邝峰刀,以及另一位超卓的高手呼赞鲁,这两人的武道进境已是超过了英雄榜高手,隐有一派宗师的实力。三铁是孟固志,武泉落,冈绝离三人,这三人的武功稍弱于两杰,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手。四英是四位双胞胎的兄弟,即是韩英文、韩英滔、韩英武和韩英略,武功和英雄榜高手相若。   “不知南阳王派四位找我所为何事,还请相告,免得阻了他人的赶路时间。”   一声清丽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明显是女子的声音,没想到唐门的少主竟是名女子。在现任门主唐追云之后,少主即会继承门主之位,自身必有不俗的实力,看来此行也是至长安观战的。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牵动了天下所有习武之人的心,均想观这惊天一战,从中找到突破自身的契机。   “南阳王广交天下豪杰,十分敬仰唐门在武林中的地位,更因蜀中唐门和我们王府相隔甚近,所以想和唐门作个朋友。这几年来王爷已经向唐门主发出多次邀请,只叹唐门主俗事缠身,无暇分身。所以,这次王爷听闻少主将至长安,便让我们兄弟四人将少主请至王府,共商和作大计,还请少主给我们兄弟一个面子,不胜感激。”   韩英文清雅的声音倍是亲切,语调平稳,不骄不傲,确有当说客的资本。   “哼,这种请法,只怕是借我来威协我爷爷吧。唐门绝不会配合南阳王的野心,介入朝野的争斗,所以四位还是请回吧。”   清脆的声音自马车传出,驱车的驼背老者,手中的马鞭一扬,在空中划下一声脆响,作势欲出。   “只怕是由不得唐少主了,我们兄弟四人奉王爷之命,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将唐少主请回王府。”   韩英文手中的长枪在胸前抖出枪花,右手与长枪成一直线,遥指马车,气势涌出,口中喝道:“旁边这两位朋友请让一下,免得刀枪无眼。”   水清柔对这种强请行为不奈,杏眼圆瞪,正要发作,木云落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策马避到路边,眼神传来一阵安抚,水清柔这才安静下来,乖巧的偎在他的怀中,看着两方的争执。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只雪白晶莹的玉手,一只通体泛绿的手镯套在手腕上,在阳光中熠熠生辉,将肌肤衬得更加白皙。韩英文四人紧张的看着那只手,提气戒备,唐门暗器,防不胜防,这种小心的动作让水清柔噗嗤笑出声来,旋又用手掩住秀口,那副强忍的模样很是好笑。韩英文的眼睛闪过寒芒,转向木云落两人,狠瞪一眼。   一张俏脸从内里展露出来,木云落看得一愣,竟是在首饰店遇到的那名艳色少女,当时还为了那根黄金足链让木云落割爱。少女侧脸看到木云落的身影也是一愣,旋又看到偎在木云落怀中的水清柔,友好的点头微笑,然后冷如冰霜的看着韩英文道:“南阳四英,也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且让夜可来领教一番。”   说完后,放下蟒蛇皮所制的帘子。唐夜可,此届牡丹榜排位第八的美女,绰号昙花一现,竟然还是唐门少主,蜀中唐门未来的主人,真是不容小视。   韩英文兄弟四人各自展出手中的长枪,分四个角度将马车围在内里,枪气催发,势如浪涌。唐夜可那双玉手复又探出车外,洒出无数的暗器,分成各种角度飞射,却偏偏避开了驱车的驼子,单单袭向南阳四英,无声无息,手法远胜江月影。   四兄弟的枪势抖开,一阵叮当声响传来,动作停下来时,枪尖上布满了各种暗器。唐夜可在一瞬间散出如此多的暗器,还多是细如牛毛的针状,若没有奇妙的手法和特异的真气,很难如此优雅的随手而洒,驱动它们随意转向。但更令人惊奇的是,南阳四英挥枪即接下了所有的暗器,看来是早有防备,染指唐门之心可见一斑。   “看来南阳王早有并吞唐门之心,竟然用极易脆裂的磁铁来打造枪尖,必是费了一番心思,这可能是出自岳冷云之手吧?”   唐夜可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幽然冷凄,转而又傲然娇语:“但你们也太小瞧了唐门,我们的暗器难道全是铁器所制吗?”   话音一落,从车内飞出数道寒芒,遥遥袭向南阳四英。以木云落超卓的眼力,始才看清那是细小的针器,较之先前如牛毛般细小的暗器还要小上几分,极难防御。韩英文四兄弟脸色凝重,同时将长枪斜指向天,双手握住枪杆,接着以迅雷之势回收,然后直刺,荡起狂野的真气,丝丝真气布成气阵,以漩涡状在马车四周荡开,吹得车帘猎猎作响,声势惊人。   暗器破入漩涡真气中,被阻在内里,既没有落地,也没有被荡开,当然,也没有突破真气袭向兄弟四人,只是静静的横在空中,仿若借着四英的真气维系平衡,在等候一个机会。待四人真气枯竭之时,必是它们再次散出之际。   四英的脸上现出焦急之色,没想到这种暗器如此刁钻,如海浪般的真气流竟不能将它卷落。那名驼背老人,倒是沉眉敛目,端坐不动,在枪阵的真气流中怡然自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唐夜可则再也没有动静。   南阳四英心意相通,一同发出厉啸之音,身体动了起来,扑向马车,枪气包围圈压缩,爆向车内的唐夜可,以攻为守。无数细小的暗器散开,却没有袭向四人,只是在真气的流动中摆动。   驾车的驼背老人猛然睁开双目,花白的头发后飘,威猛无铸,手中的长鞭缠绕成蛇状卷向四人,尖锐的真气破入枪气流中。四把长枪终于击在马车之上,真气的气势却被老者消去大半,所以只是将车帘荡了起来,露出内里的风光,千年铁木所制的车身只是一阵晃动,不见丝毫的破损。   老者的身体从车辕跃下,脸上一阵潮红,显然受了轻伤,能够接下四位英雄榜级别的高手同时出手,没有战死当场,已算是不俗的高手了。那些散落在空中的暗器,在几人的停顿中,转瞬没入南阳四英的身体,却只是插在衣服的表皮,没有再次探入。 第16章 昙花一现   车内,唐夜可的容颜展现出来,正盘腿坐在马车中央,秀目平静的看着四英。她的美丽姿色在暗暗的车内,有如莲花般绽放,静淡优雅。车子的内里铺衬着毛毯,摆放其上的饰品小巧精致,一观即是价值不菲的物饰。   “唐少主,我们穿着岳老师亲制的甲衣,不俱任何暗器,你已是无路可走了,还是和我们乖乖回去吧,免得我们辣手摧花。”   韩英文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强自压下,显示出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   悲悯的摇头,唐夜可的眼内流出可怜的神色,娇声道:“你们以为唐门的暗器就只是如此简单吗?唉,若非是我的内力不继,刚才的骨刺针就会穿透你们的甲衣,破入你们的体内。现在也是你们逼我的,不得不用出夜可的绝学,你们现在身退还来得及,否则横尸在这里,莫怪夜可了。”   驼背老者的身体陡然挺直,原本矮小的身体看起来高大了几分,真气澎湃,配合着唐夜可的说话,怒目视向南阳四英。唐夜可摆摆手,示意驼背老者不要妄动,他这才收敛气势,但散出的真气已是让南阳四英心中微动,感觉到他强大的威协。   韩英武不奈的声音传来:“要是我们害怕,也不会接受王爷的这个任务,所以,你还是识时务为好,跟我们回去吧。”   南阳四英的名字暗示出了每个人的个性,所以,韩英武最是崇尚武力,认为武力能够解决一切。只是,有时武力也会成为习武之人的绊脚石,在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面前,这种肓目的自信会造成可怕的后果,硬拼的结果往往是横死当场。   木云落的眉头一皱,终是对这四人产生出不耐烦的情绪,淡淡道:“四位有如疯狗般强迫一位如此的美人儿,难道心中就没有半丝的怜香惜玉之心吗?”   他刚才一直隐忍的气势,随着他在马背上挺直身子,尽洒无遗,在场的六人均是一震,转头看向他。   韩英文的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被木云落散出的气机所笼罩,目中流过一抹戒备,抱拳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亦或是隐居多年的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阁下谅解。只是,此事因为是南阳王的密令,所以我们兄弟四人不敢轻易言退,还请阁下高抬贵手,不要插手于我们和唐门之间的过节。”   语气中特意注重南阳王,看来是想借南阳王的声势来压木云落。   “唉,南阳王夏知秋这种败类,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所以,不用拿他来压我。南阳王府中的邝峰刀也是如你们这般的目空一切,若非我手下留情,只怕他已经埋骨入土了。你们四人,还要冥顽不灵吗?”   木云落脸容平静,无任何表情,淡然看着南阳四英。   韩英文脸色顿变,惊声道:“你是黑水帝君木云落!”   此言一出,韩英滔、韩英武和韩英略以及唐夜可和那名驼子均是一震,抬眼看向木云落,不同的表情现于几人的脸上。韩英滔和韩英略是崇敬之色,而韩英武是战意密布,驼背老者是目露欣喜之色,唐夜可则是有一丝的惊讶,还有一丝的温柔藏于眼内。   “木云落,你和我们王府间的过节,我来讨还!让我来试试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可怕,亦或只是绣花枕头一只。”   韩英武暴怒而立,手中的长枪在身前荡起一片枪影,长发飞舞,气势迫人。   韩英文、韩英滔和韩英略则浮出满脸苦意,有些意外的看着韩英武,怎能想到他在这种时候的战意如此沸腾,遇到这种惊世高手也敢主动挑战,作为自家兄弟也只有共同进退了。   不见任何动作,木云落抱着水清柔从马车上飘落,站在地面上,冷眼看着韩氏四兄弟。水清柔挣动了数下身子,从木云落的怀中滑落,立于他的身侧,脸上的红晕愈发诱人,让四人的眼睛也闪过赞赏之色。   “帝君,这是我们唐门和南阳王的间隙,所以还请帝君让夜可来先行处理这件事,夜可多谢帝君的好意,待此事结束后,在前面的小镇,就由夜可宴请帝君和清柔姐姐吧。”   唐夜可娇媚的声音坚定至极,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傲气。   水清柔脸上一喜,显然是因为唐夜可认出了她,让她有些飘飘然,心中喜滋滋的。被另一个美女记住,那也是一件值得自傲的事情,她侧脸看向木云落,看他会如何回答。   木云落双手一摊,无奈道:“夜可的要求,在下焉有不从之理。”   说完后,身形飘然而退,在韩英武气机的紧锁中退离至马儿的旁边。韩英武的真气猛然回涌,因为目标的遁失而反噬,他一个踉跄退后一小步,嘴角溢出点点鲜红,已受轻伤。如此不战而伤,让南阳四英的气机再次减弱,精神被压制下去,有种无力反抗的感触。   韩英文强提精神,向着马车内盘膝而坐的唐夜可道:“唉,我们兄弟不打扰夜可小姐了,就此离去,还请唐门少主早一步上路吧。王府一行,就此作罢,对于冒犯之事,请夜可小姐谅解,我们兄弟先行一步。”   一场弦绷的争斗,竟会是南阳王方面主动退缩,由此也可以看出韩英文此人的审势度时本领。他知道以木云落的超卓身份,韩氏兄弟无论如何也不会讨得半分的好处,兼之从外相看来,他必会是站在唐夜可一方,所以退才是最上策。   “唐门被如此看低,你们倒想走就走,真当我们是任人宰割吗?若不让你们见识一下唐门暗器的至妙,你们还会对我们唐门一迫再迫的。”   娇斥中,唐夜可伸出纤纤玉手,在身前作了一个柔美的手舞,吸引住了眼前诸人的眼球。   韩英文的眼中掠过戒备之色,就在这时,周围的景像顿变。四兄弟的眼中泛起了一副美妙的画面,原本阳光洒照的天空,突然变成一片湛蓝,飞舞起漫天的花瓣。淡粉色的花瓣带着淡淡的清香,将所有的风景遮住了,只余下无尽的花舞。   一棵巨大的花树在前方参天耸立,枝叶茂盛的顶端尽是花朵,在微风中轻摇而下。韩氏四兄弟的眼睛变成了一片粉色,脸上登起一抹详和的表情,身体的肌肉处于最放松的状态,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接着,身体却浮现出一抹裂痛,一股钻心的痛吞噬着他们的身体,一声惨呼声中,他们眼前的美景有如镜花水月般消逝,原先的烈阳依旧在洒照着大地,所有的一切均没有改变,仿若刚才的花舞之梦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一抹鲜血自四人的胸腹之处冒了出来,将衣襟染上一片红色,“怎么可能,这甲衣不惧任何的暗器,怎会就这样被穿透了。”   韩英滔喃喃自语,目中尤自充满着不解之色,缓缓扑倒在地,接着韩英文和韩英略也扑倒在地,只余下韩英武一人用长枪支撑着没有倒地。   韩英武在兄弟四人中是武功最高的人,兼之是斗志最强的,所以身体的反应灵敏也是最好的,到此刻还在苦苦挣扎着,眼神中露出不屈的神色,有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慑人的迫力。   “这是唐门失传三百年的绝学昙花一现,拥有神秘的力量,这就是小视唐门的代价。不过,在昙花一现的攻击中,还能支撑下来的人,你是第一个,足以傲视江湖了。”   唐夜可冷然对着韩英武说道,然后向木云落展出一个微笑,缓缓放下车帘,示意驼者驾车起程。   车子绕过了韩英武,将他留在原地。韩英武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再找唐夜可的麻烦,只是在那里喘息着,恢复着体力,看着马车离去,眼睛中的恨意有增无减。这昙花一现的威力确是惊人,但若非是木云落轻创了韩英武,并搅乱了他们的气机,使他们仅能发挥出五六成的功力,在精神力上也出现破绽,这至强的暗器还会不会将三人拿下,也是未知数。   木云落叹了一口长气,抱起水清柔飘身上马,然后拉着另一匹马儿开始前行,追着唐夜可的马车而去。一切平静下来后,韩英武陡然发出一声狂啸,胸腹的血液喷了出来,他的身体却挺直了,目中的泪水流了下来,亲兄弟的相继去世,让他的心里终于有了牵挂,再不是以前那个只知习武战斗的韩英武了。这次教训之后,他更增习武之心,一身修为突飞猛进。   马儿很快就追上了马车,木云落将速度缓了下来,伴在马车旁边缓缓而行。唐夜可的俏脸出现在车帘的掀开处,对着水清柔道:“柔姐姐,上来和夜可聊聊天吧,而且坐在马上多累啊。”   水清柔摇摇头道:“马背上很舒服啊,躺在帝君的怀抱中,柔儿都不想起身了,所以柔儿还是这个样子吧。如果夜可姐姐还想聊天,这样聊也可以呀。”   明显是被木云落温暖的怀抱所吸引,不愿意离开而已。   唐夜可的眼中掠过浓浓的失落,脸容在阳光中却愈发苍白,木云落微叹一声道:“夜可,刚才是不是受伤了,那种昙花一现好像很伤心神啊。”   说完后,眼睛紧紧盯在她的俏脸上。   “还是帝君明察秋毫,因为夜可的内力不继,虽然习成这三百年来无人练成的绝世暗器昙花一现,但强自出手的代价就是在一个月内再也无法动手,和普通人无异。所以若非是真的需要,亦或是遇到危险之时,夜可不会冒然出手,平时由福伯应付便可。”   唐夜可的大眼睛在木云落的身上掠过,泛起一抹淡淡的羞意,接着问道:“不知帝君上次的黄金足链是为柔姐姐买的吗?柔姐姐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木云落心中苦笑,看着唐夜可晶莹如玉的纤手,感叹道:“若是夜可的纤足和手儿一般的好看,那倒是最适合配戴足链的人选,只可惜,在下没有这种眼福能够一观了。”   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婉惜,这让唐夜可的脸色更加的俏红。   水清柔一愣,旋又释然般一笑,纤手在木云落的腰间轻拧一下,嘟着嘴道:“夜可姐姐,柔儿只是帝君的一个小妃子,他怎会记得给我买什么黄金足链啊,都是买给帝宫内的几位姐姐吧。”   那副委屈的表情让唐夜可也是掩嘴而笑。   摇头中,木云落想起什么事来,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当时,黄金足链还未来得及交给祝妍双,便落入魔门四大护法的圈套之中,至此刻还能活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其他的首饰也不知祝妍双带回了黑水帝宫没有。看着眼前的这个盒子,他的心绪回飞至黑水帝宫,不知那里的佳人还好吗。   “柔儿,这就是那条黄金足链,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等至前方的城镇,我们再多买几副就是。”   一抹淡淡的愁绪浮上木云落的心头,他洒然一笑,将小盒子塞到水清柔的手中。   “帝君,柔儿不要了,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请帝君送给其他几位姐姐吧,柔儿只要守在帝君的身侧,就满足了。帝君也不要挂怀姐姐们,她们肯定过得很好,只怕此刻也在想着帝君呢?”   水清柔看着木云落脸上浮起的那抹苦笑,知道他开始思念远在黑水帝宫的佳人了,脸儿紧紧偎在他的怀中,不顾唐夜可在场,小手抚着他的胸膛,娇媚可爱。 第17章 双姝倾情   唐夜可的的脸上泛起一种坚定的表情,抬头对木云落道:“还请帝君带着柔姐姐一同上车吧,夜可也想看看柔姐姐戴上黄金足链的样子,那肯定是无比的美丽。”   说完后,将娇首缩进车内,脸上的羞意无比妩媚。   木云落看得表情一呆,被这种羞意所折服,低头看向怀中的水清柔,柔声道:“柔儿,我也想看看你戴上这条链子后的模样,所以,不要再拒绝收下这条黄金足链,我们就进马车吧。”   水清柔轻轻点头,将小盒子抱在胸前,脸上登上一抹红晕,向木云落皱了皱可爱的鼻翼。木云落洒然而笑,将两匹马儿绑在马车的后面,抱着水清柔飘身进入车内。   赤足踏在柔软的毯子上,那种感觉真是柔滑到心里了,好像踏足于另一个不同的世界,这里有美酒佳人,路上的烈阳风尘通通隔在马车之外。马车的一侧,唐夜可从一个柜子中取出一壶葡萄酒,置在车中央的小茶几上,将三个瓷杯搁在三个角上。   车子不见丝毫的晃动,可见在设计时必是加入了不少技巧,让人产生出马车有如静止般的错觉。唐夜可眼角含笑,轻声道:“帝君初来,夜可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壶酒珍藏了多年,今日就请帝君和柔姐姐一品。只可惜,这种炎炎夏日,没有冰块,否则这冰镇之酒,更能体现出葡萄酒的深韵醇和。”   言语中透出无限的婉惜,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也暂时将黄金足链一事置于脑后,吸引住了木云落和水清柔的注意力。   木云落淡然一笑,左手平伸,一道冰寒之气礴然而出,浓缩在手心的方寸之地,水汽不停凝聚,在转眼之间即形成一块平整的冰块。唐夜可看得双眼发直,目中的异彩涟涟,崇敬的看着他,柔声道:“帝君好历害啊,转眼即凝水成冰,这等奇术夜可闻所未闻,连我爷爷也办不到这点,相去甚远。”   “夜可,不要叫的那么生份,如果不嫌弃,还是以木大哥相称吧。”   木云落摇头苦笑道。实则是心中对这个称呼感到别扭,因为唐夜可毕竟还不是他的女人,单称帝君很容易让他产生一种错觉,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   唐夜可的脸儿微红,头儿微偏,泛起一个无比可爱的表情道:“能够称帝君为大哥,这是夜可的福份,求之不得的事情,怎还会嫌弃呢?”   说完后,吃吃一笑,苍白的脸上终有一丝的喜色,若有所思道:“对了,木大哥,夜可都叫你木大哥了,你是不是要送夜可一份见面礼啊,最好送上的是柔姐姐额心处的那朵珊瑚。”   表情中有一丝的调侃。   水清柔掩嘴而笑,看着神色尴尬的木云落,凑在唐夜可的耳边轻语几句。随着水清柔的说话,唐夜可的脸色愈来愈红,艳若滴汁。   长叹声中,木云落运指如风,疾点唐夜可身前大穴。指劲破空而至,唐夜可的身体随之不停的颤动,在每一次的下指间,她的脸上都会浮出一抹红潮,眨眼间,木云落已点出二百八十三指,层层指力荡入她的脉络,修复着她受损的地方,最后汇于丹田。   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泛起,身体的经络澎涨开来,内力隐有突破之势。接着,木云落从怀中摸出装绛珠还魂丹的瓷瓶,倒出仅余的一粒丹丸,凌空抛入了唐夜可的嘴里。这还是他离开黑水帝宫之时,夜无月强迫他带上的,共计十颗,结果在与魔门四大护法一战中,他身负内伤,逃避的路上,靠着这丹丸撑了不少时间,仅余下这最后一颗了。   唐夜可闭目敛神,吸收着还魂丹在体内化散后传来的惊人热量,消化在体内,转变为她自身的内力,转眼间已是入定,呼吸声绵长至极,对外界的声响没有任何的反应了,沉浸在体内的世界。这一次醒来,她的内力将踏入另一种进境,再也不会深受昙花一现施展时,内力不足造成的反噬,而且会大幅增强她的战力。   看着唐夜可悠然入定,木云落长吁一口气,额上的汗珠粒粒显现,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元。水清柔爱怜的擦着他的脸容,目中有着一丝的疼爱,但更多的是嗔责,显然对他不惜自己而在怪他。   “柔儿,你是不在埋怨我不知道疼惜自己,为夜可疗伤吧?”   木云落眼中精光闪过,满载柔情的看着水清柔,大手抚上了她浑圆结实的大腿,弹性惊人的肌肤传来一阵饱满的肉感。   “帝君,柔儿不希望帝君如此耗费精气来为我们姐妹疗伤,因为帝君是我们的夫君,是我们此生至爱的男人,若是帝君发生了意外,柔儿相信,所有的姐妹必会长伴帝君,共赴黄泉的。所以,请帝君今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任何一人,包括我们姐妹,都不值得让帝君如此的耗神。”   水清柔轻声软语,半偎在木云落的怀中,眼中的泪花清晰可见。   木云落的手继续撩拨着水清柔的情火,悠叹一声道:“柔儿,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总是想把你们置于首要的地位。虽然夜可还不是我的女人,但看着她受苦,我的心里仍然不是很舒服,看来是我的心太软了。”   停顿一下,然后用蛊惑的声音道:“柔儿,我想看看你的玉足配上这件黄金足链的样子,就戴上它一试吧。”   深情的语调让水清柔倍是感动,低头说道:“帝君,你就是太多情,不忍看到女人受苦,这份柔情能够打动我们这些女子的心,被你的英雄气质所吸引,纷纷想着成为你的女人。”   说完后,抬头妩媚一笑,深情的看向木云落,体内的情火一下子爆于脸上。因为唐夜可在场,木云落竟当着她的面开始挑逗自己,感官在这刻变得无比的敏锐,份外受不住木云落大手传来的热气,加之听到了木云落的话,更是不堪。她轻咛一声,玉手缓缓卷起裤管,露出晶莹若玉的圆足。   那根细巧的足链配在了水清柔的脚踝处,闪着金色的亮芒,反衬着那抹细腻的肌肤,使得木云落轰然一震,双手颤抖着将两只小脚抱在了怀中。大手细细的磨着白皙光滑的脚心,闻着那上面的体香,胯下的神龙已有抬头的前兆。   水清柔终是忍不住,一声呻吟,自她的嗓内传出,有着一丝的荡气回肠,雪白的小脚下移,放在了木云落的胯下细细磨擦,双臂后撑,饱满的胸部裂衣欲出,脸上的春意油然而生。这种无比的冶艳勾起了木云落的欲火,双臂前探,将她抱入怀中,缓缓褪下她的下衣,露出雪白饱满的臀瓣,他胯下的神龙已是破缚而出,抵在水清柔的贝蚌赤齿之间。   木云落终于埋入她的体内深处,那种紧紧包围的美感让他的心一下子舒坦起来,双手伸入水清柔的衣内,抚着高耸的傲立。水清柔坐在木云落的怀中,在他的耸动中上下起伏,眼神迷漓,沉醉不已。而唐夜可就盘坐在他们的对面,马车的另一侧,还未转醒,晶莹的玉足在裤角的遮掩下若隐若显。木云落终是忍不住,大手在唐夜可的小脚上摸了数下,体昧着那里的柔滑。   唐夜可排在牡丹榜的最后一位,姿色虽然弱于前面几位,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了,当然离如仙子般的冷雪飞、物婷婉、楚朝霞、无梦婵、禅由沁以及上官红颜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更是不及夜无月四女和树海秀兰,但与水清柔相比却是仅弱一丝,各有千秋。但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的双足和双手,那份晶莹白皙和柔滑细腻是其余诸女均有所不及的,倍是让人泛起想拥在怀中的感觉。   水清柔的呻吟声终是传了出来,在车内荡开,浓浓的春情尽洒无遗,那种特有的味道也散了出来,充斥在马车内。木云落也迷失了,他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唐夜可的酥胸,完全是自然反应,没有一丝的亵渎。   唐夜可的娇躯一颤,显然已经醒来,只是木云落沉醉在情海之中,没有察觉而已。随着木云落在水清柔身上得到的快感加强,大手紧握的力度越来越大,愈来愈强,将唐夜可的酥胸捏成了粉红色。   水清柔的情火终于达到了极致,软伏下来,身体仍然不舍离开,和木云落连在一起,娇首后靠在他的肩膀处,娇柔无力,两条雪白的大腿和下体的毛发展露出来。木云落的双手放下,搂在了她的腰际,侧脸看向唐夜可,正好碰上唐夜可缓缓睁开的双眼。   似笑非笑的眼睛带着无比浓烈的春意看着木云落,脸上红云密布。木云落神色一紧,下体的神龙却陡然变大,水清柔一声轻呼,侧脸看来,也注意到了唐夜可的苏醒模样。   还没待水清柔反应,唐夜可倒先叫了出来,一声嘤咛,从身后抱住了木云落,因为尚是处子,所以身体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后背上磨擦开来,纤手也颤动着抚上了他的胸膛,不知道怎样发泄情火。   其实唐夜可的欲火早被调发出来,被木云落如此撩拨,加之水清柔的全情投入,那种荡烈无边的模样让她也想尝到这种幸福的滋味。最主要的是她初见木云落即被他的神伟所吸引,已生好感,更闻之他即是近来江湖中声名鼎盛的黑水帝君,更是芳心暗动,所以才主动邀请他上车,再加上他不惜真元为自己疗伤,倍生感动,她二十年来的苦候,终有一位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青春美丽的她自是不乏诸多追求者,但那些均是世家子弟,碌碌无为,武功也是稀疏平常,虽有几人武功卓绝,神采风流,但狂傲不已,远远不及绝世神伟的木云落,还是温温有礼,但对敌人则是傲然狂霸,这才是她心中最为理想的男人。   木云落哪能明白唐夜可的诸多心思,但美体当前,他的欲火被进一步激发出来,退出水清柔的体内,开始在唐夜可身上进行再一次的征程,处子的羞涩荡起他无边的征服欲望。   初尝云雨,即被这种荡烈的气氛所吸引,唐夜可努力取悦着木云落的索求,身体被那种酥麻的感觉充斥,沉醉其中。随着木云落的挺动,她的桃谷之地传来更强的刺激,渐渐弥漫至全身的每个角落,秀口中的荡吟不绝于耳,诉说着女儿家珍藏多年的心事。 第18章 邪帝追仇   车外,驼背老者的脸上浮起一抹喜色,双耳听到了车内呢喃的声响,似是对少主的抉择感到无边的欣慰,又好似被木云落的强壮所折服,驼背挺直,马鞭抖起一声脆响,马儿小奔起来。   马车之内,木云落三人赤身相处,二女分别依在他的身体两侧,小手还在细细抚着他的胸膛,他脸上浮起一种满足的神色,陶醉道:“真没想到啊,夜可也成了我的女人了,初次见面,就甘心献上美丽的身子,这真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真是臭美,若不是你趁着夜可疗伤之际,轻薄夜可的身子,让夜可再也嫁不得其他男人,我怎会就这样便宜你呢?”   唐夜可无比娇媚,扭了扭火热的玉体,玉指在木云落胯下的神龙上轻轻一点。   水清柔一声娇笑道:“可妹,你可不要口是心非了,刚才帝君初上马车,就索要象征着帝君女人标志的七彩珊瑚,更是在帝君抚摸身子时毫不出声,如此的芳心暗许,还在娇情不已,可别失去这个成为帝君妃子的机会啊。”   “你敢!你要是抛弃了夜可,夜可便杀上黑水帝宫,死缠烂打,烦也要烦死你。”   唐夜可一声娇哼,玉手拧了木云落的腰际一下,接着扑哧一笑,撒娇道:“帝君,快把七彩珊瑚送给夜可,让夜可也变得漂亮些,否则都完全被柔姐给比下去了。”   木云落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真气运转,七彩珊瑚点在了唐夜可的额心处,增添了无比艳媚之色。唐夜可对着铜镜左盼右顾,那抹喜色发自内心深处,赤裸的玉体横陈,木云落的大手抚在她的胸前之地,爱不释手。   “可儿,看来我还要至唐门一行,你是唐门少主,唐门未来的继承者,委身于我之后,自是不能长住唐门了,唐门势必会重选少主,这肯定会让唐门之人对我产生很大的意见。”   木云落侧脸看着唐夜可,有些疲惫的说着,但转而涌起强大的斗志,豪声道:“不过可儿不要担心,只要是我的女人,无论有多么艰难的任务,我都会守住她,不会让任何人从我的身边抢走。”   此届牡丹榜的八位美人,已有六人成了木云落的女人,仅余下“魔女”无梦婵和“惊鸿一剑”司徒兰芝了,看来他的猎艳目标很快便实现了。无梦婵虽然随着姚帘望远走,但在长安必会相见,况且她已对木云落产生好感,收入木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司徒兰芝会是何等的人物,排于牡丹榜第四的美人,应是稍弱于禅由沁而已吧。   马车平稳的驶着,水清柔和唐夜可因为疲倦,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如此全身心的投入,蚀骨的滋味反复冲击着她们的身体,那种高潮的韵味还在回味,但身体却是到达了极致,甜美入梦。   木云落缓身踏出马车,坐在了车顶之上,在马车前行带出的风中观赏着风景,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有种孤傲神秘的色彩。牡丹榜的六大美女倾心,更有更胜一筹的月云媚蝶四女的倾心,还有姿色不弱于楚朝霞,风情却是天下无对的上官红颜甘心为奴,那份满足足以艳羡天下所有的男人,更是超过了七大宗师的影响,隐为江湖中的浪子第一人了。若是再能收伏树海秀兰,那么他的声势必会超过七大宗师,成为真正的武林第一人,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驼背老者眯着眼睛,驱策着马车,将路边的树木飞速的抛在了后方,近处几欲连成了一条直线。木云落的功力已然回复,甚至经过这死里逃生的一役之后,精纯更胜往昔,这种恢复的速度,传出去足以让七大宗师侧目。   头顶,一抹光晕从高挂在当空的烈日耀出,愈演愈烈,有种光华璀璨之感。木云落心中一震,醒了过来,心湖至境感触到一抹惊天的杀气自头顶传来,伴随着邪异的幻术,确是能够杀人于无形。而驼背老者却毫无所觉,可见这刺杀者的高明,只是,水月无迹和魔门因为和树海秀兰的赌约,不再追杀木云落,还会有谁来刺杀呢?   心神陡转之间,那股杀气已是逼近了身体,他仍然稳座在车顶上,心中一声暗叹,右手斜伸向上,五指张开。头顶处,一道全身黑衣的身影笔直而下,双手紧握着一柄长剑,那把剑长四尺宽一尺,巨大无比,但在这黑衣人的紧握中却势若无物。   随着木云落的单手上举,在阳光中陡然张开,黑衣人双眼中的阳光突然消失了,只觉整个天际被黑暗笼罩,眼前所取的木云落头顶这个目标失去踪影。他的心中一震,剑势终乱,念想间,闭上双目,纯以先前的感应继续向下刺去,不顾漫天的黑气。   杀手的剑尖终于触到了某处,在他内力的催发下,剑体破入目标,直至剑柄,这时,他才挣开双眼,却发现剑体插于地上,而木云落的马车仅在前方一丈处停住。车顶上的木云落,一身黑袍,脸若冰霜的看着他,一柄小弓遥指向他,弓上无箭,但散出的气机却紧锁他,令他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只能停顿在那里。   “告诉我,谁让你来刺杀我的?”   木云落大袖飘飘,身上的气机迫向黑衣杀手,让他的额头上显出密布的汗珠。黑衣杀手却咬牙紧挺,一言不发,双目中射出不屈的神色,知道问不出所以然,但木云落的心中还是暗叹一声,同时向着树林中传出滚滚声势:“出来吧,阁下隐藏的虽深,但这股怨气却藏不住,不知和木某有什么过节,出来一并清算。”   喝声甫落,他手中的射日弓落下,土之气箭腾然而出,顺着地表疾速而去,所有的劲气笼罩住杀手的身体,让他无法移动,箭气顺着插在地上的剑身散开,破入杀手的体内。   箭气刚一射出,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角,唐夜可的俏脸显现出来,对着车顶的木云落轻声道:“帝君,出什么事了,又有人来找可儿的麻烦吗?”   话音刚落,杀手已然被箭气带动着身体,横飞出去,血气顿现。   看着慵懒的唐夜可,木云落摇头道:“可儿,安心睡觉吧,这次应是冲着我来的,一切有我在,放心吧。”   唐夜可轻嗯一声,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杀手,缩回头,继续睡觉,安心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木云落。有了如此强势的男人,那是任何困难都可应仞而解的。   树林里飞出四道人影,当前一人看起来年纪在三旬左近,满脸的恨意,身上散出惊人的邪气。他的身侧是一位俏丽的女人,年纪相仿,明艳动人,当然较之车内的两位佳人还相去甚远,但举手投足间的那种风情却是久经风尘,有种粗媚的感觉。再后面是两位身穿黑衣的大汉,和先前那名杀手有着相同的服饰,应是一伙人。   木云落的神色一愣,冷然道:“邪帝欧阳伦伯!竟然至此刻才来追杀木某,不怕龙腾九海的责罚吗?”   言中对他投靠龙腾九海之事充满极度的讽嘲,赔上了邪帝宫的精锐,还让邪帝的名声尽毁。   “木云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龙腾九海又如何,就算他来找我的麻烦又怎样,人生百年,弹指即过,即使我留下的是千古骂名,至少也可以名扬后世。”   他悲愤说来,将心中的怨恨尽皆倾倒,始才平缓道:“我不像龙腾九海,今生是不可能达至破空而去的境地了,只能守着这具残躯终老了。只可惜,至此刻我才明白,所有的荣辱富贵皆不及守着心爱的女人,儿孙满堂的那种快乐。所以,我的三个儿子先后离我而去,给我造成的创伤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木云落,只有你的血才可以洗涮我心中的怨念。”   说完后,欧阳伦伯的双手陡然变成精枯状,伸出体外,枯木神掌的至强式展开,飞身扑向木云落。他身后的两名杀手则是一左一右配合着欧阳伦伯,手中的长剑和先前仆死的杀手相同,剑重犀利,同时,眼中射出无比的幻彩。   欧阳伦伯这一个多月来不是不想找木云落报仇,只是一直在求助龙腾九海,他知道,单凭他这边的实力,无伦如何是不可能战胜木云落的,但龙腾九海一直未答复他的求援。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却突然传来九腾世家和魔门结盟,共设陷井,击杀木云落,这让他心喜若狂,连忙请战,但被龙腾九海拒绝,理由是怕他心浮气燥,坏了大计。   但他这次却没有失望,只要有人能够斩杀木云落,那即是一件对他有利的大事。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心情再次跌至谷底,因为追杀失利,更因为树海秀兰的介入,追杀计划取消,龙腾九海下令,任何人在两个月内不得找木云落的麻烦。欧阳伦伯终是忍不住了,所有的怨气暴发出来,不顾龙腾九海的面子,花重金请杀手来刺杀木云落。但追血堂却不肯接这个任务了,堂内的精英已被木云落斩杀一空,只余下总堂主追血了,现在一听到木云落的名字,即让所有的杀手泛起一股冷意,无人敢应战。所以他便找到了声名还在追血堂之上的灭魂堂,请来了三大杀手,他则从旁协助,以求在短时间内斩杀木云落,接着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木云落的身体又是一震,这种幻术真是匪夷所思,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火海,有种焦烤扑面的心燥,平静的心境有种被打破的前兆。但他夷然无惧,长身而起,霸天刀闪至右手,左手张开五指,真气如玄冰般散出,佛门无上的精气以狮子吼发出,大喝一声“破”眼前的层层火海势转眼即消,现出三人的身影,已是将触及体表,而那名艳色的妇人仍站在原地,身子却有如风中柳丝般,始才展动,荡起无边的柔媚,飘向木云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手中的霸天刀在空中画圆,扬起冰寒之气,将木云落层层围住,让本是艳阳洒照的天气突然有种变成寒冬的感觉。第一个到达的是欧阳伦伯,他的功力在四人中是最高的,英雄榜排位第一,虽然不及七大宗师,但也算是宗师级的高手,更在悲愤之中,隐有比肩上官红艳的气势。他的左手依然是枯木神掌,但右手却变为指劲,刺出尖锐的指风,想破入木云落的真气防护。   木云落微笑中,仍然只看向欧阳伦伯的相好孟秋女,那种媚术还算高明,只是与媚术的集大成者上官红颜相比,却还是相去太远,但她的轻功倒是颇有特色,将身体软化至极致,比柳丝还要轻盈,让人想一观她作掌上舞的模样。他右手中的霸天刀鸣叫起来,疾点欧阳伦伯的右手,左手却发出惊神指劲,分击身体两侧的杀手。   自和水月无迹一战之后,木云落和神兵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那就是当他的心意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绝时,神兵就会和他发生共鸣,而且还会传来惊人的能量,让他的战力达至最强点。虽然他还不能反全掌握其中的全部妙用,用之击败七大宗师,但单是这一项就可以让他傲笑江湖了。   欧阳伦伯的身体在空中左右飘动,赫然是浮光掠影的绝世轻功身法,指劲和霸天刀的刀气相撞,产生出铮然声响。木云落右手的手腕轻扭,追踪着欧阳伦伯的身影,气机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这时,孟秋女的身形也将要攻至,目标竟然是木云落脚下的马车,手中散出无数的暗器,显然是想让木云落分心。而身体左右的杀手也攻至,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大剑的剑气达到了气机的顶点。 第19章 归隐江湖   冷哼中,凤血剑闪至左手,丝丝炎气散出,剑体好像带着吸力般,将所有的暗器吸于凤血剑的表面。暗器刚一沾至剑身,温度陡然升高,部分暗器甚至带出赤红之色,他随手一振剑体,暗器分成两拨飞出,直袭两侧的杀手,右手的霸天刀在整个过程中无丝毫的松懈,仍然将欧阳伦伯探制在右手的攻击范围之中。   暗器中加入了木云落的炎之真气,更有他的巧妙手法,在漫天飞舞的轨迹中,蕴含着至理,还没有攻至杀手的身体,那种迫人的炎气即散了出来。两名杀手挥剑抵挡,荡起的剑势终乱。   木云落的身体却陡然前行,撞到了正在飞身接近孟秋女的身上。孟秋女心中一惊,身体如小草般回缩,但已是不及躲避,被木云落的左手搂至怀中,身体一颤,再也无法动弹,木云落在接触时散出的劲气破入她的体内,封住了她的行动,让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空自着急,流下两行清泪,陪着木云落站在马车之上。   整个过程是在电闪之间完成,待木云落搂着孟秋女回至车顶时,那两位杀手依然在手忙脚乱的挡着暗器,而欧阳伦伯也丝毫未摆脱木云落霸天刀的控制。   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擒,欧阳伦伯一声暴怒,双手发出青芒之气,一张脸也变得铁青无比,有如一段枯木般,掌掌挡向木云落的霸天刀。枯掌与刀身相击,却没有被斩断,传来枯败的声音,有如斩在木头上一般,砰然作响。   身边的两名杀手挡了数十剑之后,击出去的暗器却又旋转着回来,终是破入他们的剑阵,嘶然声响中,进入他们的身体,火热的暗器将衣服和皮肤灼烧成黑色,杀手双双倒在地上。   而木云落的身形却未动毫分,左臂依然搂着孟秋女,霸天刀挡住欧阳伦伯的所有攻势,虽没有破入他的掌势,但那份寒气却是将欧阳伦伯的手臂覆上一层冰霜,还在顺着胳膊向上漫延。   欧阳伦伯终是不奈,满脸的青气更加的旺盛,隐然传来腐败之气,令人闻之作呕,显然带出了极大的毒性。木云落脸色顿变,长啸一声,刀势变化,大开大碑,刀气鼓荡,惊天寒气将毒气的扩散制住,刀气终是撞入欧阳伦伯的怀中,也传来一声击在朽木上的声音,但刀势如同重锤一般,万钧神力有种碾碎一切的气势,让欧阳伦伯喷出一口血雾,身体自空中落在地上,喘息着盯紧车顶上的木云落。   孟秋女的脸上流出更多的泪水,她终于明白,对欧阳伦伯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欧阳伦伯的眼中露出后悔的神色,后悔没有听从孟秋女的建议,隐退江湖,不再找木云落的麻烦,现在一切为时已晚,自己只能是任人宰割。而他对孟秋女的那一抹感情,在此刻才喷发出来,念想起以前的种种,想报答时却没有了机会,不知木云落会怎样蹂躏这个妖娆的女人。   木云落一声轻叹,惊神指力布成网阵般洒在了欧阳伦伯的身上,孟秋书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恨不能开口说话,唯有泪水狂泻而下。欧阳伦伯的身体颤动数下,终于站定,一身的功力已是付之流水,被强行消去,他脸上的皱纹显现出来,在一瞬间变成了六旬左近,再也不复先前的儒雅风流,十足一个老头模样。   “若不是念你是邪皇之孙,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涉足江湖之事,安心的过日子吧。”   木云落脸若冰霜,冷眼而视,接着手指在孟秋书的脸上滑过,直至落到了她的胸部,赞叹道:“真是一个尤物啊,这胸部的弹性很是惊人。”   说完后,脸上荡起邪异的表情,在胸部上按了数下,爆起哈哈长笑。   孟秋女的身体退了一步,恢复自由,已然能动,在木云落刚才的按动中,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的眼中掠过屈辱之色,但仍是不敢妄动,木云落要杀死欧阳伦伯和她简直是易如反掌。悲伤之际,她有些意兴阑珊,不由自主的双膝撑在车顶上,一屁股坐在双腿之间,以一个无比诱惑的动作呈现在那里,目中展出伤怀之气,含着复杂的感情看向地面的欧阳伦伯。   木云落收起脸上的笑意,伸脚在孟秋书的臀部一踢,将她踢到地面上欧阳伦伯的怀中,好像没有用一丝的劲力,只是让她飘了过去,飘至欧阳伦伯的眼前时,始才落下,欧阳伦伯双臂没有用半丝力气就接住了她,轻松至极。但孟秋女自身的真气却在整个过程中有如冰封住般,无法运转,直至落地后才在体内游走,落地后,她骇然的看向木云落,被他这种奇妙的手法彻底折服,只能扶着欧阳伦伯站在原地,等候着木云落的处置,泛不起任何的逃生欲望。   “你们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这个江湖中彻底消失,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吧。对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木云落双手负于身后,淡然说道,说完后转头看向孟秋女,问了她的名字,嘴角有着一抹暖昧的微笑。   听到木云落让他们离开的消息,孟秋女的脸色一喜,尊敬的回道:“妾身孟秋女,今后将陪着欧阳伦伯平稳渡过一生,请帝君放心。”   点头中,马车开始启动,木云落的身影渐渐离开,但他的长叹声还是清晰可闻:“欧阳伦伯,知足吧,有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安心过一辈子了,哈哈,连我也有一点欲望了,屁股的美感让我的脚尖很是享受啊,你还是带着她快走吧,免得我改变注意将她留下来。”   孟秋女的俏脸一红,羞涩的看了欧阳伦伯一眼,旋又低下头,有如初恋的少女。欧阳伦伯伸出皱纹纵横的老手,抚着孟秋女的俏脸,颤声道:“秋女,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如果嫌弃我,就不用陪我了,让我独自终老吧。”   “秋女陪着老爷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富贵的日子也过腻了,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了,也算是不负此生。一直以来,秋女的心中都是对老爷充满了感激之情,现在才发现,原来秋女也对老爷有着深厚的男女之情,所以无论如何,秋女都会陪着老爷共同走过余下的人生,直到和老爷一起终老。”   孟秋女整了整欧阳伦伯的头发,那一片花白的样子有一些凌乱,失去了先前的光泽,但她仍是毫不避嫌的将他的头颅搂至怀内,象往常般轻轻抚着欧阳伦伯的脸容。   木云落一行的马车从眼底消失,欧阳伦伯的眼内泛起复杂的神色,沧哑的声音道:“这个男人必定是江湖未来的主宰,如此诡异的身手,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从容,天下间除开龙腾九海七人,以及云海普渡三宗宗主之外,已是无人能及。而且他对女人有种强烈的吸引,将来必定是后院开花,听闻连树海秀兰都对他动心了,这让他的名字已经传遍江湖,甚至盖过了战舞宗仁的风头,在江湖年青一代的超卓人物中,姚帘望和龙腾天河已是落后太多,更有传闻说当今天子也想和他结交。唉,这江湖已不是原先的江湖了,竟然还出了此等人物,秋女若是对他动了心,大可不必费心照顾我这个毫无生机的老头子,相信他还是会收留你的。”   “欧阳伦伯,我孟秋女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不错,这个男人确是有着女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让人在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想要和他继续交往,只是,秋女没有那份自信,他身边的女子全是绝色美人,我这种姿色虽然还算可以,但与她们相比始终缺少一种气质。兼之秋女无法完全将你放下,心中总有牵挂,所以就让我们避开这个即将变化的江湖,一同归隐吧。”   孟秋女的眼睛掠过一丝的憧憬之色,被木云落的贴身相拥,甚至最后的脚尖与她的臀部相触,都让她的春心轻荡,泛起一丝少女的情怀。   “只怕是龙腾九海不会放过我们,以他的心胸,很难容许有人不遵守他的命令。不过,此生有秋女相伴,我已是死而无憾了。”   欧阳伦伯拉起孟秋女的手,二人向前行去,将诸多的想法抛在脑后,相依寻找着最后的归宿。   木云落依然呆在车顶,躺在那里,左脚搁在右腿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心中暗想着自出道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成了江湖中风头最劲的人物,这足以让任何人崇拜,但他最得意的却是有了如此多的美人相伴,那才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事情。   车内,水清柔和唐夜可已然醒来,伸腰轻吟声传入他的耳鼓,他能够想像到二女此刻赤身娇媚的模样,定是艳比花娇,夺人心神。只可惜,无梦婵已然离开,从水清柔那儿学来的投其所好之术无从施展,看来这绝世的美人早已看出他的追求之道,这才避开他,想在他和姚帘望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究竟是谁的份量更重一些,这也说明了无梦婵的心中还是有木云落的位置,想到这点,多少让他有了一丝的安慰。   日过中天,斜影拉长,两匹骏马已然是挥汗如雨了,木云落打了个哈欠,竟然又想起孟秋女如柳随风的身子,咕噜坐了起来,自车帘钻进了马车。水清柔和唐夜可正坐在车内,准备穿上衣物,半遮半掩之际,木云落的身形闯入。   二女神情一紧,小衣收至身前,但胸部却是波影叠起,让人心醉,接着腰身被木云落收至怀中。看清是心爱的郎君之后,二女娇柔的倒入他的怀中,百媚从生。“可儿,到达下一个城镇还要多久,晚上来不来得及投宿呢?”   木云落双腿一伸,倒在柔软的毯子上,带着水清柔二女一同压在他的身上,身上散出的寒气驱散了车内的燥热。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还要五天的路程就至长安了,而中原第一高手战舞宗仁和雷之国的国主御雷法树间的约斗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还是不急,请帝君耐心等候。下一个小镇即是歌舞之城昌涯,在那里可是有着天下第一流的歌伎,粉香满城,莺歌燕语,吸引了天下间的男人们趋之若骛。而且三日后在昌涯将会举行每四年一度的歌伎会,历时三天,届时这天下最有名的舞者、琴师、艳女等汇聚一堂,必会引来男人们疯狂的追捧,为自己的偶像抛金洒银。若非由沁姐姐嫁给了帝君,三天后的歌伎会她必会再度封后,这洛神之名可是天下男人们的梦中情人。”   唐夜可娇声说来,还用贝齿在木云落的皮肤上咬下淡淡的齿痕,俏皮可爱。   木云落一愣,有些意外的问道:“我知道沁儿素有洛神之名,这天下第一的操琴圣手可不是盖的,但没想到她是这般的出名,竟成了天下男人追捧的对象,看来我树敌太多啊。不过,这歌伎会可让我心动不已,可儿,我们到达昌涯还要多久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完后,他的眼内露出渴望的神色,看起来如同一个沉迷于美色的色鬼。   “真是花痴!”   水清柔和唐夜可同时娇斥,双双在他的胸部咬上一口,留下深深的齿印,让木云落泛起一丝的苦笑。   唐夜可接着又笑脸如花,表情转变的飞快,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柔声说来:“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昌涯,这两日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到达昌涯后我们停留四天,待歌伎会结束后,再至长安,这样在到达长安后还有九天的准备时间来观战。不过,据说此战是在长安的万尺峰上进行,此峰直入云端,峭陡无比,能够登上去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真正有资格观战的仅是有限的数人,大多数人只能在山下遥望,载满想像之意。这也是野史把诸多的约斗写成天马行空的原因,实是因为加入了夸张的想像。”   看来这女人多了也是一种烦恼,吃起醋来,每人咬上一口,他便体无完肤了。木云落的心中掠过一抹无奈,但转瞬即被二女的玉体吸引,诸多想法抛诸脑后,手嘴并用,春色顿起。 第20章 歌舞之城   在野外露宿两夜,每晚躺在马车上看星星,左拥右抱,恩爱缠绵,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所以木云落丝毫未觉任何不适,有的只是满心的欢喜。水清柔和唐夜可也是极尽慵懒,在与他的欢爱中,春意盎然,身体呈现出一种无比满足的艳色,这种初为人妇的模样,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勾人心魄,一笑一颦之间,将至美的一面挥洒出来,春光无限。   昌涯城终是到了,在离城门很远处即看到城门外排着很长的队伍,壮观至极,队伍中还有很多彩衣飞舞的俏女郎,也有许多的马车齐列。木云落在车内便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看来这歌舞城真是名不虚传。马车移动得有如蜗牛般,在朝阳中抵达城外,至木云落进城时,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甫一进城,风景顿变,大街异常宽敞,足可并排十几辆马车同驶,街上往来的也全是文雅风流之士,亦或是狐媚的女子,就连年纪大一些的老者也都是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看来歌伎会还是吸引了相当多的客人。路的两边是整齐的商铺,人头攒动,更多的则是青楼茶馆,因为这个关系,昌涯的商业相当发达,绝对是一个销钱的好地方。   木云落将车帘支开一个小缝,观测着大街上的风光,片刻之后便无趣的放下帘子,外面的女子容貌虽然秀丽,但离水清柔和唐夜可还是相去甚远。福伯一路行来,一直在打探着入宿的客栈,但问过了七家客栈,均被告知客满,唯有向车内的木云落求助。   水清柔从车上下来,向正在路过的一位行人询问,有没有其他的客栈。男人被她的神采所吸引,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昌涯的历史倾倒而出,完全的辞不达意。水清柔打断他的说话,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公子,我只想问一下昌涯内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投宿,至于这个城镇的历史,等安顿下来以后再听公子讲述吧。”   “那小姐一定不要忘记啊,小生很愿意为小姐解说,只是这投宿之事,因为这几日来昌涯的人太多,大多数的客栈均已住满,剩下的空房也是最豪华的房间,那是为朝廷大员亦或是当红的名伶准备的。小生早在十几日前就到昌涯了,那时便没有空房了,所以小姐肯定是找不到客栈的。”   这位行人至现在才表明身份,原来也是一位来昌涯观歌伎会的看客。   “那么公子现在居住在何地呢?”   水清柔有种想笑的冲动,眼前的这位青年愈发夸张,为了投其所好,说话间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那双眼睛更是紧盯她的俏脸不放,在水清柔一笑之间,他的鼻孔中甚至流下丝丝血迹。   “是这样的,在昌涯城的东侧,有一间很大的寺庙,名唤小我寺,专门收留这些投宿不着的客人,入住的客人也是很多,最让人高兴的还是收取的费用很低,而且含有一日三餐,十分公道。所以请小姐和贵仆也移驾小我寺吧,正好可以让小生为小姐解说一下这昌涯歌伎会的历史。”   这位一身儒服的读书之人,身高与水清柔相仿,骨瘦如竹,兼之一嘴的龅牙,说话中带着浓浓的陕北口音,异常好笑。   水清柔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掩嘴登上马车,然后马车缓缓驶动,留下那位书生以极其痴迷的眼神看着缓缓驶动的马车,鼻血终若小溪般喷流而下,还一副摇头晃脑的自我陶醉状。   “看来我的柔儿真是厉害啊,一个眼神即让一位读圣贤书的学子沦陷,孔孟之道终是不及倾城一笑啊。”   木云落斜倚在车侧,眼中露出调笑的神情。   “还说呢,这还不都是为了帝君嘛,不过到这儿来参加歌伎会的男人都是些自诩风流的人物,哪有空去读孔孟之书呢。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客栈都满了,难道真要住到小我寺吗?”   水清柔嘟着一张小嘴,有着焦急的看着木云落。   “昌涯城内应该会有物氏的产业吧,我们再转转,找找看,这样有名的地方,商机无限,婉儿怎会轻易放弃呢。”   木云落伸了伸腰,然后向车外的驼背老者说道:“福伯,继续前行,找到下一家客栈。”   马车在人流涌动的街上前行,唐夜可此时正把木云落的脚抱在怀中,揉着他的小腿,浑然不在意投宿的事。只要有他相伴,随便住到什么地方,她都会欣然入住,绝没有丝毫的怨言。   行到一条更大的街道时,终是找到了物氏酒楼,这间酒楼气势雄伟,看起来就是相当气派。四人刚步入酒楼,店小二便将他们拦住,十分客气道:“对不起,四位客官,我们店已经住满了,没有多余的客房,现在整个昌涯城的客房已全部住满,请四位到小我寺暂住吧。”   看来这小我寺在昌涯还很有名,是无处可去之人的最佳去处。   木云落取出物氏当家令,店小二这才惊悟,来得原来是当家的,于是恭敬的把他带到掌柜面前,让掌柜来安排此事。掌柜亲自带路,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小别苑中,弯腰道:“当家的,这个小院原来是为京城一位贵客所准备的,但当家的亲至,而且那位客人也过了投宿的时间,就请当家的入住吧,有任何需要,当家的随传随到。”   这间小院上下两层,下面为会客之用,上层则有客房不下十间,很是宽敞,而且在二楼推开窗户,即能看见外面的一个大舞台,那是歌伎会的参赛者角逐的地方,角度正好,较之在台下最近处看的还要清晰。看来这必定是整个昌涯城最好的房间了,在这里住上一宿的花费是寻常百姓数年的吃用花费。   歌伎会将会在明天开始,届时来自天下的女子,当然,多是青楼女子,在台上一展才艺,分组决出各组的冠军。小组分为乐艺组、舞艺组、诗艺组和笑艺组四组,乐艺组即是乐器的演奏,舞艺组是考验舞技的,诗艺组是对个人才气的体现,而笑艺组则纯粹是对外表的评论。最后由四组的冠军来争夺总冠军,所有的比赛均是以在现场受到追捧的程度为唯一的评判标准。歌伎会的组织方出售红球,任何人都可购买,然后置于写着自己喜欢选手名字的箱内,最终谁的球多谁获胜。   歌伎会的组织者是当今中原排位在物婷婉之下的第二大富豪秋池良,他靠这每四年一次的歌伎会收入,便可压下韦千舟而排位第二,只是离物婷婉还有不小的差距。当然,这份收入也少不了朝庭的份,影响力如此大,兼之获利相当丰厚,朝庭怎会轻易放过,但这也说明了秋池良与朝廷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木云落带着二女在城内游玩,只余下福伯留守。街上人来人往,间或有马车经过,均是冲着这歌伎会来的,至中午时分,三人始才回转客栈。刚一进客栈的大门,便看到八位气蕴内敛的高手站在一楼大堂之内,客人早被一清而空,掌柜也是满脸的气愤,不甘的看着大堂的另一侧。   一位一身白衣的公子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满脸皱纹,面白无须,一身白衣的老者,虽然老朽,但身藏的气劲却让木云落一震,暗自戒备。福伯此时正站在离那白衣公子的不远处,嘴角一丝的鲜血流下,但仍是气势不减的看向白衣公子。   两位老者随着木云落的进入,在同时抬目看过来,木云落的脚刚一落地,他们的眼神便看了过来,无先后差别,目中露出了紧张之气。看到福伯受伤,木云落微一皱眉,故意对掌柜问道:“掌柜,在你们店内怎会发生这种事情,有人敢打伤我的家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他这样一说,便等于同掌柜划清界线,实则是不想将他牵连其中,物氏产业还需要他们来经营。同时又故意不质问白衣之人,摆明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比直接质问更易打动对方。掌柜目露感激之色,一闪而没,接着眼睛看向白衣之人。   白衣之人果然色变,狂哼一声道:“你的家仆是我打伤的,不用冲着掌柜去。这间雅院是我最早订下来的,掌柜不守规矩,私自让你们入住,已是不对在先,偏偏你的仆人还禁止我们入内,偏偏我的两位手下脾气火爆,动起手来,不小心伤了贵仆。”   他将脸转了过来,眉目清奇,面容皎白,竟然长得也是如同女人般,比之姚帘望也不惶多让,声音也是阴柔空灵。这样媚惑的男人偏偏态度傲慢,连一丝的内疚也没有,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目中还露出不受木云落重视的恨意。看来这是一个身处上位的人,必定是生活在权贵之家,周围绝对没有人敢逆反他的意思,所以造就了这样一副视天下人为无物的态度。   木云落看着他的神情,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怒火,洒然而笑。白衣人身后左侧的一位老者马上警觉,身形闪至他的身前,同时木云落的一声闷哼传来。老者的左手竖于胸前,白皙枯瘦,双目闪过一抹光芒,旋即归于沉寂,接着身体颤了一下。   白衣公子目中掠过一抹惊惧,知道刚才木云落的闷哼中带出了真气,若非老者挡下这一记,他此刻必定是身受轻伤。“这位公子,我们主人不小心得罪贵仆,还请原谅,只是我们商量一下,能否让出这间雅院让我们主人入内休息呢?”   老者的态度总算是好上许多,应是感觉到木云落强大的实力,不欲树此强敌,只是他的声音干涩阴冷,很是难听。木云落至此顿悟,这人必定是来自宫中之人,这种独特的嗓音,兼之奇特的长相,除了太监之外,任何人不可能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他也抱拳道:“这位前辈客气了,只是让出这间雅院是不可能了,因为你们自己爽约了,来的时间本应是昨日,迟来了一天,那自然就不算违约了。而且,贵主人还先行出手打伤我的家仆,如此不通情理,我怎能轻易妥协。”   白衣公子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怒目瞪向木云落,手指指向他道:“你……”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那边的八位大汉一下子围了过来,只待这名媚惑的男子一声吩咐,便会向木云落动手。   另一名老者一声轻咳,八位大汉这才散开,那老者低头向白衣公子耳语道:“主人,这位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我们退出吧,住处就让老仆来安排吧,保证比这客栈还要舒服。”   说完后静候白衣公子的反应。   白衣公子粗喘几下,情绪慢慢平复,大袖一甩,率先向外行去,口中还冷哼一声。刚才说话的老者向硬挡木云落佛门吼声的老者施了一个眼色,紧跟而出,八名大汉也跟着出去。   余下的老者从怀内摸出一张银票放至木云落手中,脸上泛起一个笑容,竟然也有种和气的感觉:“这位公子,老朽龙二,刚才那位是我的哥哥龙一,这点银票就当是贵仆的补偿费吧。我们的主人脾气有些蛮横,还请公子多多体谅,下次有机会到长安作客,我们一定会一尽地主之谊,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木云落接过银票,客气道:“如此便不客气了,请前辈保重,就此别过,下次我们至长安一定再拜谒前辈。”   龙二含笑点头,转身离去。 第21章 黄雀在后   待龙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木云落低头看了看银票,竟然是一张两万两面额的大票,不由摇头苦笑道:“这个人真是大方啊,出手便是两万两,只是不知福伯的伤势怎么样。”   福伯摇摇头,表示无大碍,唐夜可过来将银票随手取过,娇声道:“哪还有人嫌钱多呢,帝君,这钱我保管了,免得你出去乱用。这个时候可是非常时期,那么多的女人,你可不要迷失在这种艳丽的景致之中啊。”   样子活脱脱是一位爱撒娇的小娇妻。   酒楼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吃饭,而木云落则在想着那位白衣男人的事情,观乎龙一和龙二的气度以及那八位高手的样子,应是来自宫内,或许是某位王爷的子孙吧。但惹怒了他,即使是当今的天子也不行,也要从世上将他抹去,木云落的心中升起狂傲之气,将所有的不快从脑中驱散,因为水清柔和唐夜可的清丽娇颜展于眼前了。   歌伎会总算是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开始了,一大早,木云落便被外面的锣鼓声吵醒。二女迷人的玉体展于眼底,沉睡的模样有如睡莲般安静迷人,木云落悄然下床,转至另一个房间推开窗户。   外面的空地上人山人海,相当多罗纱锦衣的女子坐在帐篷之下,身边有人伺奉,个个都是中上之姿,间或有几人也有羞花闭月之貌。她们或抱乐器,或手持狼毫在挥洒,各有妙想,以求争得名次。   锣鼓声响起,昌涯城府登上舞台,他是一位年过知命之年的老者,五柳长须,身材修长,颇有几分儒者的神采。此刻,他正站在台上清声道:“歌伎会经过四年的准备,再一次开始了,这一次参加的佳人更是超过了上一届,天下有名的艺人几乎全部到了,更有几位神秘的嘉宾。四组参赛选手要在三天内决出结果,当然,选手已经经过了我们事先的淘选,剩下的全是重量级的人物,其中,乐艺组共六人,舞艺组六人,才艺组三人,笑艺组七人。每位佳人的名字都会在上台表演节目时报出来,相信大家都会认识,因为确是响彻大江南北的佳人。现在,歌伎会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乐艺组的千春绿,她是秦淮一带有名的艺妓,卖艺不卖身,许多豪门世子想结交的佳人,身价很高。她一上台,那些拥护者便在台下起哄,声势旺盛。千春绿一身长裙拖地,衣如荷叶般翠绿,身材曼妙,姿色出众,算得上一位美女,只是离水清柔和唐夜可还有一段距离。她怀抱琵琶,娇坐于椅子上之后,先是一个微笑,接着随手拨弄,未成曲调先有情。   她的技艺中通圆润,小桥流水,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妩媚之美,算得上名家了,但离禅由沁的大家气质差上一个档次,所以木云落看过之后,便转头看着台下的人群。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竟然在那里发现了白衣男子,他正坐在一把大伞之下,手摇折扇,看着台上的佳人,陶醉不己。龙一和龙二仍然跟在他的身后,另八位护卫则在很后面守着,可能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他的左后方,一位一身黄衣的少女站立在那里,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剑形细长,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的姿色。脸呈长形,下巴圆润,有肉感但却不失细巧,脖子如同天鹅般修长,深色的圆领紧贴脖子上,将脖子衬得更加的挺直,姿色竟还在江月影和水清柔之上,弱于禅由沁一丝,这让木云落的心中泛起了一抹惊艳之气。   白衣男子也注意到黄衣少女的出众,眼中掠过赞赏之色,在龙一的耳旁细语几句,然后龙一便转身向黄衣少女行去,态度恭敬的说着什么事情,黄衣少女一直向白衣男子看去,而白衣男子则不停点头示意,神情写意。黄衣少女冷冷一视,然后径直向前行去,再也没有理睬白衣男子,这让他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很是尴尬。   木云落不由觉得好笑,这男人也太自作多情了,自诩风流,没想到终是吃了钉子。此时,千春绿的表演已然结束,第二个上台的是一名叫龙雪丽的佳人,这位白衣胜雪的佳人一上台,即让木云落暗赞一声,脸上的表情天真纯洁,有如初涉人世的仙子,姿色竟不下于楚朝霞,还在台下黄衣女子的姿色之上。   一具长琴放于台上,龙雪丽的眸子深黑忧伤,有种勾魂的惑力,在移动间身段有如柳丝般轻摇,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注视,大家连大气也不敢出,怕是惊扰到这位如仙子般清纯的人物。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触动,身上散出优雅的气质,一抹忧伤自指尖传来,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一时之间,场上静止下来,仿若连飞虫飞过空中,翅膀的扇动声也清晰可闻。   这一曲将人们的内心感受调发出来,若不是因为这张琴不济,这琴音应是不若于禅由沁了,只是因为器具差了许多,所以许多音的表达情绪稍弱一些,但即使这样,连木云落也被感动了。这位一身白衣的龙雪丽,若是参加笑艺组的比赛,应该也可以拿到冠军,却偏偏参加了乐艺组的比赛,看来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听过她演奏的这曲之后,再无人会有任何的异议,那确是不属于人间的曲调。只是她的表情过于冷艳,眸子中透出的伤怀浓烈至极,连自己也被感动了,被曲子勾起了往事。   在她的演奏期间,在暗处竟然还隐藏着近十位高手,虽然藏身十分巧妙,等闲之人很难发现,但落在木云落这位接近七大宗师的人眼中,却是无处可遁。他的心中浮起一个疑问,又好似捕捉到一点什么东西,仿若知道了这白衣少女的身份般。   这一曲有如天籁的乐调缓缓飘散,最后一个音符还留在人们的心间,台下之人依然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龙雪丽,不知道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单是一曲琴音即达到了这般的效果,真是令人叹服。龙雪丽在台上缓缓站起,略施一礼后,转身离去,木云落心湖至境终于发现一抹异常,两道人影跟着她的身形离去。   他微微一叹,关上窗户,这般接近禅由沁的曲子听过之后,余下的节目他再也没有半丝的兴趣,水清柔和唐夜可的身体从背后拥了上来,丰润饱满,隔着衣服就传来一阵火热。   木云落转过身体,将二女搂至怀中,分吻二女的脸颊,柔声道:“柔儿,可儿,我要出去办点事,你们在客栈中候着,替为夫看看这歌伎会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还会有哪些名震江湖的佳人出现。”   二女柔顺点头,木云落的身影已是消失在门口,有如直接消失般,神秘莫测。他追踪着龙雪丽的身影,隐在可藏身之处,以他的修为,绝难被发现。暗中保护的近十位高手也随影而行,再之后便是那两位跟踪者,木云落故意落在最后,螳螂补蝉,黄雀在后。   龙雪丽并非是徒步而行,而是乘坐着一辆马车,缓缓向城东驶去,驱车之人是一位普通的青年,应是专门作这种生意的人,而不是龙雪丽的私人马车。驶过前方的一段小路,几人叹着气迎面过来,嘴里叫着:“真是奇怪,早上还好好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座桥竟然就这样断了,今天是去不了东城了,否则还要绕上二十几里的路途。”   其余几人随声附合。   木云落心中一愣,这桥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时候断了,看来是对龙雪丽有着不利的阴谋。驾车的青年在请示了龙雪丽之后,驱车顺着河流向下方驶去,看来是作好准备要绕过这里了。   行进的路较之大路要难行上许多,马车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人流也比较少,再向前行少许,就已经没有人了,而且临近河的两旁全是密密的树林,内里一团黑乌。如此前行了七八里,驶至一大片的树林前,那是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生机正旺,参天而起,遮云闭日,透着一份清凉。   再向前看去,远处下游一座桥体若隐若现,看来离桥已是不远,驱车的青年终于面露喜色。但因为马儿也有些疲惫,低嘶不已,马蹄踏在原地,不停的刨着地面,青年有些为难,向车内的龙雪丽问道:“小姐,小人的马有些累了,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啊。”   龙雪丽的俏脸从车帘后展露出来,看了看前方的地形和天气,然后皱着眉头点点头。青年沉醉在她的绝世容颜之下,露出心醉崇敬间杂着自卑胆怯的神色,一时愣在那里,直至龙雪丽一声轻咳,他才愕然醒悟,连忙下车,将马儿放下来,拉至河边让马儿饮水,并在它的身上擦洗,为它带来一丝的清凉之意。   驱车青年刚离开,跟踪在后面的两位潜伏者便从暗处显出身来,一身的黑衣,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他们一现身随即拔出背负的长刀,那是笔直如剑的刀体,有如水月无迹的长刀般,闪着森冷的寒芒。   木云落这才醒悟,这龙雪丽必然是自东瀛流落中原的东瀛故主龙渊真助之女龙渊雪丽公主,自她被水月无迹的哥哥水月无渡赶下国主之位,便一直受到水月无迹的追杀,在无奈之下,辗转中原,没想到仍是被忍者们追上,只是不知她缘何会参加这歌伎会,明显是暴露身份的举动,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事情,看来是必有深意。   在暗中保护龙渊雪丽的十几位忍者,也在此时显出身来,将两名跟踪者围在其中,拔刀相向。两名跟踪者手中的长刀滑过,踏着奇异的步伐,迫向十几位忍者,追动间的招式像极了水月无迹,虽无水月无迹那份信手拈来的大气,但也是凌厉非常。   十几位忍者的身影不停穿动,移动迅速,发挥出忍术的极致,有人手中甩出各种暗器,还有人双手结成各种法印,消失在原地,这绝对是一场忍术的对决。奈何这两人均是水月无迹的高足,所以远非这十几人所能敌,在转眼之间,十几人便被两位跟踪者斩尽,而这两位跟踪者却连衣服也没有破损,长刀上沾上了鲜红的血迹,刀身倾斜,血滴滑过,悄然没入土中。   车内的龙渊雪丽早已听到了车外的打斗声,她下车站在马车旁侧,静静的注视着,没有一丝想逃走的欲望。随着十几位保护忍者被杀,她的眼内流露出厌倦忧怀的神色愈来愈浓烈,连周围的气氛也被感染了,竹林开始摆动,仿若也受不住如此清纯绝世的少女散出这种历尽红尘而产生出的厌世之气。   两位跟踪者缓缓接近,她空灵深邃的眼神悲悯的看着两人,娇语道:“水月无迹虽然是我们东瀛的武神,但我们龙渊一族一直统治着国土,为人民带来富裕的生活,他为了水月一族的复兴,竟然将我们龙渊一族杀尽,你们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声音虽轻,但其中蕴含着强大的气势,隐有王者气概,正气凛然。只是眼内的厌色更浓,面对这两人的追杀,道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有种解脱般的快感。 第22章 竹林救美   木云落的心中泛起一股怜惜的冲动,如此佳人,从高位被逐而下,还要时时防范敌人的追杀,辗转流离,过的是一种多么无奈的日子,现在产生出这种厌世的情绪也是无可厚非,她的心灵深处总有其脆弱的一面。   两位蒙面忍者听过龙渊雪丽的话之后,不为所动,其中一人眼睛还掠过淫欲之色,狞声道:“雪丽公主,虽然昔日你是高高在上的,但现在可是任我们宰割,当年你可是对我不屑一顾啊,现在想来是不是后悔了呢?”   “你是铁方,水月无迹的大弟子?”   龙渊雪丽的脸色一变,有些厌恶的看着他。   蒙面忍者将脸上的黑布拉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容,虽然五官端正,但看起来有如死蛇般恶心,尤其是眼内阴冷的贪婪神色,更加让人望而生厌。他的嗓音也是一种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阴冷,轻笑一声道:“终于想起来了,当年我初投师傅门下,主要还是被你的绝世美丽所吸引,心想只要成为东瀛武神的弟子,必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没想到,我第一次勇敢的表白,却被你无情的践踏,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将你踩在脚下,看着你哀求着被我凌辱的模样。”   笑声中透出无限的得意。   “师兄,师傅说要将她活着带回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复命吧。”   另一位蒙面青年在旁边劝道。   “轻剑,现在师傅不在,就听师兄的,等我讨回八年前受到的屈辱,再回去复命吧。”   说完后,手中的长刀抵在了龙渊雪丽的衣襟上,脸色愈发轻狂得意,长刀缓缓下移,指在了她高耸的胸脯处。   木云落本不想介入这件事情,因为水月无迹不是他可以应付的,而且刚刚和他订下两月之约,实不想多生事端,再次让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联手对付他。但眼前的龙渊雪丽,那副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人心生一股保护欲,况且这种摧花的手段实在是他不愿看到的,他的心中微叹一声,正待有所行动,忽生警兆,心湖至境感触到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   一道黄色的俏影带着迷人的体香在龙渊雪丽的身旁站定,腰间的长剑闪至手中,一声脆响后,铁方的长刀被震开,“雪丽妹妹,姐姐晚来一步,让你受惊了。和你说过了不要参加这个歌伎会,你就是不听,这样的抛头露面太危险了。”   这女子即是让木云落也泛起一抹惊艳情绪的黄衣少女,她此刻轻卷蛾眉,那副嗔怪的神色也是相当迷人。   “司徒姐姐,雪丽连家也没了,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流浪,多亏了姐姐和司徒伯父的收留。可是雪丽已经厌倦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死便死吧,也好陪伴地下的父母,只是这歌伎会是父亲每四年都要来看的,我娘也是在这里和爹相遇的,所以雪丽只是想实现爹的一番遗愿,尽一下这最后的孝道。”   龙渊雪丽的眼眶中蕴满了泪水,滑过她细滑的肌肤,滚落地上,楚楚可怜。   铁方一声长笑:“太好了,轻剑,竟又来一位如此美丽的婆娘,原本我还在担心只有我一人享受,便会冷落了你,现在正好又有一个送上门来,我们就一起快活快活吧。”   黄衣女子一声娇斥,满脸怒火,手中的长剑轻抖,有如烈日般灼向铁方和轻剑。剑身轻灵,在空中不停的波动,配着她快如闪电的身形,防不胜防。铁方手中的长刀苍促举起,被攻的措手不及,身形凌乱,狼狈不堪。轻剑连忙纵身而上,两人联手才扳回下风。   铁方和轻剑手中的长刀走的是鬼异曲线,专袭难于防范之处,还有很多是女子的禁地,这让黄衣女子更加的娇怒。黄衣女子的修为要高于铁方和轻剑任何一人,但在两人联手之下便有些吃力,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况且现在被铁方和轻剑扰乱心神,剑势的节奏被打乱,出现了相当多的破绽,若非是她的轻功无比高明,此刻已被二人击倒,但她仍是微有惊容,已是疲于应对。   娇斥中,黄衣女子手中的长剑散出更加灿烂的剑光,在铁方和轻剑的刀势之中有如破伏而出的剑龙,一张粉脸也在瞬间变的一片青白,体内的真气通过这至强的一剑散出,气势惊人。铁方和轻剑手中的长刀在一触之下,被震飞出去,二人一惊,身体转动,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将黄衣女子包在其中。龙渊雪丽脸色一变,但为时已晚,黄衣女子已然倒下,被这种忍者迷香所制伏。   躺在地上的长刀回鞘,铁方走到黄衣女子的身前,端详着说道:“啧啧,真是不错,虽然脸蛋比雪丽公主差上一丝,但这身材却要火爆一些,轻剑,你的艳福不浅啊。”   说完后,又寒下一张脸容,阴冷道:“用完之后杀了,以除后患,不要有任何的迷恋。”   冷酷变态。   木云落暗叫一声可惜,这黄衣女子的身手本可利用这地利之便,救下龙渊雪丽,奈何经验太浅,反被铁方和轻剑制住,他不得不现身出来:“水月无迹的徒弟,不要得意太早,这世界是非自有公理,雪丽拒绝你那是因为你长得太恶心了,连我都没兴趣多看你一眼,女人怎么还会对你有感觉呢?”   语气威严狂猛,霸气涌出。   三人同时一愣,看向自暗处踱出的木云落,那份气度和洒然显示出他必是一位不凡之人。龙渊雪丽的眼中掠过一份感动,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会主动招惹位列七大宗师的水月无迹,即使是路见不平,也要拈量一下自身的实力。   铁方和轻剑看清木云落的脸容后,脸色一惊,身体收紧,处于戒备状态,铁方更是心虚的吼道:“你不是和我师傅立下两月之约,互不招惹对方吗,现在怎么要管我们的闲事,难道就不怕我师傅和龙腾家主再联合追杀你吗?”   声音虽大,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恐慌。   龙渊雪丽又是一震,心中浮起一股希望,眼前的这位绝世伟男,竟能让七大宗师中的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联合起来对付,看来必是实力超卓的人物。她的眼神紧锁在木云落的身上,身体退了小半步,让木云落能够直面铁方和轻剑。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我只是还手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你知道地上躺着的这位女人是谁吗?她是我的妻子,刚才我听到有人在调戏我的妻子,还说什么用完之后便杀掉,如此羞辱我木家的人,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现在我便杀了你们,看看水月无迹会不会护短。”   木云落的脚步踏在地上,缓缓逼向铁方和轻剑。这让二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整个空间都被木云落带动起来,迫向他们,压力顿生。木云落的每一次落脚,都好像踏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无力反抗。   铁方和轻剑手举长刀,缓步后退,泛不起任何的斗志,这让铁方的心中一震,终于明悟,这是木云落刻意营造出的气氛,让他们的气势转弱,再这样下去,他们便会不战而败。想至此,他一声大吼:“木云落,我和你拼了。”   闭上眼睛,身体跃至空中,手中的长刀劈出浑厚的刀气,这一吼也震醒了处于崩溃边缘的轻剑,他也马上配合铁方,长刀斩向木云落的胯下,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木云落一声轻笑,右手在身前一抓,然后一松,二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震了出去。铁方的身体还没有落至地面,木云落的脸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脚尖在他的身上轻轻一点,旋即撤离。轻剑则如小草般,贴着地面向前滑行,速度惊人,难以发现,竟然要趁机逃脱,但他的眼睛接着便看到一双大脚,紧跟着身体飞上了天空。   铁方的身体落至地面,身上再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如一堆烂泥般仰面朝天,鼻孔内的血迹流至满脸。而轻剑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横在铁方的身侧,死状同样的恐怖。木云落下如此般的重手,最大的因素是因为他们二人曾联手追击过水清柔,若不是树海秀兰当时在场,那一次估计便会是阴阳相隔,水清柔早已香消玉陨。   他也没有使用霸天刀和凤血剑,怕是被水月无迹看出端倪,惹来再一次的激战,只是这样也不一定不会被水月无迹发现,但这反而激起木云落的豪气,战便战吧,以现在功力尽复的状态,再次对战水月无迹,他反而生出强大的自信。   龙渊雪丽明亮的眼眸看着木云落,刚开始尚是气度沉稳,转眼变转变为霸气狂滔,那份气势让她心中微动,有一种自己也不明了的感觉泛入心底,脸上现出一个笑容,竟然是许久也没有这般自然轻松了,“木大侠,多谢相救,小女子龙渊雪丽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用小女子的地方,请随便吩咐,雪丽绝不搪塞。只是司徒姐姐真是木大侠的妻子吗?早就听闻木大侠‘艳侠’之名响彻江湖,没想到竟然连眼高于顶的司徒姐姐也成了木大侠的女人。”   她终是知道了木云落的威名,江湖之中,声名鼎盛的风云人物,直追七大宗师的武者,打动树海秀兰芳心的绝世青年,江湖人士谈论最多的话题人物。   木云落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无奈道:“关于我的事,雪丽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只是我有那么有名吗?而且这大侠之称还是不要加在我的身上,听起来十分的不舒服啊!”   看着木云落无奈的表情,龙渊雪丽笑出声来,花枝乱颤,那副模样真是动人至极。在河边饮马的小伙也终于在此时回转了,看到木云落和地上躺着的黄衣少女,表情一愣。那些忍者和铁方、轻剑被竹林挡住,否则他要被吓得失神了。   “弄点水,将地上这位小姐弄醒吧。”   木云落向驱车的小伙吩咐道。   感觉到木云落的气势,小伙子没有任何不满,笑着用随身带着的水壶洒出一些水来,流到黄衣少女的脸上。黄衣少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头,然后看到了正在含笑看着她的龙渊雪丽,接着便是背负着霸天刀和凤血剑的木云落,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然后是那个驱车的小伙,眼内也射出关怀的神情。   “雪丽,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被谁救下了。噢,还有,你怎么会笑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黄衣少女瞄了木云落一眼,然后惊奇的发现龙渊雪丽的惊人变化,纤手抓紧她的胳膊,雀跃欢呼。   “司徒姐姐,你不知道吗?这位不是姐父吗,他刚才现身,将铁方和轻剑在挥手间斩绝,将我们救了下来。”   龙渊雪丽带着疑问看向黄衣少女,然后指了指木云落。   驱车小伙在那边将马引至马车前,兼之被木云落用真气阻止了谈话内容的泄漏,所以没有任何的反应。   “姐夫?”   黄衣少女一愣,接着满脸怒火的看向木云落,娇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妻子?”   那种怒目而视,好似要拔剑而指的样子,吓得木云落退后了数步,摆手道:“司徒小姐,在下木云落,我没有恶意,刚才只是为了应付铁方和轻剑的追问,这才盗用了司徒小姐之名,请原谅。”   说完后,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一抹无奈的心绪,心想,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们,怎样也不用把我当成恶人吧? 第23章 天雕遗作   黄衣少女仍然气呼呼的看向木云落,终于拔出长剑,斜指向她道:“你便是江湖中素有‘艳侠’之名的木云落?有了那么多的娇妻,还在外面勾引了许多的女人,现在竟然还要占我的便宜。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简直就是个淫贼,我和你没完。”   说完后,身形飞速飘向木云落,剑气纵横。龙渊雪丽正要拉住她解释一番,却已是来不及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能拉住她呢。   木云落的身体开始后退,在黄衣少女的紧逼中,退至竹林的边缘,然后脚跟踩着竹子向上攀去,后退而上,直至竹子的至高点。翠绿的竹子无一丝的颤动,在茂盛的树叶之间,木云落有如小鸟般轻盈,没有压下任何的印记。   黄衣少女在竹下一愣,盯着上面的木云落,跺脚道:“你快下来,让我出口恶气。”   “你拿着把剑对着我,我总不能任由你宰割吧,还是等你的气消一消再说吧。而且这事也不怨我,你可以问雪丽,当时的情况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就自己上来吧。”   木云落扬声开气,身形仍然未动,不见丝毫的迟滞。   龙渊雪丽正要上前解释,被黄衣少女制止,娇声道:“我不想听,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出口恶气。”   说完后,身形闪动,向竹杆上飞驰,手中的长剑还在轻扬,剑气指向在竹子顶端的木云落。行至一半左近,她的一口真气开始衰竭,左手扶住竹杆,借了一下力,然后再上,姿势颇为滑稽,但显在美女身上,倒是另有一种韵味。   上至竹顶时,她双脚立定,长剑砍向木云落,满脸的不服,看来对这件事还是相当认真。木云落的身形如羽毛般飘向另一颗竹子,接着滑落地面,对着龙渊雪丽洒然而笑道:“雪丽,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砍得遍体鳞伤。”   龙渊雪丽脸上充满不舍的神情,对着木云落娇语道:“那好吧,我会和司徒姐姐解释明白的。木大哥,雪丽住在小我寺,请木大哥有空时到那边去看我,不过等这歌伎会结束后,雪丽便会离开这里,可能要和司徒姐姐去长安了。”   话音刚落,黄衣少女的身影复又出现,举着那把软剑,在很远处就喊道:“雪丽妹妹,不要和他说那么多的费话,帮我拦下他。”   驱车的小伙整个过程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黄衣少女这种暴力的行为镇住。   木云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没有任何征兆。黄衣少女正好冲至木云落消失处,陡然停住脚步,一丝的迷茫现于脸上,喃喃道:“走了,真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这样对我还敢一走了之。”   这从何说起,要是木云落听到后肯定会昏过去的,救人之后,反而被人拿着剑砍杀,还说成是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而那位驱车的小伙则瞪大了眼睛,难以致信他会凭空消失,以为碰到了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要顶礼膜拜。龙渊雪丽则涌现出新的希望,她连日来的颓败一扫而空,生出一股要和水月无迹斗到底的决绝。一时之间,三人静静站在那里,各自感怀着心事。   从龙渊雪丽处回转,木云落回到了客栈。水清柔和唐夜可正在无聊中,此时已近中午,歌伎会暂时告一段落,二女看到木云落跨入别院之中,喜滋滋的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上午的表演结束时,乐艺组六人全部表演完毕,舞艺组也表演完毕,仅余下才艺组三人和笑艺组七人,在下午也会结束。这样一天的拉票活动就算结束,明天继续上台表演,晚上在不远处的万花楼里还有一场晚宴。   万花楼在中原三大名楼中排位第三,说是名楼,其实便是暗指妓楼的意思,当然,在这万花楼内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而且来往的客人均是品格高雅之士,绝无强迫姑娘之人,收费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另外两大名楼是长安的天下楼,排位中原第一,秦淮一带的逸远楼,排位第二。   唐夜可从袖中取出一张大红请柬,递到木云落手中,嘟着小嘴道:“帝君,这是掌柜送来的名贴,万花楼请帝君今晚赴宴。”   木云落一愣,心想这样小心的进城,怎会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呢。随即展开名贴,内里笔势柔媚,写着醒目的大字:黑水帝君木云落,看来不是送错了。这黑水帝君的名号,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这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在此处呢?”   木云落手握名贴,出神的想着,喃喃自语,浑然没有头绪。   “帝君,今晚去赴宴可以,只是不要留恋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记得家中还有我和可妹在等着你啊。”   水清柔的臀部轻撞一下木云落身体右侧,妩媚说来。   木云落苦笑一声,叹气道:“这天下的女人中有柔儿和可儿这等容貌的,那可是少之又少,所以那些风尘女子怎会提起我的兴趣呢?”   说完后,坐在了餐桌旁,率先吃起饭来。二女也喜滋滋坐下,分别向他的碗里挟菜。福伯则在一楼吃饭,没有和三人一起。   吃饭间,木云落猛然想到,铁方和轻剑已丧身在他的剑下,水月无迹必有所觉,虽然不一定会追查到自己,但势必还会对付龙渊雪丽,这小我寺也不是安全之地,龙渊雪丽和黄衣少女有危险了。想至此,他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唐夜可觉出郎君的不安,俏声道:“帝君,上午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都是天下有名的艺人,但还不足以落入帝君的法眼,只是有几支舞蹈跳得很是新奇,等我和柔姐学会以后,跳给帝君看,下午的表演,请帝君自己观望便是了。”   木云落爱怜的抚着二女的脸容,柔声道:“柔儿和可儿不必替我担心,下午我还要出去办点事。”   说完后,将出手救下龙渊雪丽之事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夫妻之道,本就应是互相信任。   水清柔取笑道:“帝君,不用如此坦白,我和可妹可是没有逼供啊。”   说完后,双目载满深情,声音中透出性感之气道:“帝君,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虽然平日里老是提醒你要注意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但那都是夫妻间的趣话,所以你不用当真,去忙自己的事吧。只是关于水月无迹之事,还是要妥善处理好,不要树下如此强敌。”   唐夜可也是俏目紧盯他,蛾眉轻卷道:“帝君,这万花楼突然送来请贴,而且直指帝君,真是不简单,看来这晚宴也带着不少玄机,请帝君一定要小心应付,不要落入敌人的圈套。”   木云落伸出双手,将二女环入怀中,分吻着二女的发丝,有一些的感动,她们也如他的其他女人般,对自己的爱超越了一切,遮掩了他所有的缺点,只要能够守在她们的身侧,她们便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他的心里也掠过一丝的担忧,现在江湖风云变幻,[]新魔门的崛起,水月无迹也自东瀛来横插一脚,龙腾九海野心勃勃,在对付黑水帝宫和魔门的同时,势必会收拢其他的门派,还有南阳王夏知秋的野心,在这纷乱之中,如何能够保住身边的佳人,让她们避开这些无谓的争斗,真得是很难啊!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睥渺天下,那才是真正的求胜之道。在这一刻,他心里对力量的渴望滚滚升腾,对超越七大宗师也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小我寺,占地数百亩,将昌涯城东部的所有土地几乎尽归寺内,围墙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边。寺内也是建筑层叠,高低参次,但排列有序,极合阴阳之道。木云落站在寺庙之前,赤色的大门高大宽敞,就这样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小沙弥,左右门框分别用金笔题着一行大字:我小寺庙大,寺大天下小。笔势苍劲,竟是用毛笔直接写在门上,却在门上留下极深的笔势,字与字相连,有种飞跃出来的劲力。再看上面的横匾:小我寺,也是同样的笔力,看来这写字之人用字来表达出了天地至理。   木云落耸然动容,向小沙弥施礼道:“请问这字是贵寺方丈所写吗?”   小沙弥含笑摇头,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雕刻大家郎天雕所写,施主何出此问?”   木云落摇头无语,负手跨入院中,一眼即看到在院落的中央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铜钟,敲钟的木头粗约两尺,极是惊人,那口钟则更是巨大,怕是有数千斤之重,纯铜所制,悬在粗铁支撑的铁架上,铁架共分出八脚,上端直接和钟的吊环铸在一起,否则如此巨钟怕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吊起来。   “请问施主至小我寺所为何事?如是找人,我可以替施主带路。”   小沙弥的态度很是和蔼,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有位叫龙雪丽的姑娘应该是住在这里吧?”   木云落看到小沙弥的淡定,便知龙渊雪丽并没有被水月无迹带走,他便报出了龙渊雪丽在表演节目时所使用的名字。   小沙弥伸手一引,当前行去,只余下一人在守着大门。在建筑之间穿梭,走道的颜色极为相似,若不是有小沙弥带路,一般人很难走进去,亦或是在这里迷路。但木云落心湖至境感触到了无数的气息,那是寺内之人的修为显示,身旁的小沙弥一举一动也落入他的心底,绝无任何的疏漏,周围数百丈范围的所有动静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很是突然,就好像他的精神修为大幅提升,达至了这样一种新的进境。他蓦然醒悟,知道这是受到郎天雕蕴着天地至理的笔势所吸引,再做突破,这种玄之又玄的感悟让他沉醉其中。   小沙弥则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明明就在身边的木云落,怎么一下子好像变得距离很远,远至连身影也看不清楚了,实则是他仍然在身边,然后他身体一震,擦目而视,所有的幻像消失,木云落还在眼前走着,一切就如同一个梦般消散。   再穿过一个窄巷,一大片的树林现于眼前,一个雅致的院落出现在眼底。那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建筑,大门也是赤红色,金字题写的匾额是未名苑三字,虽然也算佳作,但离郎天雕的神韵相去甚远。   小沙弥弯腰施礼,表示路已带至,便转身离去。木云落在门上轻敲三声,门终被吱然打开,露出龙渊雪丽的俏脸。看清是木云落之后,她的神色一喜,垂下头道:“木大哥,你来看雪丽了?雪丽刚才还和司徒姐姐在讨论你呢!”   “我来看看,怕是水月无迹会继续追踪而来,他的三大弟子均已离他而去,我担心他会亲身而来,那样雪丽就危险了。”   木云落长吁一口气,看到龙渊雪丽的笑脸就在眼前,总算是放下心来。   “噢,木大哥,里面坐会吧,即然来了就尝尝雪丽泡制的新茶。”   龙渊雪丽顿了一下,幡然醒悟过来,侧身让出一个空档,让木云落进来。   门内的景致同样清灵,种植着大片的竹林,形成阴影无数,使得院内的温度凉爽几分,让人心生一股心舒之感。院落的面积也是不小,一眼看过去,大大小小的房间竟然有十数间。   早先的那位黄衣少女此时正和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座小亭之中,小亭处在一片流水之中,四周的水面上浮着荷叶。小亭内有一个石桌,旁边配着六七个石登,一壶茶正在煮着,在冒着气的茶炉中散出淡淡的茶香,一股香中带甜的味道泛入木云落的鼻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 第24章 再续前缘   中年人和黄衣少女同时扭头看来,待看清龙行虎步,顾盼生威的木云落后,中年人的眼中掠过赞赏之色,为他的绝世神伟所惊叹。而黄衣少女却没有再拔剑相向,目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低下头来。   中年人的长相和少女隐有几分神似,英俊的脸容让人以为他只是三十许人,坐在那里的气势惊人,一身修为足以列入英雄榜之列。   龙渊雪丽向中年人施礼道:“司徒伯父,这位就是救下我和司徒姐姐的木云落,木大哥。”   然后向木云落引介道:“木大哥,这位是司徒伯父,炼魂谷的谷主,司徒姐姐即是江湖中人称‘惊鸿一剑’的司徒兰芝。”   木云落露出恍然而悟之色,这少女的姿色出众,而且剑法高超,原来是牡丹榜排位第四的美人。“炼魂谷主”司徒清明则是英雄榜中排在刘儒明之后,位列第五的高手,在危难之间,他们能够出手相助龙渊雪丽,而不惜与位列七大宗师的水月无迹为敌,这种精神确是让人敬佩,他弯腰行礼道:“木云落见过司徒前辈。”   司徒清明站起身来,面含微笑道:“不敢,黑水帝君木云落,可是江湖中新升的高手,与水月无迹一战之后,更是名震江湖,老夫可是心服口服,仅仅是年纪大过你一点而已,所以你也不用拘礼。”   说话间拉着木云落坐在石凳上,取过一个茶杯置于他的面前,客气道:“来,木少侠,尝尝雪丽公主新煮的茶叶,这可是人间的绝对美味。”   壶嘴轻倾,一股淡黄清澈的液体随之流出,分滴未溅,也没有荡起半丝的涟漪,悄然注满茶杯,显示出司徒清明的深厚功力。木云落连忙端起茶杯,放在鼻端一闻,一股热气带着异香直冲脑门,周身的毛孔仿若同时张开,传递着一种无法表达的写意,接着他一饮而尽,浑然不顾滚烫的开水。   舌尖传来一股苦意,随着茶水自喉咙里流下,无数其他的感觉传了过来,就仿佛这茶水活了过来,每一滴都表达着不同的内容,味觉所能感触到的所有美好词汇,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木云落只觉脑内一片空白,完全沉醉在茶香之间,这绝对不是人间的美味。   喝完这杯茶之后,木云落直挺挺的看着龙渊雪丽,大约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愣在那里,然后才回神叹道:“太美了,没想到单单一杯简单的茶水竟能带来如此大的享受,以后若是没有雪丽在侧,其余的茶还是不要饮了,这是不输给沁儿琴曲的魔力啊。”   龙渊雪丽的脸色一红,垂下头去,眉角的喜色流露出来,木云落的赞叹令她心里涌出一股甜蜜感。司徒清明哈哈大笑,也将面前的茶叶一饮而尽,脸上荡起无比复杂的陶醉状。木云落转头看向司徒兰芝,微笑道:“司徒小姐,你总算不再对在下拔剑相指了。”   司徒兰芝大窘,接着向木云落皱了皱鼻翼道:“当时的情况确是这样,你张口就说我是你的老婆,让我少女的清誉尽毁,以后还怎么嫁人,当然要惹起我的怒火了,任是谁人也会这样的。”   少女的刁蛮总有几分道理,让木云落无言以对。   “雪丽,这儿好像也不是很安全,要不你跟我回客栈住吧,这样也方便照顾你,而且离会场也很近,来回很方便。”   木云落想了想,将眼睛转向龙渊雪丽,向她提议。   “不错,有木少侠在身边照顾,这天下间还没什么人能够动雪丽分毫,就算水月无迹亲自出手,那也会考虑再三,老夫和小女可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司徒清明从茶叶的回味中醒来,十分赞成木云落的建议。   龙渊雪丽自一年多以前流落中原,一直遭到水月无迹手下忍者的追杀,原本随行的忍者大多在保护她的时候死去,虽然她在东瀛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东瀛还有相当大一部分人在暗地里和水月无渡争斗,无暇分身。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龙渊雪丽遇到了司徒兰芝,那时正好有数名忍者追踪而至,正在和她的随从激斗,偏偏有一位水月忍者冲了上来,危急之时,司徒兰芝出现,击杀了水月忍者,并将她带至炼魂谷。   更加巧合的是,司徒清明竟然认识龙渊真助,他们在很久以前的歌伎会上见过面,二人均是风流之人,一番深淡之后成为好友。这一次救下龙渊雪丽,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但这次救人事件之后,已是公然向水月无迹宣战。没想到水月无迹竟和龙腾九海结为盟友,更在一个月前发现了龙渊雪丽的藏身之处,不得已之下,司徒清明父女二人带着龙渊雪丽踏足江湖,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歌伎会的事情。龙渊雪丽为了纪念龙渊真助,决定参加歌伎会,而司徒清明则是想至长安观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所以三人一同上路,没想到终是被水月无迹发现。   那天龙渊雪丽在离开之后,司徒兰芝也要马上离开,但被那名白衣公子给拦住,非要和她交个朋友,死缠烂打,她好不容易才脱身,赶到现场时,龙渊雪丽身边的忍者已然全部遇难,后面的事情就多亏木云落出手,否则二女必定身首异处。   木云落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那名白衣男子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一副从未入世的样子,而且出手阔绰,骄横无礼,身边还有两位宫内的特级高手随行,应该是皇室王爷的子孙吧。”   司徒清明摇摇头,表示不解,司徒兰芝也很迷茫,龙渊雪丽则在思索着木云落的邀请。“好了,不要想了,就这样定了,一会就跟着我回去。对了,司徒前辈和兰芝小姐要不也住到客栈中吧,反正房间也不少,这样也好有个照顾。”   木云落轻拍了一下桌面,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司徒清明看了司徒兰芝一眼,见她没有任何的表示,便道:“那么便打扰木少侠了,这样来回奔波也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   “对了,今晚万花楼宴请我去参加晚宴,不知你们有没有收到名贴邀请啊?”   木云落看了四人一眼。   龙渊雪丽点头道:“我收到了邀请,因为所有的参选艺女都应该会到万花楼献演,顺便为自己拉票,但雪丽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所以本不想去了,不过若是木大哥去的话,雪丽也会去的。”   司徒清明也点头道:“我和芝儿都收到了邀请,不知这宴会邀请我们江湖人士所为何事,听闻出席的人很多,大都是江湖中有名的角色,说不定水月无迹应该也会出席。”   这么多人共同聚于万花楼,已不是欣赏美女这般简单,这邀请之人看来是想结交一些江湖朋友,亦或是有其他用意,请贴上的落款是昌涯城府,以官方名义来邀请本无不可,因为官方本来也算是组织者之一,但官府之人怎会认识江湖中人,还指名道姓的相邀。   四人一同回到客栈,已是近傍晚时分,木云落非要将那壶茶喝完再走,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也怪不得他,只因那茶水太过诱人。   水清柔和唐夜可见过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被二女的容貌所吸引,凑在一起很是兴奋的聊着,浑然忘却了木云落和司徒清明在那里,自顾自的将二女带至她们各自的房间。   二人相视一笑,干笑几声。片刻之后,四人起身出发,准备至万花楼赴宴,水清柔和唐夜可留在客栈中,本来是想带她们去的,但木云落担心宴会间会发生冲突事件,分身乏术,照顾不了这许多人,为安全着想,还是让她们留下。不过二女也没有半丝的委屈之意,因为这也说明了木云落对她们很是关心,那种用心的体贴让她们感到甜蜜。   昌涯万花楼,共有六层,在中原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至很远处便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异像,自顶楼垂下的红灯笼硕大醒目,门前也是热闹非凡,迎客的几名美婢笑意满载,安排着几位前来赴宴的客人向里面行去,还娇声唱出对方的名字,让对方感到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木云落、司徒清明、司徒兰芝和龙渊雪丽分别递上名贴,那位红纱裹身的女婢看过之后,娇声道:“木云落公子、司徒清明先生、司徒兰芝小姐和龙雪丽来了。”   里面出来四女分别引着四人向里面行去。   屏风的后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面积很大的厅堂摆了数十桌的酒宴,在前方有一个巨大的舞台,红布缠绕,装扮的艳丽无比,透着一股暖昧的气息,好多桌子旁边已经坐了不少人,但空的位置更多,木云落他们来的还算比较早。   四女将四人分别引至席中,竟然在每个位置上都写着对方的名字,看来准备的相当精细。四人的座位并不是在同一张桌子上,相去甚远,木云落是靠近中间位置的一张桌子,龙渊雪丽的位置是在前面一些,而司徒清明父女坐在一起,是在稍偏右侧一些。   木云落一愣,向美婢低声道:“小美人,我们四人是一起来的,现在相隔这般远,聊天不太方便。把我们调到一起吧,也好说说话。”   美婢脸色一红,摆手摇头道:“不行的,公子,这是今天请客的客人要求这样坐的,奴婢不敢擅自作主,你不要为难奴婢了。”   木云落洒然而笑,悄声道:“我们把这个写名字的牌子一并换掉,这样岂不是不会有人知道吗,行不行,就这样定了吧。”   美婢皱了皱眉头,然后重重点头道:“好吧,只不过要委屈公子坐到那边一桌了,因为公子现在的这一桌是比较重要的客人,所以只能到次要一些的客人中间了。”   她终是奈不过木云落的洒脱,脸上的那份诚挚让她不忍心拒绝。   木云落一愣,这位置的摆放还如此讲究,因人而异,但他毫不在意,连同龙渊雪丽一同坐到了司徒清明的身边。现在这一桌十人的位置就被木云落一行占了四席,他的身体左右两侧分别是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龙渊雪丽的左侧是司徒清明。   门口又传来娇喊声:“姚帘望公子、无梦婵小姐来了。”   木云落一震,心中苦叹一声,在这个地方竟然又遇到了无梦婵,真是让他又喜又伤,喜的是又有机会亲近佳人了,伤的是她在昌涯城内却不现身,故意躲开他。在他的心中,自从魔尊无念天怜的配婚之后,早已将无梦婵当成自己的女人,所以自无梦婵与姚帘望不辞而别之后,心中总有一丝的失落。这时,他嘴角浮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心中涌起一个荒唐的想法,竟然是水清柔曾经说过的霸王硬上弓。 第25章 天子使臣   姚帘望和无梦婵坐在了木云落原先所在的桌子旁,他们看到了木云落,神色一愣,姚帘望的脸色复杂的看着他,而无梦婵的神情中竟浮起一股喜色,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微妙的情愫。陪着姚帘望和无梦婵进来的竟是参加此届歌伎会的两位佳人,俏丽圆润,虽不及无梦婵那般出尘绝色,但气质动人,也是少见的美人。   “姚兄,那一次不告而别,可是让我等的好苦,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遇上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木云落隔着数丈的距离说道。   “上一次不告而别,是因为事出有因,教中有些事务要处理一下,而且小弟猜测木兄也会在此地留下来,观看这歌伎会,所以小弟也多留了几日,专程等待木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相遇。”   姚帘望的态度很是诚恳,让人泛不起任何怒火。   无梦婵则没有说话,看了看木云落身旁的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两眼,眼内竟然有了一丝的怨色。龙渊雪丽的美丽能够使女人折服,男人痴迷,所以无梦婵看到和自己姿色在伯仲之间的美人,就坐在木云落的身边,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酸意,这连日来的思索一直是木云落的身影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上风,但这一刻,反而让她生出一种解脱般的轻松,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出来。   木云落感触到无梦婵的失落,心中也是一声微叹,心中念道:无梦婵,无论如何,你都注定是我的女人,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过了今晚,你再也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门外又响起女婢的声音:“东瀛武神水月无迹来了。”   这一次的声音令里面的人都认真起来,七大宗师也来了一位,看来这宴会的组织者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否则身份超卓的七大宗师怎会赏这个脸呢。姚帘望则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在情理之中般。   千春绿依旧是一身拖地长裙,傍着水月无迹的身影同时出现,摇曳的身姿婀娜起伏,以参赛选手引入场,是对入宴者的绝对尊重,只是木云落没享受到这等待遇。以他的身份,本应是还在姚帘望之上,看来是这组织者的故意刁难了。   水月无迹修长的身形出现在屏风后,他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看来愈发健康,只是眼内的野性更加十足,身体故意散出若有若无的王者气息,那些外围的客人显出一种心神被夺的骇色。他看到木云落时,先是一愣,接着爆出一抹战意,然后转归平静,接着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龙渊雪丽,闪过一抹淫虐之气,间杂着一种深深的恨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始才坐在姚帘望的身边。   “水月老师,又一次见面,帘望很是高兴。”   姚帘望将身子朝边上让了让,好像不适应和他坐得这般近,嘴里却客气的说着奉承话。而无梦婵看了他一眼之后,心湖泛起一丝的极不舒服感,垂下头去。   “唔,多日不见,帘望的功力好像又有提升,老夫也不敢小瞧了,这天下终归是你们年青人的。”   水月无迹向姚帘望点点头,眼神暴出一抹寒芒。如此的说话,足以让姚帘望的声威陡增,水月无迹都感到威协的人,应是可以让天下的任何人侧目。   “魔笔刘青扬、剑魔独孤百方、竹鹤松千尺、山岳邱百川来了。”   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木云落又是一震,魔门四大护法同时赶来,这让他的心里泛起一抹狂愤的情绪,被四人重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偏偏在这里重又相遇,这让他体内的真气狂涌,战意滔天,但转瞬强自压下,这实在不是动武的好地方,而且有姚帘望和水月无迹在侧,这一战的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他必定是战死当场。   四人也是各有一位参赛选手陪同,但均不及千春绿那般出色。四人大步行至姚帘望身前,将手臂收至胸前,弯腰道:“天地同化,日月无落,魔门永存,属下见过教主。”   那份声势浩荡不已,令姚帘望的气势再增几分。   接着,邱百川高大的身形大踏步在木云落的身旁立定,不顾刘青扬、独孤百方和松千尺劝阻的眼神,抱拳向木云落道:“木兄,上次小弟曾经说过,只要木兄逃过我的追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所以从今以后,邱百川绝不会再和木兄动手,真心视木兄为朋友。”   言语间的诚挚让木云落心中汗颜不已,上次只不过为了脱身而定下的计谋,没想到这邱百川竟然很当一回事,这让他泛起一丝的感动,站起身来,大力拍了他的臂膀一下,眼神射来承诺之色。   四人坐在了姚帘望的下首边,这样一来,全场实力最为雄厚的当是新魔门了,以四大护法的实力,水月无迹在强攻中也讨不到半丝的好处,只有避其锋芒才是上策。   “魔尊无尊天怜来了。”   外面的唱名声复又响起。   全场一片静寂,连木云落也没想到无念天怜竟然亲至昌涯城,姚帘望的眼中掠过滔天战意,而四大护法则是仇恨尽洒无遗,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魔门之间的因果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无梦婵看了看姚帘望,眼内有着一份担心。水月无迹眼神中的所有神色一扫而空,亮起正经严肃的神情,身上的气势终变,那抹阴森寒气狂泻,将魔门四大护法和姚帘望的战意也压了下去。   魔尊无念天怜,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还未现身,单是以一个名字即引来可算是场内修为最高强的几位高手的战意,真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数人。而这场宴会更因有两位七大宗师同时出现,已将声势推上了顶点。   一道清绝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伴在无念天怜的身侧,见到这位佳人,木云落眼睛张大。她的气质甚至胜过了龙渊雪丽的空灵,那是一种绝对无法形容的出尘,一股满身书卷之气弥漫开来,她一现身,即将原来艳丽夸张的会场给衬托成清新高雅的气息。一身的红色长裙不但没有艳丽之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淡雅,头顶的头发高高盘起,高贵大方,如斯美女,绝对不输给龙渊雪丽,若是参赛选手,错过了她的表演,而是可惜。而无念天怜高度与木云落相仿的身形孤傲挺拔,英俊的脸容带着一丝的笑意,行走间的气势足以傲视天下,与那位出尘的美女相得益彰。   “木大哥,这位是天下四大才女之一的洛明珠,博览群书,学富五车,连当今天子的老师也向她请教过好多问题,才气可算是天下无双,五步成诗,出口成章。”   龙渊雪丽看着木云落注视着那名书卷气浓烈的佳人,眼睛几乎已经发直,在他的耳边悄然说道。   木云落点点头,接着才醒悟般转头道:“嗯,雪丽,你说四大才女,我怎么都没听过这回事?”   言语中有着无限的遗憾。   龙渊雪丽明齿微笑,雪白的衣袖挡在脸前,低声道:“木大哥平时可能不太注意这种事情,所以才不知道的吧。这四大才女指的是禅由沁、洛明珠、郎婵娟和雪丽,其中沁姐姐已然成为木大哥的红颜知己,她的琴艺为天下之冠,任何乐器均是信手拈来,而这洛明珠便是学识了,郎婵娟有当今天下第一雕刻大家,实则书画也是天下无对,国书院的许多书画大家均将她的墨宝奉为珍品,求一字而不得,连当今天子也想将她纳入后宫,只是她不愿意而已,因为郎天雕的威名,所以郎婵娟的身份相当特殊,当今天子也不好迫她太紧。雪丽则就是最差的一位了,只是会跳舞煮茶而已,被世人推上了这个位置,其实心中一直羞愧不堪,怎能和沁姐姐她们相提并论呢。”   司徒兰芝一笑道:“木大哥,你别听雪丽在这儿谦虚了,她的茶道和舞艺,刚入中原时,表演过一次之后,当时的天子之师大为叹服,只说了一句,天下之茶虽多,虽香,却不及雪丽的微火清煮,天下之舞虽全,虽妙,却不及雪丽的扭身轻摇,足以说明她的才艺了吧。”   木云落点头称是,心中又浮起龙渊雪丽泡制的茶水之香,那种香彻心脾的滋味又泛入脑海。这时,无念天怜已然步到木云落的旁边,看也没看向新魔门的姚帘望和四大护法以及水月无迹,非是不能看,而是不想看,这一看之下,必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那抹凝重的气机已然牵在一起了,他坐下之后,微哼一声,似是对无梦婵而发。   无梦婵俏生生的身影小心的移动至他的身边,叫了声:“父亲。”   无念天怜轻唔一声,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无梦婵坐了下来,然后展颜一笑,摇着无念天怜的胳膊道:“父亲,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梦婵不告而别的,现在不生气了吧。”   蒙着黑纱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但原本冷艳如冰的眼神此刻荡满笑意,让木云落愣在那边,傻傻看着她,竟然不知道她还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无念天怜微叹一声,脸上浮起一个慈祥的笑容,但看在木云落眼中,却是心中直跳,他的那句爱上无梦婵的说话又响在耳边,让他的心里浮起一抹欲火,被这种禁忌的伦理之爱挑起了某些情丝。   洛明珠在无念天怜耳边低语道:“前辈,你的位置应该是在那边一桌。”   眼神飘向无念天怜的那边,暗有所指。   无念天怜淡淡道:“这件事不关明珠的事,去忙吧,自有老夫出面解决,如果不让老夫和未来的女婿一桌,那么我们就此离去,用不着给宴请者面子。”   洛明珠宛颜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这让木云落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一分。   “婵儿,来见过云落,这是我为你指定的夫婿,看看是不是非常的优秀啊,他可以算得上当今天下年青一代的出类拔萃者,以后要好好和他交流一下啊。”   无念天怜指着木云落,向无梦婵介绍道。   无梦婵平静点头,看了看木云落,浮起一个微笑道:“是的,多谢父亲的关心,我和他今晚约好了一起赏月,只是他还没有答应我,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婵儿了。”   果然不愧是魔女,这等骗人的话说来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还煞有其事般向木云落眨眨眼睛。   木云落那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在无念天怜的眼睛转过来时,只知道不停点头,连忙辨解道:“不会的,云落早就答应下来了,只是看梦婵和姚门主在一起,所以没有机会说而已,现在正好魔尊前辈在场,替我和梦婵做个证人。”   “嗯,我说呢,云落定是没机会回应而已,他怎会不顾忌到黑水一派的存在呢,追不上婵儿,我可是要尽毁黑水一派的。”   无念天怜似有似无的看了木云落一眼,散出的那抹狂野战意让木云落的心中异常小心。   同时,他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念道:你不用整天将这话挂在嘴边吧,唉,这种猎艳的美事听起来不错,但做起来可是太难了,更何况还有你这位阎王般的人物在旁边盯着,真是想想后背就是一身冷汗啊。   这时外面又分别进来一些客人,有昌涯城府,还有其余几位官场之人,也是由参赛者引入进场。木云落连忙向旁边的龙渊雪丽问道:“雪丽,看来这洛明珠在这次歌伎会上是雪丽最大的对手了,只是不知你们两个最后谁会胜出啊。”   龙渊雪丽婉然一笑,淡然道:“其实谁胜谁负都无所谓,关键是雪丽已经尽了那份心意,让父亲在泉下也会感到一丝的安慰。”   说话间,全场的客人仅余下几位没有到齐,离开始的时刻也相差无多了。这时,唱名声又响起:“有请南阳王的使者岳冷云和邝峰刀。”   连南阳王也派人来参加了,这件事变得更有意思了。   岳冷云依然是潇洒的步了进来,而邝峰刀的身后还是背着那把后背刀,稍弱于邱百川的身躯散着霸气。看到木云落时,他的战意又开始升腾,只是眼内的敬色也是油然而生,被木云落击败后,他一直在苦修,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一直想再一次的挑战他,但当他真正面对木云落时,才发现,木云落深远的精气还是探不到底,不由生出一股挫败感,颓然坐在水月无迹一桌上。   客人终齐,独缺主人了,这宴会没有主人的参与,如何开始?期待的那声女音终于响起:“现在有请这次宴会的组织者,当今天子的使者夏隐然王爷。”   木云落露出恍然而悟之色,怪不得会有如此多的人来捧场,而且连无念天怜和水月无迹两位七大宗师的超卓人物也来到了,更有野心狂涨的南阳王参与,原来是当今皇上请客,这些人总要给几分面子的。相比之下,自己才是稀里糊涂的参与进来,连请客者是谁都没弄明白,眼睛盯着屏风的入口处,想见一见这位天子的使臣。 第26章 神秘之宾   一身白衣的男子施然而来,身后依然跟着龙一和龙二两位超卓的高手。在场的官员全部起立,向他行礼,但江湖人士却没有毫动,木云落摇了摇头,怎也想不到会是这位骄横的人物。天子使臣,飞扬跋扈,可以理解。   夏隐然先行到水月无迹一桌,满脸笑意,本就是中性难分雌雄的脸更加的媚惑,扬声道:“多谢诸位的捧场,尤其是水月老师和无念天怜老师,竟然这样给面子,小王铭记在心,感恩至极,日后必有重谢。”   无念天怜和水月无迹脸容平淡,没有任何表示,淡然喝着身前的那杯清茶,单是那份气度就非常人所能及。而新魔门的四大护法脸色微怒,显然被夏隐然这般抬举无念天怜而爆出怒火,魔门内仇,那真是刻骨铭心,但夏隐然接着道:“当然,新魔门的姚门主和座前的四大护法也来捧场,也让小王欣喜不已,今天我们只谈风月,请诸位将彼此的间隙暂放一边,享受这美妙的夜晚吧。”   接着,他缓步行至木云落的桌旁,向木云落弯腰行礼道:“小王先前不知黑水帝君法驾,多有得罪,还请帝君原谅小王的无礼。只是,这帝君之称,好像和当今天子有分庭抗礼之意,还请帝君小心啊,以免有人在圣上面前乱说话。”   说话间他行至无念天怜的身前,脸上的笑意如春花般灿烂,客气道:“无老师这里就不客气了,小王心存感激之情。”   这一圈下来,颇有些八面玲珑之势,与先前的骄横无礼完全不同,让人颇感意外,以为他转了性。   木云落心中对他这种隐有威协之意的说话感到十分反感,冷哼一声,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要惩戒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如果有人嚼在下的舌根,还请王爷在圣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不过若是有人故意整在下的话,在下也不会任人宰割,必会投桃报李,到时候如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这份隐有霸气,显示出对夏隐然的威协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洒脱,夏隐然的身体一颤,脸上掠过一抹怒容,但强自压下,向岳冷云两人行去,嘴里回应着:“木帝君放心吧,碰到这种事,小王一定会代为沟通,不至让他人误会了帝君。”   说话间,他步至岳冷云身侧,挺直腰身道:“岳先生代替南阳王而至,便也算是身分尊贵了。想来南阳王还是圣上的亲叔,论起辈份来也是我的叔叔了,倒让小王有几分敬仰之情,不能亲睹其风采,实为憾事。”   岳冷云自座位上站起来,含笑道:“不敢,夏王爷是天子使臣,我家王爷若非有要事,是一定会前来的。而且老朽哪有代替我家王爷的实力啊,还请夏王爷不要让老朽心惊啊,老朽只是来听取夏王爷的指示,也好传达给我家王爷。”   说话不亢不卑,果不愧是南阳王府绝对的谋事兼总管。   夏隐然拍了拍岳冷云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坐在了这一桌的主位上,举起身前的酒杯,扬声道:“诸位,我们先共饮一杯,然后一同欣赏今年天下最具实力的佳人们的表演,那绝对是一种享受啊,也请各位在欣常之余,给出一个评判。”   在座诸人均是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唯有无念天怜和水月无迹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两位七大宗师中的人物,始终闭目养神,有种将任何事情不放在眼内的轻松。木云落也是浅尝即止,无梦婵、司徒兰芝和龙渊雪丽也是用大袖遮住秀口,轻轻一抿,放下酒杯。   中央位置的大红舞台,扬起丝丝乐声,乐艺组的佳人一个个出场,表演起她们拿手的绝艺,龙渊雪丽也上台去了。千春绿下台之后,她便跟着上台去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木云落,内里蕴含着道不清的光彩。无可否认,这些佳人确是来自天下最优秀的艺人,无论是演奏的技巧或是对乐音的感悟力,均是出类拔萃,尤其是龙渊雪丽的琴音,几乎可以比肩禅由沁了,但她更拿手的却是茶道和舞艺,这让木云落念想不已,心中微叹,不知何时能看到她惊人的舞姿。他的心中对这个纯美可爱的女子蓦然升起一种好感,就在此时此地,被眼前的景致所勾起了那份爱意,只是他知道或许这是无法实现的梦想,龙渊雪丽终是东瀛公主,在将来要是击退水月无迹之后,便要坐上国主之位,如何能为了他而留在中原。   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终是轮到了洛明珠,这位当今天下排位四大才女之一的美人,上台之后,连水月无迹和无念天怜也开始注视她,这只有龙渊雪丽才享受到这种待遇。她面念微笑,自台上轻转数步,分别以无念天怜、水月无迹、木云落、姚帘望和岳冷云为题,当场赋诗五首,分别点出五人的身份,而且五首诗还可以相连成一首长诗,听得五人均是大为叹服,木云落更是眼睛闪过异色,心中赞叹不止。   饭宴的现场倒不是特别热闹,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同于市井之宴。大家只限在同桌间偶有交谈,只顾吃着眼前的美食,服务的女婢来回穿梭,斟酒送茶,香风习习。台上则是轻歌曼舞,天下最好的歌舞均在此时一一呈献,那绝对是几世修来的福缘。   每四年一次的昌涯歌伎会选出的冠军必会身价倍增,并可在大会的组织者处获得黄金万两,当然,最大的益处便是名声盛隆,扬名四海,这是每一位艺丽的心中梦想。或者亦有另作他想者,就比如说龙渊雪丽是为纪念亡父,而这洛明珠便不知是所为何事了。   曲终人未散,大家吃得正欢,但缺少了伴音者,好像缺了点什么,夏隐然清了清嗓子,在座位上扬声道:“现在二十二位佳人的表演均已结束,但今天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小王花了相当大的精力,请来一位神秘来宾,她便是这万花楼的真正老板,本不想抛头露面,但奈不住小王的苦苦哀求,才勉强收下小王五十万两白银,来献艺一曲,让大家听听什么是真正的仙乐。现在有请天下第一大家,连续两届的歌伎会冠军禅由沁小姐。”   听到这外名字时,木云落虎躯一颤,怎能想到禅油沁会来到此地,事先连招呼也没有打,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玄机不成?分神之际,连四周的惊叫声也没听到,众人均被以五十万两白银的艺资所吸引,献艺一曲,便将五十万两白银尽入囊中,这天下能有几人有这等的待遇。   随着禅由沁的上台,木云落心神全部被她所吸引,一月未见,她愈见出尘,一身白衣,眉目间蕴着深深的情意,水化不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只落在木云落的身上,再也不愿移开半分,传递着一种深深的眷恋。   天灭之琴自怀中轻置台上,挥袖间,她安坐于台上的布团之上,玉指微拂,点在了琴弦之上,全场的声音陡然消失,都在等待着那一曲天籁之音。两道绝丽的身影出现在木云落的身后,无念天怜和水月无迹也侧目而视,被吸引住了,而水月无迹的眼中更是掠过陶醉之色,接着又产生出一种嫉妒的神情,似是在羡慕木云落怎会有如此的艳遇。   物婷婉和上官红颜俏生生的喊了声:“帝君。”   就再也不敢有其他举动,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着家长的惩戒。   木云落一声微叹,站起身来转到屏风之外,物婷婉和上官红颜二女赶紧跟上,这让无念天怜更是泛起一个微笑,而无梦婵掠过一个沉思的神情,[]水月无迹则是淫意十足。且不说物婷婉位列上届牡丹榜花冠的姿色,清绝艳丽,雍容高贵,就是上官红颜混杂着圣洁和荡艳的表情,便足以勾起天下任何男人的欲望,更惶论她傲人的身材,那一袭的红妆裹身,天魔之姿。   “帝君,月姐和飞姐因为担心帝君没人照顾,更因妍双和牡丹四人的回转,转述了帝君落入圈套的事,让我们很是担心,所有的姐妹都想追上帝君,看看帝君有没有真正受伤。正巧夏隐秋来人请沁妹艺演,本来沁妹没有丝毫的心情,一口回绝,但魔尊正好在侧,他提议不仿来一次,一则可以见到你,二则还可以赚他五十万两白银,为帝宫增加一笔收入,三则是他也在被邀之列,本不想参加这个宴会,但因为我们的参与,他也想一凑势闹,顺便可以保护我们。于是在月姐的提议下,就让红颜姐姐、婉儿和沁妹一同来了,其他人则留在帝宫,训炼帝宫子弟,以防龙腾九海和新魔门的突袭。”   物婷婉制不住心中的相思,双手自木云落的腋下穿过,紧紧挤压在他的身上,胸前的双丸已然是傲挺不少,让木云落泛起一抹滑腻的感触。   他微叹一声,感觉到上官红颜在颤动的身体,那是因为相思而难以控制的情绪,木云落伸臂将她拖入怀中,身体全面磨擦着怀中的佳人,闻着二女身上熟悉的体香,欲火蠢蠢欲动。但他知道这里不是说话诉情的好地方,深吸一口长气道:“到了昌涯也不来找我,之又是何道理?”   “帝君,自我们姐妹三人到昌涯的两日来,无时无刻不想与你见面,每晚想到你,全身那种噬骨的滋味不堪忍受,但婉儿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便忍住了,今晚愿意接受帝君的任何惩罚,婉儿会积极配合的。”   特婷婉的声音中透着无限嗲媚,让人一听即连骨头也酥了。   木云落的心刚刚狂热升腾,猛然想到还约了无梦婵,不由大为头痛,如若不和无梦婵共渡良宵,势必会与佳人无缘了,此生再无机会相见,但这边对三女的狂思也啃噬着心里的每一丝弦动,只想在床上翻云覆雨。   “帝君,婉儿知道你还约了梦婵妹妹赏月,所以会在床上等着你回来,不会误了你的猎美大计。当然,你一回来可要爬上床来和我们亲热哦,记住,我和红颜姐姐、沁妹是不会穿任何衣服的。”   物婷婉心细如发,感触到了木云落的思索,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木云落抚着她的秀背,叹了口气道:“苦了婉儿了,我一回来,就安慰我的婉儿和红颜这个小奴儿,只是柔儿和夜可你们还不认识,就让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替你们引介吧。”   物婷婉在他的后背上轻咬一口,然后吃吃一笑道:“帝君的魅力真是惊人,这一月未见,竟然又吸引了这么多漂亮的妹妹。”   上官红颜则没有任何表示,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磨擦着他的身体,荡起无边的欲火,那一抹的相思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情火,燎尽她的每一寸肌肤,皮肤上也泛成了粉色,下身传来阵阵收缩,分泌出大量的花汁。这对她这位天魔艳舞的宗师而言,绝对是不可思意的事情,全身无一处不散发着勾魂的惑力,而且自身必须要做到心静如水,但这般的动情,已是情根深种,对木云落的那份感情在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身侧。   禅由沁盯着屏风,念想着隔着屏风之外会是如何美丽的风景,心中起伏不已,台下之人却以为她在养心宁神。正在木云落的手抚上上官红颜的厚臀时,流水行云般的曲子自厅内传出,吸引住了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曲极为缠绵的情曲,无限的相思自禅由沁的指间流出,表达着对木云落无限的思念。台下之人全部现出一种心神被夺的震颤,被这种从未闻过的仙曲所吸引,那绝对是胜过了龙渊雪丽非凡琴音的无上琴音。   琴音进入尾声,最后的一个音阶消散,木云落呆呆的直立,喃喃道:“沁儿的琴艺大有进境,竟然进入到这般的境地,真是让人难以想像,如何会成就出这般的仙曲。”   “那是对帝君无限的思念所累积出的一种表达,超过了音的本身,化为心灵的一部分,只有帝君才能让沁妹这般的投入,这般的深情,这般的脱离人世。”   物婷婉的胯部在木云落的臀部磨动,情语如丝。 第27章 美妙夜晚   宴会终散,物婷婉、禅由沁和上官红颜在司徒兰芝和龙渊雪丽的带领下前往物氏客栈。这客栈掌柜自是不会不认识物婷婉,物氏当家人,艳光四射,那可一直是这些掌柜们的动力之源。但她是担心不知如何和水清柔、唐夜可如何见面,所以还是由司徒兰芝和龙渊雪丽来作中间人引介比较好。   司徒清明独自离去,不知混到城中的那间酒馆,事先也没打过招呼,看来是不想和这么多的女子共处。夏隐然在宴会之后,向禅由沁大献殷勤,欲邀佳人共同赏月,但被禅由沁冷言拒绝,讨了个无趣,而他的风流本性却依然高涨,又向宴会中最美的几位佳人龙渊雪丽、司徒兰芝等发出邀请,结果自然是愈加灰心。物婷婉和上官红颜虽然更胜禅由沁一筹,但因守在木云落的身侧,夏隐然自是不敢表错情,但洛明珠却答应和他一起赏月,一同出门。   木云落和无梦婵走在月光清幽的长街上,夜已深,小贩们早已打烊,街上略有几分冷清,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的犬吠声,在街上回荡不已。自宴会结束之后,木云落主动邀请无梦婵月夜谈心,二人自万花楼行过四五条街道,一言未发,木云落走在无梦婵的身后,保持着和无梦婵相同的节奏,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未变。   “木云落,是不是你把我爹给请来的?”   无梦婵一个回身,一身黑衣有如融入黑暗中,在月光中愈发圣灵,雪白的肌肤更加的洁白,蒙在脸上的面纱隐隐透出内里的脸形,圆润细巧。   木云落一声苦笑,立定身体,保持着和无梦婵之间约数寸的距离,无梦婵说话的热气已然扑到他的脸上。他抬头仰望明月,相同的黑衣如夜,孤绝洒脱,淡然道:“梦婵是这般看我的吗?我要得到梦婵的心,必不会出此下策,而且我木云落从不强人所难,若是梦婵觉得我是那般的不堪,我这便离开,再也不会惹梦婵生气了。”   说音一落,木云落飘然身退,有如在一阵微风中拂起的树叶,笔直向长街的另一头退去。无梦婵喊了声:“站住!”   “梦婵还要怎样,即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对我没有半丝的爱意,又不肯让我离去,回家抱着心爱的女人睡觉,这让我如何是好?”   木云落说停便停,依然是那副潇洒的模样。   “谁不让你走了,而且我又没说不相信你的话,只是父亲一来,让梦婵心中很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很想有个人能够说说话。”   无梦婵双眸如水,映着天空中的明月,看向木云落,接着转过身体,以一个背影对着木云落,冷冷说道:“你若是不想陪着梦婵,只想回家抱着女人睡觉求欢,这便离去吧,就当梦婵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算了。”   说完向前行去,身影落莫。   木云落心中念道,你本来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横也不是,竖也不是,真难伺候,当然他嘴里可没有说出来,身形一闪而过,下一刻即出现在无梦婵的身侧,大手很自然的拉起她的秀手。   无梦婵的娇躯一颤,小手却没有抽离,任由木云落握着。木云落傻傻一笑,飞身掠起,荡上了街边的房舍之上,如一股轻烟般飞舞,带动无梦婵的身体飘然远去。   “梦婵,你的小手真是滑嫩啊。”   在救下龙渊雪丽的那片竹林边落定,木云落的拇指在无梦婵的手背上滑动,很是诚恳的说着。   无梦婵噗嗤一笑,自他的掌握中抽出秀手,飘身而起,坐在一颗树的树干上,在月光中有如精灵般圣洁,她看着树下如呆头鹅般的木云落,幽叹一声道:“梦婵终是决定要跟随云落了,不过不是因为父亲的到来,而是早就下定了这份心意。其实这么多年来,梦婵一直很听父亲的话,这次本想违逆他的意思,偏要选一个他未必会喜欢的男人,但梦婵的心里却早就认同了云落,因为父亲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影响着梦婵的选择,虽然有时很霸道,但却是不会骗梦婵的,所以自我爹让云落追求梦婵的那一刻开始,虽然梦婵的嘴里说着不愿意,心里已经将云落当成了未来的夫婿。而且姚帘望虽然出尘俊秀,有种很让女人亲近的魅力,却远不及云落这般充满男性的惑力,更能让女人心动。”   木云落一呆,还在消化着无梦婵的说话,这般的曲折终是有了一个结果,一时之间却让人难以致信。接着他仰天长啸,一踏步便跨到了无梦婵的身侧,身体紧挨着她,大手终是环上了她的腰身。   无梦婵这次没有丝毫的意外,娇首主动偎到了他的怀中,柔声道:“云落,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婵儿即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温柔的,甚至还有点刁蛮,你以后会不会讨厌婵儿啊?”   “不管我有多少的女人,对待每个人都是用心去坦诚相待,梦婵跟了我之后,便会体会到这种温情,和其他姐妹间那种感情也远胜亲生姐妹。所以,梦婵,不如今晚便和我回去,共享这美妙的夜晚,顺便可以和其他的姐妹交流一下。”   木云落的大手摸在了无梦婵结实的小腹上,隔着衣服传来阵阵丝滑,心里盘算不已,早想着将她剥光后的动人模样。   无梦婵一声嘤咛,不堪抚动,小手轻拍了木云落大手的使坏,这才让他停止了抚动,只在肚脐地方缩动着手掌。无梦婵挺直身子,双目射出深情,纤手缓缓伸至耳边,轻轻揭开脸上的黑纱。   那是一张神若月色的脸容,梦婵之意,便是这如同梦一般的神情,幻美之极,鼻梁挺直秀巧,鼻翼圆润,小嘴微翘,嘴唇抿薄,宛如月牙般自然,下巴形状很美,衬在她高贵修长的脖子上,愈发迷人,一头黑发也在月光中闪着光泽,状若仙子,不输给楚朝霞和龙渊雪丽。   木云落将她抱入怀中,丰满的臀部和他的大腿紧实的接触在一起,窄小的腰身在他胳膊的环绕中愈显臀部的伟硕。他的手终是不由自主的抚着她的美臀,大嘴压上了她的樱唇,吮吸着那条香甜的小舌,胯间的神龙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变化。   月光皎洁,河水微漾,树影婆娑,竹叶微动,风儿轻拂,一切都突然变的那么美好,就在这树枝上,无梦婵的玉体渡上了一层皎洁的月色,分不清是月白还是肤白,亦或是木云落的幻觉。二人赤体相对,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这种男女间的情事,在这月光中愈发显得神圣,从未接触过男人的无梦婵,在这个时候,脸儿也羞得通红,只敢从指缝间偷窥着木云落无比壮大的神龙,脸儿深深埋在他的胸膛。   身具天魔艳气的无梦婵,玉体本身就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将四周的所有生机比了下去,木云落的眼再也挪不开地方,当然也是不想挪开。在他充满赞美之意的双目注视中,大手不停的游走,臀缝、蜜谷、趾间、圣峰、脸容,无一处落下,肌肤传来的细腻感触愈发让他心动,尤其是她的臀部和硕乳,仅是弱于上官红颜和夜无媚而已,那饱满的尺寸,极是惊人,看来这是修习天魔艳气的功劳。   羞涩中,无梦婵的小手轻握住了木云落胯下的神龙,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好奇。接触到细腻的抚动,那里变得更加伟壮,木云落搂着无梦婵,正面全触。无梦婵修长笔直的美腿勾在他的腰际,花径内流出欲望升腾的汁液。   木云落胯间的神龙抵在她的贝蚌之间,轻磨不已,这让无梦婵的美目中全被欲火所替代。下一刻,神龙终是破入了花径之内,扫平一切拦阻之物,包括那份处子的证明。处子落红随着爱液一起流出,在这虫鸣风和的夜晚,有月为证,有天为被,有树为床,二人将夫妻间的真谛发挥的淋漓尽致,树枝却没有半丝的晃动,全被木云落控制住了。   在这种时机,他还能够分心照顾四周的情况,心湖至境还感触着林间的生机勃勃,真是惊人至极。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迟滞,保持着稳定的节奏感,将怀中的美人送上一个接一个的浪端高潮,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无梦婵的献身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尤其是无念天怜的到来,虽无相迫之意,但在即将到达长安的途中,在这一次错过之后,木云落必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追求她。且不说他身边那些美如天仙的佳人,需要他来夜夜安抚,更要在两月之内提升自己的实力,达到七大宗师之境,还要追求更为出众的树海秀兰,那才是天下女人的偶像,百分之一百的男人心中的至爱,谁能得到她的爱恋,绝对可以傲世天下,名垂千古。   而且在这激荡之年,各方势力均有染指天下之心,且不说南阳王夏知秋的野心,单说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两人的结盟,便有一统武林之意,后来更有新魔门的加入,势力大增。姚帘望或者只想统一魔门,将无念天怜逐出魔门,但龙腾九海绝不会只是这般想法,总想利用魔门来做更多的事情。更何况在统一之后,姚帘望是不是会另做改变呢,所以木云落必会重整黑水帝宫的势力,增强战力,云海普渡必竟是世外之地,不便参与到世俗纷争之中。   兼之无梦婵对他已经倾心,所以在这个美好的时刻,独约木云落月夜谈心,在这里勇敢献身,是顺礼成章的事情。如此便让木云落有更多的精力提高自身的修为,也可让他放下心来,不再因为无梦婵而分心,二则可以让无念天怜放下心中唯一的破绽,精神力大增,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无梦婵找到迷失的自己,以魔门圣女的身份加入黑水帝宫,完成魔门和黑水一派的结盟,而同时又对姚帘望打击颇重,在这魔门第一役上,已是败给了无念天怜。   无梦婵的呻吟声在黑夜里传出,无比满足的声音透出充实的内心,她的体表显出丝丝的汗珠,透出一种迷人的体香,大量的爱液自交合处渗出,二人的大腿上一片狼籍。她胸前的硕伟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晃成一片白浪,这个样子比之平日里冷清虚幻的无梦婵要真实许多,有血有肉。   修习过天魔艳气的女子果是不凡,花径内的窄紧确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兼之无梦婵是处子,那种滋味愈发美妙,但这也只有木云落能够消受,换作其他人可是受不起这份艳福,势必会脱阳而亡。   花开数度,无梦婵终于到了爱欲的顶端,浑身软伏下来,但却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弥漫至全身,有种说不尽的舒服。木云落的手依然在她完美弧形的臀部游走,目中光华璀灿,洒然而笑道:“婵儿,你的功力竟然又提升了,没想到这欢爱还能带来这般的效果,看来以后我们要经常运动。”   无梦婵脸儿一红,牙齿在他的胸前轻咬一下,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同时默察体内的真气,发觉那股天魔艳气果然浑厚起来,顿觉娇羞不堪。其实这全是天魔艳气的作用,姹女教的不传之秘,天魔艳气本身是媚术的必修真气,凡是能够将媚术发挥至极致的人,天魔艳气必是浩深如海,如同媚术的集大成者上官红颜那般,在举手投足间能够吸引到任何人的目光,无分男女。而在天魔艳气的修习者第一次破身之时,会因为处女的结晶被破,蕴藏在下阴处的精华被吸于体内,能够增强功力,而且会因为男方的不同而增强副度不同。因为男方能为女方带来的快感时间越长,吸收到的精华便愈多,当然这只是初次才有的结果,再以后便没有了这种效果。   碰到木云落这般的男人,是无梦婵的福份,所有的精华一滴未露的吸于体内,使她的功力陡然提升,现在也只是稍弱于黑水四姬和上官红颜而已,与楚朝霞在伯仲之间了。 第28章 与美同行   “婵儿,你怎会修习这天魔艳气,这是姹女教的不传之秘,不会轻易传给他人,尤其你还是魔门弟子,与姹女教有着不解之恨?”   木云落搂着怀中的佳人,身上的衣服就挂在树枝之上,赤身相待,肌肤相亲,自然之极,没有丝毫的羞涩。   无梦婵倦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抹沉思状,轻声道:“婵儿也不是很明白,只记得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习这天魔艳气,当时是谁教给婵儿的,竟然没有丝毫的记忆。婵儿也曾经问过父亲,但父亲却没有告诉我,每次都是神情落莫的摇摇头,含笑不语,所以婵儿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天魔艳气是如何习来,只是觉得身体在一天天变化,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围人看向婵儿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不得已之下,婵儿戴上了面纱,只是这身体还是会惹来男人们异样的眼神。”   木云落心中无奈一叹,他身边的女子大都拥有国色天香之姿,所以男人们看来的眼神必然是充满掠夺欲望的,让她们或是不轻易见人,或是脸蒙面纱,只是在跟了他以后,才毫无顾忌这些事情,因为在木云落的身边,永远都是最安全的。指尖滑过无梦婵的裸背,木云落柔声道:“婵儿,从今以后,这面纱就不必带了,因为你是我木云落的女人,这天下决没有任何人敢有染指之心,即使是七大宗师也不行,否则我会斩尽一切阻力,遇神杀神,让你们永远生活在幸福之中。”   感受着木云落无与伦比的霸气,无梦婵喜滋滋的吻了他的嘴唇一下,有如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微风拂来,竹林传来一阵沙沙声,木云落收紧怀中的佳人,怕让她着凉了,这个贴心的动作让无梦婵的眼中扬起了异彩。   月过中空,子时已过,二人这才停止了缠绵,穿上了衣服,只是身上的斑斑爱液已然干透,留下层层迹痕。无梦婵的下体初破,自是不方便走动,缩在了木云落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走在月光清明的路上。   因为魔尊无念天怜的到来,今晚,无梦婵只有回去和他同住,也有许久没有和她的父亲聊天了。转至一处树影斜长的窄路,木云落的心湖至境突然感触到前方人影闪动,他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藏起身来。   天子使臣夏隐然的右手搂着洛明珠的腰身,晃着身体,故作潇洒的相伴而行。“月斜树影长,人依良宵短。有明珠陪伴的夜晚总是觉得这般的短暂,没想到子时已过了,小王这就陪明珠回去吧。”   夏隐然扭着身体,在木云落看来,愈发像一个媚行艳冶的女人,那臀部还隐有几分傲挺,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抓上一把。   “夏王爷真是多情之人,如此厚待明珠,倒让明珠不知如何是好了,若是天天能如这般月下谈心,人生该是多么美好啊。”   洛明珠的身体斜倚在夏隐然的身上,悠悠而叹,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只是目中掠过一抹忧伤,让人心疼的忧伤。   木云落看着洛明珠的动人模样,暗自摇头,这位姿色不下于龙渊雪丽的女子,带着这般强烈的书卷之气,怎也不像是愿意和夏隐然这种人谈情说爱的美人,眼中的忧色说明了她可能是迫于无奈,亦或是另有隐情。红颜自古多薄命,天生丽质也未必是幸福的,能够找到一位真心相守的爱人,固然是很难,但要找到一位既要真心相守,又有能力保护自己,兼之拥有不必担心衣食的男人,则是难上加难了。   这样的女人,最是适合红袖添香,伴君谈情论书,亦或是在这月夜漫步树影之下,但决不是陪伴夏隐然这种骄横无礼的皇室中人,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古训还是相当精僻的。   无梦婵也好奇的盯着树下行过的两人,他们此时正踏足在树枝间,身影正好被枝叶所遮住,眼睛却毫无阻隔的看到了二人的身影。“帝君,这洛明珠据说还是长安天下楼的花魁,自小便被天下楼的老板收养,卖艺不卖身,自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京城内的许多达官贵人争相要将她娶过门,听闻连皇上也有意纳她为妃,当然,遭到了后宫的反对,虽说她是卖艺不卖身的清雅之人,但皇宫之内怎会容许有出身于烟花之地的女子呢?现在倒有些奇怪,这样和一个男人私自幽会,不符合她传闻中绝不和认识不超过一个月的男人约会的誓言,看来这必有隐情,只是不知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她出面来笼络这夏隐然?”   无梦婵如数家珍,将洛明珠的出身和喜好告诉了木云落。   “看来婵儿相当的用功啊,这般的情报尽数掌握,真是让我也不敢小瞧了,我又有了一位贤内助。”   木云落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在她的肥臀之上抚动,爱不释手。   无梦婵的脸色一黯,接着又妩媚一笑,俏皮道:“这都是姚帘望告诉婵儿的,没想到对帝君还起了点作用。”   她想起姚帘望的时候还是有一丝的不忍,但更多的却是被木云落的柔情填满了整个心房,那份不忍渐渐远去。   “姚帘望也算是一个人物了,神采风流,温柔潇洒,而且对天下事关心至极,如果是我的对手,倒是很难对付,颇有些让我头痛。”   木云落淡然一笑,牙齿在月光中闪着冷芒,脸上的那抹酷笑让人心生一股寒意,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冷酷的,念想到自己身边的美人,那些欲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他必会以牙还牙。   夏隐然和洛明珠渐行渐远,向返回城内的方向行去,看来真是要回去了。木云落洒然一笑,身形暴闪,在树影间穿梭,外人绝难发现,这般疾行很快就到了魔尊无念天怜所住的地方,他这才放下怀中的佳人,陪同无梦婵一起步入客栈。入家门而不进去打声招呼,怎样也说不过去,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岳父,那更是要殷勤讨好。   这间客栈是夏隐然替她们订的,虽然昌涯城内的所有客栈均已满客,但如夏隐然这种人物还是很轻松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官府出面,办事效率可是奇高,尤其是这种连城府也要讨好的角色。   无怜天怜独坐在客栈的独院中,石凳传来丝丝的凉意,在这个夏日的晚上愈发觉得舒服,天空的明月将四周的景色全部漂白,这让他暗叹一声。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起了无梦婵的事情,这个让他无比牵挂的女儿,终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更主要的是对方是木云落这般的超卓人物。在这种时候,整个别院内就他一个人,他喜欢独处。   他的脸侧了过来,心生感应,门口处踱入两道身影,木云落搂着无梦婵的腰身行至他的面前。看着云鬓半掩的无梦婵,无念天怜的脸上浮起暖昧的笑意,向木云落眨眨眼睛,笑声道:“儒子可教,婵儿总算成了你的女人,真不愧是我的女婿。”   无梦婵破身之事怎可能瞒过无念天怜的眼睛。   无梦婵大窘,不依的看了无念天怜几眼,然后跺脚进入客栈的房间内,独留下两个超卓的男人站在那边,相视而笑。“云落,我要先行一步,明天可能就要出发去长安了,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已有数十年未见了,这次他们之间的约斗,又要来一次老友重逢了,婵儿就交给你了。有云落在侧,我也可以放心离去,待我悟通魔道无极的最后一式,便可破空而去,感悟另一个世界的奇妙之处。”   “请前辈放心,云落一定会好好守护梦婵的。”   木云落弯腰行礼,郑重承诺。   “哈哈哈,云落至现在还叫我前辈吗?是不是显得生疏了许多?”   无念天怜开怀大笑,看向木云落时,眼内充满欣慰的神情。   木云落尴尬一笑,嘿然道:“云落见过岳父,请岳父保重身体,一路珍重。”   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肉麻,无念天怜的身体那是绝对的强悍,即使不用保重也会健壮无比,路上更是不可能遇到什么歹人。   “姚帘望此人真不简单,竟能新并姹女教,想来以那莫玉珍的孤傲不屈,怎会屈人之下,定是别有所图,但姚帘望也只是在利用她罢了,这两人必是貌合神离。不论如何,他也算是人材啊,若非有云落这等更加出众的人在,我便将魔门门主的位子让予他又如何。”   无念天伶的胸襟果非常人所能及,危胁到自己的人,不但不严力打击,反而赞誉有加,只要对魔门有力的事,他便不会多加谒制,但现在因为有了木云落这不世出的人物,所以姚帘望便是无念天怜的敌人,那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告别了无念天怜,木云落行走在回物氏酒楼的长街上,想着床上那几具火热的玉体,那颗心活跃起来,竟然有了几分渴望的情绪,这对他而言很是新鲜。   前面一所很大的宅院映入眼帘,门口挂着两盏醒目的大红灯笼,各自写着一个李字,两名家丁站在门口外,眼睛睁的很大。夏隐然和洛明珠的身出现在门口,两名家丁谄笑道:“王爷回来了,城府可是一直都盼着王爷早些回来,后来实在是扛不住了,刚刚睡下。”   木云落心中一笑,估计夏隐然再晚回来几个时辰,他们还是这般的说话,应是昌涯城府事先都安排好了的。夏隐然没有理睬他们,以背影对着他们,轻声向洛明珠道:“明珠,今晚要不就住到这府内吧,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去了。”   “多谢王爷抬爱,明珠觉得物氏酒楼的设施也很好,而且明珠独门独院,住的相当幽静,所以不劳王爷费心,明珠这便回去休息了,愿王爷有个好梦,明日再见。”   一身的红装飘荡,随着她的转身,衣袖拉得很长,留下的那抹异香使夏隐然陶醉不己。   没想到她也住在物氏酒楼之中,和木云落同在一个客栈,平时竟然没有碰到。不过这夏隐然也太没风度了,竟让一个女子这般独自回去,看来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失去了某些生活常理,自诩风流,却没有风流人士应有的礼节。 第29章 佳偶天成   离物氏酒楼还有两三里路,木云落疾行几步,跟在了洛明珠的身侧,然后故意发出声音。她一惊之下,猛然转身,待看清是木云落之后,拍了拍胸口,娇媚的模样煞是可爱,斜抛一眼,嘴角含笑道:“这么晚了,木帝君还在外面游荡,难道就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做了吗?家中的美人们岂不是要独守空闺了?”   说完竟然掩嘴而笑。   “在下是惜花之人,看到某些男人失去了应有的礼仪,而明珠又独自一人在外,所以总是要一直守着啊,免得被那些登徒浪子给轻薄了。”   木云落挥了挥大袖,故作轻浮状。   洛明珠抿嘴一笑,红袖轻卷,脸儿竟登上一抹微红,羞怯道:“早就听闻木帝君是怜花之人,吸引了那许多的女子,江湖中以艳侠赠之,今晚宴会未看仔细,现在一见,确是神采风流,有种让女人着迷的魔力。”   神情间花媚无比,但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更是浓烈。笑过之后,一抹可爱状浮于脸上,俏皮道:“多谢木帝君一直守着明珠,不知帝君从何时开始跟随明珠的?”   木云落暗赞一声,洛明珠的神情转换极是自然,偏偏每一种表情均是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难以捉摸。“自明珠在东城的竹林小河边和夏隐然聊聊我我开始,我便一直相随,只可惜啊,明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狗屁王爷身上,让我心伤不已。不过,夏隐然的随行高手真是不可小视,隐在暗处的气势还是那般惊人,连我也差点被发现了。”   洛明珠神色一呆,被他的那句粗话所震住,怎能想到以木云落的身份也会说粗话。但木云落的说话却没有让人感到任何的粗鄙,有的只是一份霸者洒然之气,增加了他另一份魅力。   木帝君真是会讨女人的欢心,和明珠仅仅是一面之缘,何来的伤心之说?况且帝君的那几位红粉知己,个个都是天香国色,无论是洛神禅油沁,亦或是物氏当家人,还有那位上官红颜更是媚惑无敌,怎还会记得我呢?”   洛明珠幽幽一叹,如明月般淡雅清绝。   “原来明珠也是如此的见多识广,连我身边的几位佳人也认识,很是用心啊。”   木云落淡然一笑,心里却有一股寒意,不是江湖中人的洛明珠认识禅由沁本不稀奇,但认识物婷婉和上官红颜就颇有些意外了,由此看来,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洛明珠眼神蒙胧,娇叹道:“很多事情明珠是身不由己,天下间能有几人如帝君般洒脱,又有几人有帝君这般的福缘。而且以帝君的实力,在江湖中已是近于七大宗师的存在了,谁人敢轻试帝君的锋芒?明珠便不同了,除了这身皮肉之外,身无长物,在江湖中人轻言微,有许多事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将来。”   “谁不是呢,每个人在江湖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弱小者有弱小者存在的理由,即使强大如龙腾九海之辈,野心锋锐,又能如何。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会战败他,成为江湖中绝对的强者,所以明珠也不必自谦,这具天下至美的玉体,那可是很多男人垂涎的目标,绝对能引发出一场旷世之战。”   木云落双手负于身后,洒然而笑,落在洛明珠眼内,她的眼前月光陡然消散,全部被他的笑容所遮住,一时之间再无半丝的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的向前而行。   物氏客栈终是到了,木云落有些不舍的看着洛明珠,这位一身书卷气的女人让他大生好感,只可惜她与夏隐然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道不清的关系,将来究竟会怎样,是敌是友,还很难界定。洛明珠回眸微视,对着木云落嫣然而笑,目中露出一丝的感激,转身步入独院中,门悄然掩上,将木云落关在了门外。   木云落步回自己居住的院落之中,灯火全暗,唯有月光清照,当然,即使全部黑暗也难不倒他,更惶论这可以视物的月色呢?他在自己原先所住的房门口立定,心中盘算,房内究竟是水清柔和唐夜可,还是物婷婉、禅由沁和上官红颜。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的房间是在最边上的两间,排除不算,但紧挨着这间房的左右两侧,各传来女子的呼吸声,竟让他有些不名所以。   按照常理,水清柔和唐夜可必然会在同一个房间内,而物婷婉三女也会在一间房内,她们都知道木云落的强悍,必然是共同应对,亦或是五人同床应对,而且她们已经习惯了共睡,现在这种方式让他真是不知如何下手。   犹豫间,他一咬牙,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悄然进入,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窗外洒进的月光照在床边,纱制帷幔已然垂下,大床内一片蒙胧,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安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声平静舒缓,睡得相当香甜。   摇了摇头,木云落为自己刚才的无措感到好笑,大手拨开细纱,摸进了床内。薄薄的覆盖物之下,两具不着片缕的玉体柔软如玉,细滑如丝,那份极度的美感让他泛起了无边的欲火,转身间,身上的衣服已然离体而去,轻身上床,钻进了薄布之下。   身下的佳人轻吟一声,似是被他的大手搅起了情火,一个侧身紧紧搂住他,而另一侧的玉体却吃吃一笑,接着他的后背被压上了两个丰润结实的球体。“好啊,连红艳也会骗人了,竟然敢装睡,还有婉儿,究竟玩什么把戏。”   木云落一口便道出了两者的身份,这般丰挺的胸部,除了上官红颜以外,也只有夜无媚才有了,但夜无媚根本未来,所以除她之外再无旁人。而物婷婉双腿最是修长笔挺,圆润匀称,舍她之外,还有谁能有这般的美腿,即使是吹雪傲人的双腿仍是有所不及。   “主人,奴儿只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竟没有忍住,帝后要怪奴儿了。”   上官红颜腻滑的嗓音传来,胸前的硕伟挤压成圆盘状,胸前的红豆变得很硬,胯间的潮气喷在木云落的裸臀之上,艳糜之极。   物婷婉此时已顾不得说话,小嘴含住了一柱耸天的神龙,呜咽声不停传来,情火燃烧。上官红颜将身上的薄布一扯而起,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裸体展露出来,秀美的头发在飘动,胸前的双峰晃动不止。这种情影更是让木云落狂野不已,胯下的神龙终是埋入了物婷婉的体内,身为帝后的她,不止有经商之才,更是对木云落痴情至深,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她至爱的地方。   自从木云落收服太古神兵之后,因为二人的约定,她便成为木云落的女人,其实这也是她刻意为之,早就被木云落的霸气所折服,如此的男人,即有旷世的身手,又有无比的福缘,让太古两大神兵同时归服,哪个女人不会被吸引?早已过痴想年龄的她,找男人的第一要求即是要有实力,而且拥有中原第一富豪光环的她,寻常男人怎会看入眼内,也不会单纯的爱上帅气的男人,但随着和木云落在床上颠龙倒风,她体内蕴藏所有的激情全被调发出来,在床上浪荡无比,任何动作也敢尝试,而且一颗春心稳系在他的身上,如同一个小女孩般痴迷着这个英雄般的人物,以他的快乐为快乐,全情投入。这种变化让她自己也难以相信,却偏偏沉醉不己,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般的快乐,在梦中笑醒的感觉也是这般的无与伦比。   三人在床第间的欢爱声传入在这别院中另五女的耳内,木云落一时沉醉在物婷婉和上官红颜的玉体之上,浑然忘却了禅由沁究竟到哪里去了。禅由沁经月未见心爱的男人,那股感觉愈发敏锐,尤其听到上官红颜在床上特有的媚哼声,她更是激动不己,胯间分泌处大量的蜜汁,她却浑不自知,只想冲入木云落的怀中,被他百般怜爱。   水清柔和唐夜可则是幻想着三人之间的动人场景,转而想到自己在木云落身下承欢时的舒爽模样,身体慢慢弥漫着一种酥麻的感觉,只想被木云落恣意蹂虐。   龙渊雪丽虽是待嫁之身,小姑独处,但东瀛的文化和中原自是不同,自小的时候便学会了怎样取悦男人,所以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场景,但她仍被二女无比满足的呻吟声给勾起了情丝,脑海里全是木云落的影子,他的一笑一行,均历历在目。这种情绪让她很是不解,怎能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般想着一个男人,脸儿更加的红晕密布。   司徒兰芝的情火也在啃噬着她的内心,只是她不明白这种感受,但却觉得好想替代物婷婉二女躺在床上,承受着木云落爱的表达方式。想至此她心中一惊,有种羞于见人的一面,只见过木云落数面,还曾经拿着把剑追着他砍杀,此时怎就想起这个男人的好了呢,念想起他曾经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心中竟然也有一种喜悦,她的心中升腾起一抹情绪,难道真的爱上了这个特别的男人?   虽然有上官红颜这位媚术的集大成者,但木云落的强悍仍是二女所不能应付的,溃不成军,软伏在床,玉体上残留着浓浓爱液,接着缓缓闭上双目,慢慢睡去。但木云落的欲火依然高涨,丝毫未降,脑海中自然浮起水清柔和唐夜可的影子,就这样赤身裸体,大踏步行出房门,想也没想就推开了左侧房间的门。   一具美妙的玉体横陈在那里,散出惊人的媚态,满头的青丝散乱,盖住了白皙的脸容。胸前的饱满展出完美的弧度,窄小的腰身不堪盈握,接下去的臀部却又扩展开来,而芳草萋萋的下腹增生出一种惑力。   这般的媚惑更是让木云落脑海中轰然一震,身体陡然出现在床侧,大手搭上了胸前的饱满,用力揉着,胯间的神龙破入了尽是花汁的下体。身下的女子一声轻吟,似痛苦,却又似满足的长叹,但他的身体陡然僵住,仿若在此刻才醒悟过来,平静的问道:“司徒兰芝!”   身下的女人的双腿却挟紧他的腰际,身体凑了上来,口中发出一声轻咛:“嗯,你坏了我的清白,我要永远跟在你的身侧。”   真是个胆大的女人,这般的索爱。   木云落一声苦笑,心中念道,谁能想到会在这时上错床呢,还好司徒兰芝对他已生好感,否则便要背负着坏人清白的罪名。他伏在司徒兰芝的耳边轻声道:“你怎会在这个房间睡觉呢,难道是故意要献身于我吗?”   司徒兰芝的牙齿在她的肩头一咬,媚语道:“坏蛋,故意撩拨芝儿,还破去了芝儿的贞操,现在竟然还说是芝儿主动献身,你就以为芝儿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吗?”   她的神态愈发艳冶,接着腻声道:“你还不快点啊,芝儿在等着呢。”   如此的浪女,木云落还能如何,只有不停的突击,将身下的女人送上一波波的顶峰。初次承欢的司徒兰芝有此等表现,实属不易,因为她的全情投入,所以破身是免去了很大的痛苦,很快便被木云落将欲火全部催发出来。   身下的司徒兰芝只有张着大嘴享受的份了,声音也喊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混杂着痛苦和愉悦,接着身体猛然颤动,达到了身体的极致,双腿和双臂垂下,滑至床上,有如一条美女蛇。她深情的眼神注视着木云落,在他的亲吻中发出浓重的鼻音,哼哼着睡觉了。   另一侧的房内传来三种不同的呼吸声,木云落摇头而叹,知道那是禅由沁三女的所在地,谁能想到随意一转,竟然上了司徒兰芝的床,这全是因为被欲火充斥,造成了这般的错事,但却成就了一番姻缘,司徒兰芝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在这个时候献身倒是不可厚非,而且她还是满心的欢喜,没有半丝的幽怨。   三女也是裸体相待,身上没有任何的遮掩,月光中斜倚床上,玉臂曲支,天然起伏,惑力十足。木云落赞赏的眼神,自上而下,缓缓扫过,俏脸、硕胸、蜂腰、隆臀、长腿,无一处不美,当他的眼神落至三女的脚踝时,身体一震,难以致信的盯着禅由沁的脚踝。   送给水清柔的那副黄金足链,分别配在禅由沁细巧圆润的脚踝上,何止是一个美字形容。看着木云落呆头鹅般的模样,禅由沁含羞而笑,自然起身,站立在木云落的身前,在月光的背影中,面目渐入黑暗,清绝的曲线展于眼底。谁能想到这位清绝出世,淡雅如水的女子,也会有这般性感的表现,在宴会上吸引住了那许多男人的眼神,他们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惊了这位音乐大家,女神般的人物。   此时无声胜有声,唯有爱的发泄才是交流相思的至道,三女极尽床第间的艳事,让木云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那美体窄径,花开花败,均是人间的绝顶享受。 第30章 以一敌二   云雨之后,木云落的欲火终是狂泻而出,埋在了禅由沁的体内。看着三女带着满足入眠的神情,他也升腾起一种自豪感,却没有半丝的睡意,精神十足,心湖灵觉将别院中七女的呼吸尽入耳内,泛起了一抹笑意。   龙渊雪丽在最里面的房间内,木云落还没有动她的念头,这个东瀛未来的国主,必不会永留中原,所以相知相爱,倒不如留下一抹回忆,她的呼吸声急促,看来也有了些许的欲火,但这又能如何,难分难舍之时,伤的也是至深时,倒不如保持这般的距离。   木云落苦笑摇头,但他的身形却陡然僵住,一抹微妙的气息飘向龙渊雪丽的房间,让他心生寒意,赤身裸体飘然而逝,没有携带任何兵器即冲了过去。这潜伏的敌人太过高明,在他最是放松的时候,始才行动。   一道身影一身黑衣,完全隐于黑暗之中,唯有瞳孔中的反光显示出他的存在,若非木云落的精神力精进至这般至察的境地,绝难发现。那道黑影正从窗户中闪进,悄然无息,这时木云落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木云落的左手成拳,轰然而上,没有半丝的声响,若非这黑夜,他仅在离开房间时用一条被单围在腰间,这副模样必然很是滑稽。黑衣人手中一柄窄长的刀体骤然前刺,也是悄然无声,但气势却是龙渊似海,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黑衣人好像怕是惊醒了龙渊雪丽,悄然无声,应是怕引起其他人的警觉,而木云落也是悄然无声,却是不想吵了龙渊雪丽的清眠。拳体和长刀相撞之际,木云落陡然回收,一个旋身,避开刀气,惊神指力分波而发,十指齐动,前六后四,将黑衣人围在内里。黑衣人仍是从容不迫,眼中升起强大的自信,刀体轻扬,在空中画圈,布下了层层刀气,十指的指力与刀气相较,没有击起半丝的声响,默然消散。   受到刀气的反震之力,木云落身体微晃,而黑衣人却在拳势的反弹中后退一步,本来正踏在窗边的脚踏空,跌至窗外。紧跟着他在空中一个旋身,平展身体,双手握刀,再次疾刺而来。   这黑衣人一身修为极是惊人,虽然在刚才的交锋中处于下风,但比之木云落也是稍弱半丝而已。此时疾刺而来的真气收敛,随着这至强的一刀而来,却又显得无比深厚,让木云落泛起要避起锋锐的感触。   但他自是不能让开,这一让开,势必会让他破入房内,龙渊雪丽便危也。他陡吸一口长气,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暴闪着霸者之气,右手成拳,再次轰出。这一次的拳势却变得激扬四卷,将四周的所有空间全部封住,却仍是没有半丝的声音。   黑衣人只觉眼前一黯,本还隐有月光的暗处变得漆黑一片,在木云落的这一拳中,仿若整个空间的光线全被吸走,只余下无边的黑暗。他的心中一惊,刀体却已和拳势的最前端接触,避让不及,唯有催发出更强的真气。长刀发出一阵龙吟声,仿佛受不住这真气狂涌,亦或是被这种霸道的真气激起了潜伏的野性,终是发出这嗜血之音。   悄然无声的拳势在刀体的鸣叫声中变成暴烈之风,和霸道的刀气撞在一起,一声响声终是发了出来,而且外泄的真气将龙渊雪丽的房门吹得砰然作响。二人的身影却在此时陡然分开,木云落感觉到自刀气中冲入自己体内一股真气,刚刚消去,便又来一股,如此反复,直至九股真气全被消去,始才彻底消散,而他的的身体终是退后一步,才站稳脚步,一头的黑发随着真气的外泄扬了起来,身体的气机更加澎湃,紧锁黑衣人,而黑衣人在走道上立定,身体在这一击中飞出,背后撞至了窗框边缘的墙上,身体一抖,眼神掠过一抹痛意。   一股血腥之气荡入鼻端,这黑衣人已然受轻伤,借这一口鲜血之势化解了破入体内的真气,终是被木云落伤到,但他的战意仍然昂然,长刀遥指木云落,左手却收至胸前,抵在了右手的右腕上,蓄势待发。   龙渊雪丽的房内却在此时传来一声暴响,有人从另一侧破入了房内,木云落的心中剧震,心湖至境感触到一道黑影将躺在床上的龙渊雪丽挟入腋下,飞身而出。而龙渊雪丽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被另一位黑衣人制住。   六女终被这气劲相较的声音惊醒,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而木云落和黑衣人的气机仍然锁在一起,谁也没有移动分毫。他本想追踪另一名黑衣人而去,但这黑衣人紧锁的气机却无半刻放松,让他暂时停了下来,只待率先出手的机会。   黑衣人的身体动了,却不是攻向木云落,而是退出了窗外,长刀在身前轻抖,布下层层刀气。木云落没有追赶,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随之进攻,必会先占上风,再以他本就高出黑衣人一筹的功力,应是可以再次创伤他,但他心念龙渊雪丽,准备追踪下去,更因一块床单遮体,总要顾忌几分,黑衣人也是看出了此点,这才主动撤离。   烛火燃了起来,六女终是看清在烛光中傲然挺立的身影,却仅有一块床单裹体,不由娇笑一片,这种场景让木云落更感无奈。接过上官红颜递过的衣服,太古十大神兵的霸天刀和凤血剑负于身后,射日弓置于怀中,碧海萧则悬于腰际,来不及系起衣衫的带子便飘身而退,在空中传音给众女,说明龙渊雪丽被挟持一事,让六女也是极为震惊。   木云落的身影在黑暗中闪过,衣衫在移动间收拾整齐,鼻端闻着空中传来的龙渊雪丽身上那抹淡淡的香味,转眼已是追出百里,来到了昌涯城外的空旷之地。浮光掠影的绝世轻功配以木云落浩翰的内力,终是追上了前面那道黑影。他挟着龙渊雪丽,动作却依然洒脱,没有半丝的迟滞,若非是木云落,绝难追上他。   看来此事事先必是经过周密计划,先以一人引开木云落的注意力,然后另一人乘机破入房内掠走龙渊雪丽,而且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潜伏至深,只待木云落将六女送上了欢爱的天堂,始才破伏而出。虽然木云落的强悍超出了他们的想像,竟能在欢爱之后精力更旺,轻创先前武功卓绝的黑衣人,但还是被他们成功掠走了龙渊雪丽,只是他们没想到木云落这么快便追踪而至。   黑影在远处即转过身来,知道不能逃脱,便直接面对木云落,而先前和木云落动手的黑衣人也在同时抵达,站在了那人的身边。这两人合在一起的功力绝对是惊人之极,和七大宗师也有一拼之力,所以无惧于木云落独身而来。月光中,挟持龙渊雪丽的黑衣人身材毕现,竟是一名女子,看这曼妙的曲线,令人想起衣服内的无限风光。   “龙腾天河,你们龙腾世家不是暂时放下和我之间的恩怨吗,怎会又来找我的麻烦?”   木云落的身形落定,紧盯着先前动手的黑衣人,终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那股龙吟般的真气,强沛霸道,在催发间蕴含着九种变化,一次冲出九种不同的真气,让人疲于应对,除了龙腾九海自创的龙腾真气,一式九段,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般奇特难挡的真气。   龙腾天河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粗犷却不失英俊的脸容,配着他高大的身材,一派高手风范,他用右手反握刀柄,竖于臂后,眼神中掠过一抹敬佩,苦笑道:“没想到黑水帝君木云落是这等人物,英俊神武,一身修为也怕是直追七大宗师了。在年轻一辈的高手中,天河从未敬佩过任何人,后来初见魔门门主姚帘望,在与他的试手中,稍弱下风,自此将他视为头号劲敌,没想到,今夜见到木帝君,那才知道更是天外有天,这天下间最接近七大宗师的人必是木帝君了。木帝君将来的成就甚至还有可能超越他们,相信这时间也不会太久。”   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敬仰,也有无限的神往之意。   “只是,这龙渊雪丽与东瀛武神水月无迹老师的世仇,本来东瀛和我们中原武林毫不相干,所以自是不能算做木帝君的事了,不算违背了我们当初的诺言。而且水月老师何等人物,自是不屑亲自向龙渊雪丽出手,这才将此事交给天河和这位朋友帮忙,我们做晚辈的自是不会顾忌这些事情,没想到终是被木帝君发现了。不过,还请木帝君就此罢手,不要多生事端,因为此事本就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之内。”   龙腾天河礼数齐备,脸上的诚意也是十足,而那名黑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体内散出一股阴柔之气,若有若无,却又不敢让人小视,江湖中怎又出了这样一个年轻的高手。   木云落仰天长笑,虎目中射出万丈豪情,洒然道:“这世上的事有几人说得清楚,龙渊雪丽公主自在下的眼皮底下被掠,而且她也是我新交的朋友,要是就此身退,势必让江湖中人耻笑。木某不会因为两位的超卓身手,亦或是水月无迹的参与而有退缩之意,那样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所以请两位交出龙渊雪丽,要战要和,给个痛快。”   强大的气机惊天涌出,较之在客栈中时又强上几分,让龙腾天河心中愈发凝重。他侧脸看向身边的黑衣人,眼神中透出询问的神情,看来二人是来自两方势力,彼此间没有约束,否则以龙腾天河的身份,在龙腾世家仅是弱于龙腾九海,怎会有向其他人询问的意思呢。   黑衣女人眼波不动,冷冷道:“木帝君说让我们放手,我们便放手,传出去让我们的面子往何处搁?而且木帝君孤身一人,竟敢同时挑战我们二人,在实力上也是屈于下风,怎还有提条件的份呢?”   声音妩媚,听之便让人有种欲火狂泻千里之感,其实是声音冷如玄冰,这种感觉玄之又玄。   木云落心中一惊,隐有一丝的不舒服感,却又说不出究竟何处不对,只觉这女人太过神秘,却又绝对是魔门中人,虽然功力略有不如上官红颜,一身的媚术却有超越之势。但上官红颜已是天魔艳气的集大成者,天下绝难有在媚术上能够和她齐肩的人物,所以这身前的女人所修之媚术绝不是天魔艳气,而是另一种更加媚惑的媚术。但木云落仍是面不改色,长笑道:“一人又无何,别说是仅有你们二人拦在我的面前,就是水月无迹在前,我也绝不会退缩。”   那份强大的自信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   “好,如此便让我们试试木帝君的历害之处,看看能让奴家和龙腾天河如何的开眼?”   黑衣女人笑声荡起,却又不是那种艳荡之笑,偏偏带着无限惑力。   龙腾天河的眼神一变,手中的长刀平举身前,遥指木云落,而那黑衣女人则将龙渊雪丽置于地上,纤手微晃,在身前做出兰花引。二人的真气一阳一柔,龙腾真气霸气十足,而这女子的魔门真气却是阴柔如冰。   木云落左剑右刀,两件神兵晃至手中,分指二人,以刀对刀,以剑对指。龙腾天河率先而动,强大的刀气在这空旷之地全部展现出来,将木云落笼罩在内,刀尖直指木云落的额顶处。而那黑衣女人则和龙腾天河互为倚角,从左侧开始进攻,纤纤玉指点向木云落的下腹,一股阴柔之气配着龙腾天河的霸气,天衣无缝,令人无处逃脱。   霸天刀的冰冷之气直冲龙腾天河,刀体本身蕴含的王霸之气在这一击中尽现,比龙腾天河的真气更加的狂傲,左手的凤血剑却散出灼热之气,迫得黑衣女人的阴柔之气有种消散的迹像。   以硬碰硬,强者必胜,龙腾天河的刀尖和霸天刀抵在一起,而凤血剑则斩在黑衣女人的玉指指尖。龙腾天河的九段真气破入他的体内,木云落刚刚消去,黑衣女人的那股阴柔之气又接踵而来,他连退七步,每退一步都将阴柔之气化入脚底的大地之上,但身上的那股寒意却是有增无减。   而黑衣女人和龙腾天河也在这一击中各自退开一步,霸天刀和凤血剑的真气也让他们产生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但两人明显微居上风,刚一后退,便又重整旗鼓,攻了上来。   这次改为一前一后,龙腾天河在前,黑衣女人在后,将木云落的身形锁死,此时,他正好退至第七步,两人便已攻了过来。   木云落一声狂啸,将心中的郁闷之气扫出,同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然明了黑衣女人的身份,身形开始后退。 第31章 圣艳魔气   龙腾天河和黑衣女人的攻势层层荡开,木云落则是脚步轻点在地面上,好像不着片尘,始终与龙腾天河保持着一线之隔,眨眼已将退入黑衣女人的攻击范围。他洒然而笑,长笑道:“洛明珠,原来你是魔门之人!”   身后黑衣女人的如花玉手,堪将抵在木云落的后背上,闻听此言,浑身剧震,体内的阴柔之气猛然一缩,气机开始哀退,虽然仅有一线之差,但木云落的虎躯已然破入她的怀中。   宽阔的后背挤压在洛明珠饱满的胸部上,屁股则抵在她的下腹处,紧密无间,一阵细滑温暖的感觉传来。但这个时候绝不是怜香惜玉之时,他的炎之真气弥漫开来,乘机卷进洛明珠的体内,而在同时,因为洛明珠的阻隔,龙腾天河的长刀已然攻至。   洛明珠的身体被漫天的劲气撞出数丈,蒙住娇面的黑巾被鲜血浸透,纤手手心以四指之力按在地上,支撑着体重,秀口娇喘着,目中射出复杂之色,紧盯木云落洒脱的身影。   木云落的身体挺直不动,右的霸天刀斜切龙腾天河的长刀,凤血剑则是点向他的手腕处,快如闪电。   龙腾天河在洛明珠的身体飞出去的一瞬间,脸色大变,随后木云落的斩击已近眼前。他的长刀收回,身体自地面上腾然而起,自上而下疾斩木支落的头顶,头下脚上,体内的龙腾真气,九中变化,腾然而出。   木云落冷哼一声,霸天刀斜举上天,手腕轻抖,荡起漫天的刀气,并且与龙腾天河的长刀相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左手的凤血剑则是自然垂下,斜指地面。   虽然龙腾天河自上而下,将所有的体重均借于霸天刀之上,但自霸天刀的撞击中传来愈来愈大的力量,让他的虎口发麻,一股股冰冷的寒气沿着他的臂膀向上漫延,若非他的龙腾九段真气,一波波的抵发着木云落的真气,他早就被斩杀刀下。   龙腾天河的身影在垂刺中直下,愈隆愈低,木云落的心中涌起一股霸气,霸天刀和凤血剑发出鸣叫声,那股和神兵间的联系又建立起来。一股冲天霸气破入龙腾天的体内,将他的身体猛然击出,落在地面上退出了数十步才站稳脚跟。   月光之中,龙腾天河的头发披散下来,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再次受创,他用刀尖斜支地面,疲惫的声音道:“木帝君果然厉害,竟能在我和洛圣女的合击中击溃我们,还让洛圣女受到重创,我也受伤非浅,看来今夜天河注定无法完成水月老师交待的任务了。”   木云落解开龙渊雪丽被制的穴道,但却有股阴柔之气一直在龙渊雪丽的体内缠留,驱之不掉。虽然木云落的炎之真气充入她的经脉,但仍是驱之不散,这不由让他心中一紧,唯有先解开龙渊雪丽的禁制,将她抱入怀中,面对已能站起身来的洛明珠。   洛明珠的蒙面之布抓在右手之中,脸色苍白,神情复杂的看着木云落,眼内竟有一丝的幽怨,那种书卷之气更浓,但惑媚之术在这月色中复又腾然而出,像一位凄楚无助的女人,需要男人的怜爱。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女人,而且是让我心生好感的女人。洛圣女,今夜我们就此别过,下次再见之时,在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讨回雪丽被俘所带来的伤害。”   木云落仰天长叹,心中掠过一抹哀伤,但转瞬即被驱散无影。他非是不想将龙腾天河和洛明珠斩杀当场,但这势必会让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毁约来追杀他,在这个时候,他总是要小心为妙,尤其他还不知道洛明珠的身份。   “明珠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况且明珠作为魔门圣女,自是要履行对魔门应尽的义务,这次结盟的水月老师有邀请,明珠只能照办。”   洛明珠淡然说来,很是平静,看着木云落毫无表示,她一声媚笑,苍白的脸容浮起一种无比伦比的媚惑,木云落猛然心跳几声,她婉转腻滑的嗓声传来:“雪丽小姐被明珠的圣艳魔气制住,帝君这般强行解开她的穴道,让原本散在她体内的真气无法排出,以后每月的这个时间,这种真气便会在体内窜行,疼痛难忍,用不了多久,便会破坏掉体内的经脉,雪丽小姐便要和帝君阴阳相隔了。”   木云落色变,落声道:“圣艳魔气!”   身体涌出强大的气势,紧锁洛明珠。   “圣艳魔气,魔门媚术的基础,与天魔艳气同为魔门的秘宝,自姹女教分出魔门,天魔艳气便自魔门消失,被奉为姹女教的不传之秘,最后的三重进境,除入室弟子外他人均不得修习,所以真正将天魔艳气全部习成,而且至大成之境的,当今天下仅有莫玉真和她的师妹上官红颜。而这圣艳魔气,则是走的另一条路子,修习之人虽然同样媚惑,但平时也可展现出知性之气,挥散出那种极浓的书卷之气。当然,修习这种真气必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当今天下,仅有明珠一人习成。而且这圣艳魔气传自魔门,所以明珠不得不成为魔门圣女,这是明珠的无奈,亦是帝君的无奈。”   洛明珠愈见苍白,脸容带出淡淡的愁思,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虽然她坦诚相告,但谁又能保证她不是在骗得木云落的同情呢,就在今晚,一同回客栈路上的楚楚可怜模样,让人还以为她是一位不会武功的少女。她身上的那股真气潜伏至深,体内没有半丝波动,谁知道她会有这等的身手,若不是木云落在刚才的交手间,看清她耳垂上那颗红痣,怎也想不到她的身份。   那颗红痣很是细小,长在右耳耳垂的前下方,若非木云落至强的目力,在这即将破晓的月明之夜,绝难发现。想至此,木云落一身的冷汗,若这是她一早便定下的阴谋,知道木云落和上官红颜久未见而,一定会翻云覆雨,这个女人更是不简单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姚帘望能够得到明珠这般的人相助,也算是福缘深厚,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知己,不再被这些无奈的事所牵绊。”   木云落仰头看天,心中的那抹寒意更浓。身后的龙腾天河却感觉他的身影仿若成了一座大山,有种无法跨越的感触。   “帝君,明珠因为有伤在身,真气一团散乱,所以暂时救治不了雪丽小姐,只待明珠伤势一好,便替雪丽小姐疗伤。”   洛明珠微一施礼,那个浑身书卷气的女人又回来了,“明珠也很想成为帝君的红颜知己,只可惜形式所迫,如果哪一天魔门完成真正的大一统,帝君还在惦记着明珠,那么明珠便会厚颜回到帝君的身边。”   一笑一颦之间,那股天成的媚力确是超出上官红颜一丝,龙腾天河不由将眼睛移开。   “但愿明珠是真心想成为我的女人,不过,即便你有别的想法,我也会征服你的,让你哭着求着成为我的人!”   木云落心中涌起强大的自信,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若是她一直从中作梗,总会让他疲于应付,一定要征服她。而且姚帘望一直在打无梦婵的主意,便是冲着这魔门教主的位子去的,现在他的这个想法破灭,必会娶洛明珠这个新魔门的圣女,然后对战魔门,一战到底。   “洛明珠,咱们走着瞧,你终究还是我木云落的女人。”   木云落仰天长笑,眼神中露出熊熊烈火,这一刻,他对这具至美玉体的渴望,不再隐藏于心,通过眼神倾泻无遗,没有半丝的掩饰,就仿若洛明珠没有穿任何的衣服站在那里,任他欣赏。眼前这个绝世的女子,姿色不弱于无梦婵,武功也仅是弱于上官红颜一筹,稍胜过无梦婵,收入房内对他的帮助定是很大,而且会对姚帘望造成又一次的打击。将她收至房内,还有另一层好处,木云落将魔门的两大圣女尽皆收服,在魔门的声望陡增,这样就无一人反对他接替无念天怜成为魔门门主,而且魔门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这等旷世奇功,绝对会让魔门之人更加的死心踏地。同时,心中掠过一阵无奈的感触,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虽然这种媚术对他生出强大的吸引,弄不好便会沉迷其中,但总要冒险一试。   “明珠,那就等着我吧,这干净的身子不要让任何男人碰上。”   木云落抱着龙渊雪丽大步前行,向洛明珠轻佻说道,身影飘忽,消失在月光之下。   洛明珠的心中涌起一股苦涩,却又隐有一丝的甜蜜升腾而起。这个男人虽然是敌对一方,但身上的那股霸气,让人有种想臣服的感觉,更何况他绝世的神采,让她升起一股想避开魔门,就此成为他的女人的想法,这个想法竟让她心中一惊,难道对他的好感到了这般的地步。   龙腾天河的心中也涌起一种念头,这个绝世的男人才是未来江湖绝对的主宰,不只是因为他超卓的武功,也因他那颗对女人无比包容的心,更因为他的霸气,吸引了众多的高手追随。   木云落抱着龙渊雪丽在空中闪过,鼻腔中不由自主的滴落几粒鲜血,溅在龙渊雪丽雪白的长袖上。龙渊雪丽载满情意的眼神深深注视着他,自从被他抱入怀中,就再也没有移开过眼睛,此时看到这两滴鲜血,惊叫道:“木大哥,你受伤了?都怪雪丽不好,连累了木大哥。”   “这两个人太厉害了,在江湖中有这种身手的人屈指可数,尤其是这龙腾天河,被誉为龙腾九海的接班人,确有几分道理,他的功力绝对在当初的梦无尘之上,虽然我重创二人,但自己也受了轻伤。不过雪丽不要自责,这事不怨任何人,雪丽在我的眼皮底下被别人掠走,如果不出手相助,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木云落给了龙渊雪丽一个微笑,示以放心的神情。   再次回到物氏客栈,六女正坐在房内等着,脸上浮着焦急之色,在为木云落和龙渊雪丽的安危担忧。看到木云落从窗户中穿来的身影,怀抱着龙渊雪丽,六女均是站了起来,包括刚被破身的司徒兰芝。   “雪丽,回来了,让柔儿陪你去睡吧,不要再担心了。”   木云落将龙渊雪丽从怀中放下,然后在水清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她陪着龙渊雪丽去休息。   水清柔妩媚的看了木云落一眼,眼神中却透着一抹担忧,但仍是听从木云落的吩咐,扶着龙渊雪丽进房了。这次二人进入了龙渊雪丽原先房间的隔壁一间,因为原先的房间窗户被破开,风景一览无遗。   物婷婉、禅由沁、上官红颜、唐夜可和司徒兰芝陪着木云落一同进房,脸上露出询问的神情,但谁也没有开口相问。木云落一进房,苦着一张脸对上官红颜道:“红颜,你帮我揉揉背,这个洛明珠的胸部简直比铁的还硬,让我的后背都撞出了血丝,以后谁还敢娶她啊,还是红颜的饱满啊。”   说完后,木云落伏在床上,全身赤裸,上官红颜脸儿一红,玉指在他的后背上揉着。后背上有两处地方破损,露出丝丝的血迹,当时木云落的后背虽然和洛明珠的胸腹作近距离接触,但她原先点出的玉指还是击在了他的虎背之上,将皮肤刺伤。木云落感叹着上官红颜手指的抚摸,一边享受着,一边向五女说出了整个救人的过程,其中的惊心动魄让五女心颤不已,目中露出的嗔爱之色渐浓。   “帝君,这圣艳魔气奴儿倒是听说过,确是魔教的秘宝,真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这洛明珠也算是魔门内杰出的人物了,只是她如此帮着姚帘望,并和夏隐然搅在一起,势必还会和帝君作对,所以帝君还是要小心应付,收起那份怜爱之心,不要因小失大,若是受了任何的伤害,帝后和帝妃们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上官红颜如同玉葱般的指尖轻轻刮着伤口,先是在上面涂上一层金创药,然后再覆上一层药布包了起来。   物婷婉坐在他的头顶处,细手抚着他的脸容,深情道:“帝君,洛明珠有着如此的心计武功,对我们黑水帝宫帮助很大,还能够对魔门造成打击,所以帝君一定要将她征服。当然,凭着帝君的神伟,连红颜姐姐都臣服了,这个女人迟早是帝君的囊中之物,我们姐妹支持你。” 第32章 雪丽示爱   “说来容易,这洛明珠的媚术隐有胜过红颜的势头,很难对付。不过,为夫也不怕,只要各位娘子和我在床上多锻炼一下,让我的免疫力增强,再来十个洛明珠也不怕。”   木云落厚着脸皮向五女淫笑,大手反伸,捏在上官红颜的硕乳之上。   上官红颜嘴角扬笑,没有丝毫的不适,任由他的大手揉捏,唐夜可则是蹲下身子,凑在他的脸,娇声道:“真是臭美,你还想收那么多的女人啊,听婉姐说,现在姐妹们已增至二十六人了,再来十个那岂不是多得帝宫内都住满了人,真是个花心的相公。”   说完还皱了皱可爱的鼻翼,细巧的耳垂晶莹如玉,脸容在烛光中有如笼着一层红纱般俏皮,木云落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捏住了她的鼻子。   “雪丽公主体内潜伏的魔门真气,如果爆发出来必会危及她的生命,所以我们应该想办法排除。若是等着洛明珠来实现诺言,事情就没有转机了,让她尽占先机,我们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物婷婉的眼睛反着烛火之光,有种智慧的光点,接着又柔情满载的说:“帝君,我们树敌太多,以后要小心行事了。先是龙腾世家主动攻占我们,和我们已是水火不融,接着是水月无迹,他的三大弟子中,樱颜已成了帝君的女人,轻剑和铁方也死于帝君之手,以他的势力,必然明了是帝君下的手,定是对帝君恨之入骨,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动作,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报仇的绝好机会。而帝君更因为夜可妹妹,而树下了南阳王这个强敌,接着连天子使臣夏隐然也因为沁妹之事,对帝君怀恨在心,新魔门的姚帘望更是想重创帝君,他的计划全被帝君破坏,怎能不心怀仇意。”   这几人均是当今天下的风头人物,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身列七大宗师,家族势力很大,龙腾世家乃是历史悠长的世家,而水月无迹更是代表了东瀛一国的势力,姚帘望为新魔门的门主,手下能人无数,魔门四大护法实力超卓,洛明珠也是顶尖高手,更惶论姹女教的莫玉真以及她的势力。最难缠的人物则是南阳王夏知秋,他的势力遍及南方诸地,更是拥兵数十万,如若挥师而来,黑水帝宫便危也。天子使臣夏隐然也是不容小视,如若让朝庭觉得木云落潜在的威胁,进而出兵镇之,那也是一场硬仗。   唐夜可眼睛中掠过一抹自责的神情,轻声道:“都怪夜可不好,杀死了南阳四英中的三位,惹下了南阳王这个大敌。不过这事夜可不想连累帝君,就此返回唐门,和他们斗到底。”   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去,眼中有两滴泪珠,对木云落有着浓烈的不舍情绪,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这个男人早就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若是这样离开,等若她的魂魄离体而去。   “站住,回来!”   木云落赤着身子从床上坐起,双腿盘在床上。唐夜可侧过脸容,木云落拉过她的纤手,顺手一带,她扑倒在他的怀中,然后木云落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两下,淡淡道:“凡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就算与整个天下为敌又如何,我必会强大到没有人再敢找你们的麻烦,况且我们现在也不是孤立无援的,魔门的支持,还有唐门也会站在我们一边,再加上我们黑水一派的实力,更有可能获得树海世家的支持,这天下敢主动惹我们的,又还有几人。”   那份强大的自信在他洒然的笑容中透出,让众女痴迷的眼神在他的脸上留恋,那份浓浓的爱意尽洒无遗,谁也没有掩饰内心的真情。禅由沁跪到地上,俏脸靠在他的胯间,搂着他的腰身,情意绵绵。上官红颜则紧贴他的后背,傲峰紧逼,唐夜可则是俏脸埋在他的脖子旁,鼻音呢喃。司徒兰芝也坐在床沿上,靠在他的肩头之上。   而物婷婉含笑看着众女,柔声道:“是啊,就是单以我们自身的实力,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诲。且不说帝君接近七大宗师的实力,我们姐妹也都是高手,月姐的功力在黑水阴诀突破瓶颈之后,步入大圆满之境,恐怕仅是稍弱于帝君而已,云姐、媚姐、蝶姐和红艳姐姐在伯仲之间,与曾经追杀帝君的四大护法相仿。沁妹现已习成天灭之琴,威力无穷,霞妹传自云海普渡的剑术,可妹的唐门绝世暗器,还有妍双姐姐的脉动之术,也有超过英雄榜高手的实力,而兰妹妹的蝶影针法已然大进,和霞妹她们相差无己。牡凡四女的剑阵,芝妹的惊鸿一剑剑式更是在司徒伯伯的实力之上,樱颜和飘絮也是不弱,更何况还有诸多的英雄榜高手相助,谁敢说我们没有实力呢?”   物婷婉这番话说来,自信满满,让众女脸上扬起自信,暗想不已。确是如此,自身的实力完全不能小视,怎会为帝君增加负担呢?然后她们都涌出一股英气,心中升腾起要变得更强的念想,那是对力量的渴望,想成为木云落助力的深情表现。   “红颜,明天你看看雪丽的情况,看看天魔艳气能不能驱散圣艳魔气的禁制,让我们尽早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现在我要睡觉了,哪位爱妻愿意陪我同睡啊?”   木云落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在唐夜可的衣衫内抚动,捏着柔滑的肌肤。   众女见怪不怪,心中反而很是甜蜜,但在这种时候,却都步了出去,仅余下物婷婉一人。身为南后的物婷婉,自是要有照顾帝君的责任,虽然众女都想留下来,但物婷婉应该更有好多话和木云落说吧。   此时,天已破晓,房门掩上之后,房内便传来腻艳的声音,似是物婷婉在和木云落说着悄悄话,诉一诉这分别的相思之苦,但说着说着,声音便变为更为迷人的荡吟声,似哭似泣,却又透着无比的满足,良久之后,始才平静。   歌艺会的第二次表演又开始了,这许多的佳人中,唯有龙渊雪丽、洛明珠和千春绿三人最引人注意,应是可以稳排前三位,当然,龙渊雪丽和洛明珠比之千绿更胜一筹。夏隐秋依然坐在台下,手持折扇,应是替洛明珠捧场。   让木云落感到意外的是,水月无迹竟然也坐在台下,只是身体左近无一人靠近,他的气势迫的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千春绿第一个上台时,他的眼内露出笑意,含笑点头,而千春绿竟然脸有红晕,眼神频繁射向水月无迹处。看来,昨夜在千春绿将水月无迹引至宴会那刻起,这两个人就勾搭上了。以水月无迹淫欲的心里,这般色艺俱佳的女子,正是他所追求的目标,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替千春绿开苞,观其面色,好像尚是完壁之身。   待龙渊雪丽表演完毕返回之后,木云落就再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上官红颜的纤手抓住龙渊雪丽的玉手,渡了一道真气过去,默察圣艳魔气的情况。半顷之后,上官红颜收回玉手,龙渊雪丽侧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木云落,眼神内露出微情之色。   其余几女神情紧张的看着上官红颜,水清柔率先问道:“红颜姐姐,怎么样了,雪丽的伤势有没有办法?”   上官红颜摇了摇头,妩媚一笑道:“应该是有办法的,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容我想想该怎么做,然后再作打算。”   “木大哥,不要紧的,实在治不好也没有关系,雪丽能够有木大哥和各位姐姐相陪就可以了,在剩余的日子中,开心过好每一天,这就不虚此生了。”   龙渊雪丽娇柔清纯的面容闪着坚强的神情,反而安慰起木云落等人。   “雪丽不要灰心,红颜说能够治好你就一定会治好你的,而且我不会看着雪丽在这般的青春之年就离开尘世,一定会将雪丽的伤势治好。”   木云落双手负于身后,淡然说来,语气极是坚定,说完后便转身行出房内。   别院的院落内,木云落坐在石凳上,上官红颜也从里面行了出来,媚艳无匹的身段自然摆动,行至木云落的身后,然后从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胸前的双丸压了下去,秀口在他的耳垂轻轻一舔,腻声道:“主人,是不是还在为雪丽的伤势担忧?”   木云落反手将上官红颜抱至怀中,大手从衣裙上探入,抓住鼓涨的胸脯,揉捏着,然后问道:“红颜,究竟如何,雪丽的伤势是怎样一种情况?”   吃吃一笑,上官红颜的玉手抓住了木云落胯间的神龙,抚动开来,媚声道:“帝君,你好用力啊,看来帝君还是很紧张雪丽妹妹的。”   说完后,向木云落抛了一个媚眼,小手稍稍加大力度,正色道:“这股圣魔艳气很是怪异,滞留在雪丽的体内,却偏偏没有散开,仍是形成一团在不停游走。若是用与之相反的阳刚之气破入,肯定会伤了雪丽的,用奴儿的天魔艳气这般的阴气则更会助长它的威力,确是难以对付。不过,因为雪丽不会武功,体内没有任何的真气,所以倒是有一种方法可以驱除这股真气。”   木云落一愣,大手猛一用力,急促道:“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好办法。”   上官红颜的眉头轻皱,一丝的痛感自胸部传来,她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仍是风情万种道:“这事有些难度,因为即不能用外力排除这股真气,则必须将它引出体外,通过媒介,排入另一个人的体内就行了。”   “那岂不是又要换一个人忍受这种痛苦了,这个方法看来也是行不通。”   木云落一呆,忍不住摇摇头。   “所以只要这个人的修为胜过洛明珠,便可将引入体内的真气化解掉,就比如说帝君曾和洛明珠交过手,也被她的真气破入体内,却自己化解了,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上官红颜纤指点在了木云落的额头之上,一副淘气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由红颜来也是可以的了,还不快些进行救人的事情?”   木云落点点头,向上官红颜发出询问的眼神。   “唉,这件事难就难在这里,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此事必须通过男女交合的方法,然后在女方达到高潮之时,通过下阴排入男方的体内,这样才可以将真气完全排除,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魔门双修秘法,对治疗内伤也颇为有效。而在昌涯城内,因为魔尊无念天怜已经离开,所以有这种实力的男人也仅有水月无迹、姚帘望、龙腾天河、魔门四大护法、邝峰刀和帝君了,即是说,舍帝君之外,再无他人会救治雪丽了。”   上官红颜坐直身子,衣襟已然敞开,那对无比肥美的硕乳坦露出来,映入木云落的眼帘,她却丝毫不在意,只要是木云落喜欢的,她从不羞于表现,这正是木云落最喜欢她的地方。   木云落的神情又是一呆,摇头道:“这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雪丽怎样也是东瀛未来的国主,怎能就这样为了我而留在中原,成为我的女人?”   “木大哥,你是嫌弃雪丽,还是觉得雪丽不够漂亮?”   龙渊雪丽的声音响起,应是听到了二人的交谈。上官红颜的眼中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传递给龙渊雪丽听到,让她自己作出选择。   “木大哥,雪丽愿意嫁给木大哥,成为大哥的妃子,不要再做什么国主了,这东瀛其实是雪丽的伤心之地。”   龙渊雪丽神圣的脸容愈发清绝,勇敢的从身后抱住木云落,浑然不顾上官红颜手握神龙套动、木云落大手抚动那对坦露的硕峰之淫艳场景。   “雪丽,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木云落依然将眼神停留在硕伟之上,那上面的红豆已然挺立。   “雪丽自从被木大哥救了以后,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一直被大哥所吸引,早已将大哥的影子刻在了心里的深处。”   龙渊雪丽幽幽道来,一种少女情怀油然而生,没有半丝的隐藏。   “唉,天意如此!好,如此我们便待这歌艺会结束之后,我便替雪丽疗伤,只是希望雪丽能够拿到这次歌艺会的冠军,作为我们爱的证明。”   木云落的声音响起,有着一份的坚定,一份对女人无比深情的承诺。 第33章 回首往事   龙渊雪丽在与木云落定下百年之好后,精神上好了许多,一整天神采飞扬,和六女之间更是间密无隙,不过到了晚上,倒是独自一人关上房门,在潜思着什么事情。   木云落的心事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和六女之间处自是又来了一场鱼水之欢,那种粉臀雪肌的细磨,带来了非同一般的绝顶享受,最后和六女共赴梦乡,胯下的神龙还埋在物婷婉的蜜谷之中,直至醒来之时。   这一天是歌艺会的最后一天,在晚些时候便会公布比赛结果,各位美人的表演更加的卖力,纷纷为自己赚取最后的投票机会。轮到龙渊雪丽之时,她的脸容还有一丝的俏白,显示出她并未休息好,但她依然敛眉端坐,身前的那架古琴竟然是禅由沁的天灭琴。   一道极富缠绵情思的琴音响起,甫一开始,便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含于琴音之中的感情,有种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又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向爱郎表达相思的情意。无论是何种情绪,均在琴音中展露无遗,如水般流过每人的心灵深处。这绝对是一曲天籁之音,比之禅由沁已臻大成的乐曲也不惶多让,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看着龙渊雪丽绝世的容颜,听完这曲向他表达心意的曲子,木云落满意的掩上窗户,对着倚在身边的禅由沁道:“沁儿,真没想到,天灭琴在雪丽的手中也能演释出此等的仙曲,真是美妙啊。”   “帝君,这可是雪丽妹妹想了一个晚上才作出的曲子,表达了她对帝君的一片深情,只是她前面所用之琴实在是太过简陋,不足以显示出雪丽妹妹的琴艺,所以沁儿这才将天琴借于她,让她能够将这首名唤思君的曲子表达得更加完善。”   禅由沁的娇首靠入木云落的怀中,柔声说来。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场表演,所以其余五女均至台前直接观望,顺便替龙渊雪丽加油,当然也有保护的意思。   “思君,思君,真是用心良苦。”   木云落大是感怀,为龙渊雪丽的深情所感动。接着,木云落像忆起何事般柔声道:“沁儿,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却一直错过机会,今天正好想起,不妨一问,你何时成了这万花楼的幕后老板?”   木云落的右臂环着禅由沁的柳腰,大手在她的臀部抚摸,也只有他才有这般的胆子亵渎这位清绝的乐神。   禅由沁妩媚一笑,淡然道:“记得有一年,那还是八年前,沁儿第一次参加这歌艺会,虽然沁儿当时还未排入牡丹榜,但那时的姿色已是让男人们惊艳不已,然后沁儿在歌艺会上夺得花魁之后,便扬名天下了。但真正让沁儿名声更盛的是再四年之后,沁儿二十岁的时候,再一次取得这歌艺会的第一名。在四年前,万花楼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楼,但远不及现在这般名扬四海,那时经营的全是皮肉生意,沁儿看到许多身为妓女的女人,生活的真是相当悲惨,在感怀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便心生要购下这万花楼的念想。于是便拿所有的家当和万花楼原来的主人做了一个交易,购下了这万花楼,但沁儿原有的五百万两白银仍是不够支付万花楼老板的要求,因为这原先的老板便是排位在婉姐之后的第二大富豪秋池良。于是沁儿和秋池良签了一份契约,将万花楼一年的收入支付给他,他便将万花楼易手给沁儿。”   “那一年应是苦了沁儿了,原来一个清纯的少女,突然要在这万花楼内表演,这在世俗之人的眼中会是怎样的一种压力。”   木云落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佳人,能够想像到那种身处红尘的不堪。   “所幸沁儿坚持下来了,并大大改善了万花楼姐妹们的生活条件,再也不靠接客为生,多是以艺妓为主,而且靠着沁儿在这四年一度歌艺会上所获的名声,一下子便使它名扬天下,成为中原三大名楼之一。再后来沁儿便游历天下,吸收天地间的灵感,以创作出更美妙的乐音,直至遇到帝君,便被帝君所吸引,芳心失守,进而成为帝君的女人。不过现在的沁儿是幸福的,从未有过这般的幸福,真的是感谢帝君,让沁儿觉得那一年的生活没有白白浪费,一切的机缘都是为了认识帝君而生,而且在这三年多来,沁儿也赚了不少的银子,可以为黑水帝宫带来相当多的助力。”   禅由沁语气平淡,但其中的辛酸自有己知。   木云落心中一声暗叹,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但自从跟了他以后,却都表现出相同的深情,那便是对他无尽的爱意之体现,而且除冷雪飞和上官红颜以外,其余几女均为他保留了处子之身。   整整三日的比赛终至收尾阶段,昌涯城内到处是喧闹的人群,纷纷赞叹着美人们的绝佳表现。对于这次的第一名至第三名,各方的预测纷纷扬扬,甚至有人还专门设了赌局,由此可见这歌艺会的火爆程度。   对前三名的预测,均是离不开龙渊雪丽、洛明珠和千春绿三人,其中龙渊雪丽的呼声最高,洛明珠次之,千春绿排在最后。所有的酒楼茶馆均已客满,四方来的客人均要返程了,随着自己的偶像一起回到原来的城镇,再等待四年之后的初始。   无梦婵在中午时分才来到物氏客栈,本来昨日无念天怜走了之后,她便想回到木云落的身边,但因为无念天怜的离开,所以魔门的好多事情需要她来安排,更因为有姚帘望的威胁,她便向魔门之人布置了新的任务,直至今天才有时间赶过来和众女相认,当然最主要的是思念木云落了。短短一日许未见,那股相思的情绪便一直缠绕着她,这便是爱情的力量。   物氏客栈,木云落的小院中,八女围坐在木云落的身边,举箸吃着身前的美食,而木云落的身前更是放了一壶酒,其乐融融。“帝君,你看雪丽妹妹会不会拿到第一名啊?”   无梦婵没赶得及看到龙渊雪丽的最后表现,有些担心的问道。